“为什么?”他问:“你怕许烈阳伤心啊?”
赵霖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一走,他不是还有我们吗。”方渡燃宽慰道:“别担心。我是出不了国了,就这两三年哪也去不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赵霖抬头看他:“你被限制出国了?”
“我出不去啊。”方渡燃笑得没心没肺:“不是说了我动了手术,这才第一次,后面还有好多检查,哪也去不了。”
赵霖面色低沉下去,方渡燃知道他不善于说什么关心不关心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做手术就是一个过程而已,我都不当回事。”
赵霖:“你要保重。”
方渡燃:“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干嘛搞这么凝重。”
他下巴往正在传出张牙舞爪的歌声的方向示意:“许烈阳,其实你应该跟他说一声的。”
赵霖仿佛一点儿也不考虑:“他太咋咋呼呼了,要是知道了,耳根又不清净了。”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方渡燃听见许烈阳说的是,“赵霖要是出去留学,直接告诉哥!想去哪我都可以搭个伙。”
接着还一杯酒下肚,搂着赵霖的脖子叹气:“不然咱们霖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多可怜啊······”最后还假惺惺做了抹泪的样子。
气氛是开玩笑,方渡燃却觉着,许烈阳也可能是真心的。
许烈阳嘴上没把门的,爱闹着玩,实则是很重情义的。
但是当事人不同意,他也劝不了。
方渡燃接下这个保守秘密的活:“我不会告诉他。不过,如果哪天,你决定好要出国,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给你饯行。”
“肯定告诉你。”赵霖说:“我也就只告诉你了。这两年你把班里的人都照顾得很好,对我们这些身边的也好,我很佩服你。”
“你别捧杀我。这话许烈阳说说就算了,你这么正经地告诉我,跟临别留言似的。”
方渡燃也如实道:“你也一样。你帮了我特多。光是郁月城刚转来班上那会儿,好几次都是你在外面拦着,我心里有数,我都记得。”
“这不用。”赵霖说。
“怎么不用。”方渡燃信誓旦旦:“就这些,以后我们也不会形同陌路,你也不要想有的没的。”
而且赵霖还给他和郁月城创造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许烈阳的确喜欢凑热闹,没那么稳重,几次都是赵霖拦着,才让郁月城跟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有解决一些事的便利。
在学校的时候,赵霖在他身边不能说打下手,可以说他们配合得很不错,有种天然的默契。
他知道什么时候把空间留给自己,后来是经常把空间留给自己和郁月城。
而且,他从许烈阳嘴里还知道了,赵霖在他和郁月城都不在学校里的时候,跟许烈阳一样听不得别人说他们一句不好。
出手是最狠的那个。
喂完了鱼食,湖面上吹来的风变得更冷了一些,层层叠叠的涟漪荡过来,方渡燃的外套被吹得显现出他的消瘦一圈的体格。
宽阔的肩头骨骼明显比以往突出来,手臂看起来更加修长,赵霖站起来:“起风了,回吧。”
两个人快要走到包间门口,方渡燃最后还是建议道:“就算你走之前不告诉许烈阳,最起码登机的时候告诉他你去哪了,别一声不吭就走了。”
赵霖走在他身侧没接话,过了几秒开口:“许烈阳是你的好兄弟。”
方渡燃没有迟疑,转头道:“你也是我的好兄弟。”
第225章 赎罪
吃完饭许烈阳在园子里晕乎乎地转了几圈, 抱着石凳说是醒醒酒,还嚷嚷着要接着转场去打.枪。
方渡燃看他险些掉进湖里, 一把扯住领口拽回来,走在一块儿寸步不离。
他们很久没见过面了,方渡燃也头一次看见许烈阳喝成这样,张牙舞爪地喊高兴,喊好兄弟,喊千万别忘了他。
气氛烘托得太强烈了,不知道还以为这顿酒喝了就没下顿了。
方渡燃琢磨应该是他们分开实在太久, 对这个年龄段来说, 一个月就能认识新的人,三个月就能有新的好兄弟,半年不见基本上也没什么话说了。
所以许烈阳的危机意识从高三毕业提前到现在。
还好他们都跟以前一样, 除了一点不想散场的离愁,别的都没变。
许烈阳看意思,也是不想留学,赵霖没松口告诉他,他大概率毕业之后还是在国内找个地方接着念几年, 然后回家继承家里一串连锁饭店。
其实方渡燃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有时间的话,他倒是想说走就走去学校看看。
A市里榕城到底还是有一段距离,开车来回一下午就没了。十二中又管的那么严, 上了高三,按照规定作息, 每个周的假期只有周日的上半天。
明明最该担心分别的是方渡燃, 因为他们的未来都看得见,摸得着, 什么路都铺好了。
然而摆在明面上的做气氛组来渲染的,却是许烈阳。所以方渡燃也容忍他趴在湖边上伸手去捞锦鲤这种傻逼行为,不计较他一身酒气趴在自己肩膀上喊哥。
“都这样了还想玩.枪呢。”方渡燃把他从湖边拖起来。
“他前两天就预定了射击馆,新到了一批机.枪,他想让你一起去。”赵霖在旁边扶了一把:“他说你打得准,不能浪费天赋,要让我们见识见识。”
方渡燃在许烈阳的头拍了拍:“脑子里装得东西还挺多。”
他的射击想都不用想,就射击馆的难度,不说随便打十环,至少也是十发八中。
近距离的攻击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方渡燃的能力是在实验室里用精密的数据堆叠起来的,区区十环,没什么难度。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特殊,依赖药物,就这一身的物理伤害,他感觉自己应该去参个军,或者搞点什么体力活才不浪费。
只是这样的攻击能力,实际上也是为了匹配他的承受力,没有这么强大的肢体和血肉,就支撑不了他进行一次次的改造。
所以对许烈阳的羡慕,方渡燃有点可惜,可能下一次他们再去射击馆,他再也打不出十发八中的十环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郁月城把许烈阳接过来,想减轻方渡燃的受力,对方不太配合。
“他喝了酒要晕车。”方渡燃架着许烈阳直接开了一间温泉房,把许烈阳带进去。
“班长。”赵霖看出这个地方的价格不菲:“我来吧。”
“下次你来。”
方渡燃把许烈阳扔在房间铺满的软垫的地板上:“他昨天不是要泡温泉吗,这儿刚好有,单独的温泉池。泉水只能引到这两间房里,你们随便住吧。”
许烈阳趴在软垫上抱住方渡燃的小腿喊:“燃儿——!你太好了,我爱你燃儿!你比我爹知道得都多。你还知道我晕车······”
方渡燃踢踢他的腰:“你要是喊我一声爹,也不是不行。”
“给你叫老了······”许烈阳不接受他青春靓丽的燃哥长辈分。
“我送你们。”赵霖把他安顿好跟出来。
“郁月城开了车。”方渡燃说:“方便,我还要回医院,他顺路送我回就成。”
赵霖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去,跟上去送到车库里,在方渡燃和郁月城临走之前站在驾驶位的窗户外说:“郁月城,班长,要不你们留下来再玩两天。这里连着后山的养殖基地,我看过了,露营和攀岩的设备都不错。”
方渡燃松开手里的安全带,越过档位凑过去说:“赵霖,舍不得我们啊?我现在离不开医院,不能在外面过夜。”
“郁月城呢?”赵霖转向驾驶座上的人。
“我明天有两场考试。”郁月城说。
一时安静两秒,郁月城看到方渡燃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也不管是不是看错了,承诺道:“······有时间的话,我和班长就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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