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把狍鸮当初怎么以自身为媒介,将阵法中储藏的能量都抽取出来的经过讲了一遍。,又说起了自己的猜测,“阵法吸收狍鸮的能量,这就好比将它的妖丹与阵法的灵力仓库连接了起来。既然连通了,从理论上来说,阵法可以吸收狍鸮的灵力,反过来,狍鸮也可以吸收阵法的灵力。”
事实上,狍鸮也确实这样做了。
魏舟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这就好比两个池塘打通了,东边池塘里的水可以流进西边的池塘里,反过来,西边池塘里的水也能流回来,只是这个反过来的过程会困难一些,说不定还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
所以狍鸮最后受不了灵力的冲击,爆体而亡。
贺知年听得心惊肉跳,不明白秦时怎么想出这样凶险的法子。这小子总有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鬼点子。
“如果这个办法行得通,”魏舟思索片刻,对他们说:“自然是由我来做这个西边的池塘比较合适,因为刚才阵法已经吸收了我的灵力,可以说我和它之间已经连接过了。”
等阵法里维持它正常运转的能量都被抽没了,阵法自然也就崩了。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果他来做这个试验,要怎样抽取阵法的灵力,会不会也像狍鸮一样承受不住阵法的反击?
秦时没有理会他的前半句话,他压根也没打算让魏舟去做这个引子。一个连广播操都学不会的弱鸡,让他去抽取阵法的灵力,差不多跟送他去找死也差不多了。
秦时主要是看在他懂道术的份儿上,跟他讨论一下,从理论的高度完善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野羊坡的阵法之前不知道存贮了多少修行者的灵力,那个力量是非常庞大的。但这个阵法,听洛娘子说,这些人挖了坑,设了埋伏也不过才两三天。”
魏舟沉吟不语,贺知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秦时挠了挠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魏舟,“狍鸮当时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所以它抽取灵力的时候是不顾一切的。但我们要做这件事,完全可以慢一点儿,一丝一丝地往外抽……你说,从理论上考虑,行得通不?”
魏舟轻嗤,“异想天开。”
第135章 相信他
秦时却觉得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未必就不可行。反正他们被困在阵法之中, 连魏舟这个懂道术的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抽取灵力的过程,秦时觉得,这与他平时从大自然的虚空之中吸纳灵力的原理应该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 就是此刻他需要吸取的灵力, 被控制在了阵法里,而不是游离于空气之中。
等他将维系阵法正常运转的灵力都吸干净, 阵法自然就崩了。至于吸取的灵力,他有秦团子在, 多少灵力都吃得下。
贺知年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拉住他的手,“不可莽撞。”
秦时就势向后一靠,在贺知年肩膀上撞了一下,微微有些不悦, “咋的,信不过兄弟?!”
贺知年无奈, “我只是不希望你拿自己去试探没有把握的事。”
他不赞成的, 是毫无把握的冒险。再说他也看出秦时的意思并不是叫魏舟去做试探, 他必然是要自己来的。
贺知年握住他的手腕, 加重了语气,“不可莽撞。”
秦时,“……”
秦时见贺知年的表情这样郑重, 倒不好跟他嘻嘻哈哈了, 他思索了一下, 对贺知年说:“这件事你们听着冒险,但我当日与狍鸮正面对峙, 比你们都了解情况。我有把握。”
贺知年与他对视,心里又动摇起来。他想, 真是奇怪,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都愿意相信他。
“野羊坡那个阵法,咱们去之前,已经祸害了不少人。”秦时继续给他吃定心丸,“这个阵法不一样,它是新的,除了设伏的人给它注入的维护阵法运行的灵力,它没有多余的灵力……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贺知年明白,就是说秦时真做到了狍鸮当日所做之事,反噬的力量也不至于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但有时就是这样,道理上明白是一回事儿,感情上却难以接受。
秦时见他眉头皱着,仿佛踌躇不定,再看魏舟,掐着手指也不知在算什么,神神叨叨的也没注意自己,便将身体周围的那一层能量膜收回意识海,双手抬起,搭在了结界上。
他这动作来得太快,魏舟和贺知年都被吓了一跳。
贺知年脸上变色,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生怕扰了他。魏舟却气得跺脚,嘴里说道:“这不是正在商量?可急什么?!”
魏舟倒不是说面子话,他心里是真的认定了这件事该由自己来做。他虽然被大网吸收了不少灵力,但到底也是修行者,从小练习道术,比起秦时这种刚刚一只脚踏上修行之路的生手,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
另外他身上还带着法器,真有什么意外,也比旁人多了几分保命的筹码。
但他是个周全的性子,又素来多疑,一件事总要各种可能性都想到,才好下手去做。完全没想到秦时这小子动作这般
快,话说一半儿,他竟然就出手了。
魏舟心里又是生气,又有点儿感动,酸溜溜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秦时平时那么防着他,但关键时候还是会护着他,可他一直死守着所谓的秘术,明知缉妖师处境艰难,却还在那里犹豫来犹豫去。
魏舟心里有些羞愧,决定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好好把教授他们道术的事情办起来。
秦时一双手碰到结界,顿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里,四面八方都是旋转着挤压过来的力量。这力量并不迅猛,但却黏腻地包围了他,一层一层地缠了上来。
明明是这样不容猎物脱身的力量,但以肉眼看去,秦时却觉得结界之上并没有什么异状,仍然是一层透明的,无形无质的东西。
他的手像是搭在了空气上。
秦团子正驮着小黄豆沿着结界的边缘查看,忽然察觉秦时心绪浮动,连忙跑了回来,见秦时这副鬼样子,团子用大脑袋蹭了蹭秦时的腿,悄悄问他,“怎么啦?”
秦时艰难地调动存贮于意识海的灵力,驱动它们进入经脉,沿着平时修行的路线在身体中运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灵力的运转也仿佛被黏住了似的,显得十分滞涩。一个周天还没有运行下来,秦时已经累的满头汗了。
直到这时,秦时才明白之前小黄豆说的“灵力好奇怪,翅膀都酸了,要抬不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身为灵物,小黄豆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
魏舟和贺知年都有些紧张起来。贺知年想给秦时擦擦汗,又怕自己的举动惊扰了他,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秦时只觉得经脉之中的灵力都被冻住了似的,运行得极为缓慢,为了推动它们前进,他不得不持续地抽取意识海中存贮的灵力。
但输出的多,应该流转回来补充到意识海中的灵力却还被冻在经脉之中,灵力无法按照正常的流程循环起来,秦时开始感到力竭。
秦团子转头将它背上的小黄豆叼了下来送到贺知年面前,嘱咐小黄豆说:“听贺叔的话,乖乖呆着。”
小黄豆不明所以,“你要干嘛?”
秦团子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毛,“我去帮你爹的忙。”
小黄豆诧异,“爹在干嘛?”
秦团子懒得跟它解释太多,在它看来,小黄豆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毛孩子,修炼都半懂不懂的,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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