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拿着餐盘,走到了面前。宁素是紧张的、迟疑的,走近了丈夫,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被陆凌风一把扯到了身上。
宁素震惊地坐在了男人腿上。陆凌风看他那一身僵硬的样子就讨厌,何况还有那身衣服。万年不变的黑色,扣子扣到了最顶上一颗。
在昏黄的灯光下,陆凌风用他手指解开了宁素一颗衣扣。
宁素不知道自己不是Omega为什么还会腿软,他心酸又绝望地望着他的丈夫。陆凌风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解下面的扣子。扣子太多了,被他粗暴地扯开。宁素慌张地抓住衣服。
宁素不知道的是此刻房间里尽是风雪般陆凌风信息素的味道,浓烈、狂暴。从方才很久就在弥漫了,然而却是一只雄孔雀白白展屏给人看。如今更是控制不住。如果宁素是Omega,他绝对会跪下来婉转承欢了。
陆凌风眼角微红,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哑声道:“我易感期到了。”
宁素脸颊红透,作为陆凌风的伴侣,安抚Alpha易感期是他的职责。他算了下日子,陆凌风的易感期推迟了,不知道他怎么熬的,特意推迟到回家来。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但估计陆公子挑剔的缘故。结婚以来,都是他来安抚了。
然而让宁素战栗的是,虽然次数不多,他仍然是排斥这种事的。这事给他留下过过大的阴影,仅有的几次他都像在陆凌风手里死过一回。
而且,他也安抚不了Alpha的焦躁。
他既害怕,又心酸莫名。
他扬起脖颈,陆凌风的嘴唇已经贴在他后颈退化的腺体上。那里没有任何气味,没有任何可以安抚他的作用。而陆凌风偏偏就喜欢咬他那里。
“不要……”
牙齿咬得太痛了。
宁素被他折磨得水雾连连,那一小块死物竟也迅速地发热发肿起来。他心里一惊,望着丈夫痴迷的样子,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是谁。陆凌风亲他的脖颈,亲他的眼睛,两人彼此望着嘴唇相触,像吸铁石一般交缠在一起。宁素的身子彻底软了,飞蛾扑火,他以献祭的姿态臣服在他怀中。陆凌风微微一笑,一把将他抱起来,踢上了卧室的门。
宁素只有这时候才听话,羞涩地露出他原来的面目,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的Alpha来掌控。
小别胜新婚,这个雨夜的风暴注定久久不能停止……
之前也是这样,每次都是惊天动地一番。宁素不像Omega,很多功能是退化的,不能承受他。而陆凌风却非常喜欢他这破败的身体,他越是紧张,陆凌风越兴奋。往往到最后失控到无法收拾,Alpha要把他撕碎。
望着怀中生生晕过去的人,陆凌风给他哺了一些水,等他睡熟才出来。
他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先看了会邮件,想起明天的晚餐,他想先去书房把食谱给宁素找出来,到时他推也推脱不掉。
陆凌风心情很好地走进书房,书房是宁素的地盘,他很少在家。
他坐在宁素的座位上,观察着宁素的小习惯。一切都是整洁朴素的,他的人也很刻板,想起方才Beta展露出来不为人道的风情,他挑了挑眉,把抽屉拉了出来。
他本想看看他有什么秘密,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封“离婚协议书”。
第0003章 恶劣
陆凌风所有情热都在看到协议书的那刻冷却了。他皱着眉头,风云莫测地看了那几张纸很久,最终将它原封不动放了回去。起身,已经看不出他什么情绪。
宁素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得要散架了。凌晨五点,天还没有亮,陆凌风不在身边。昨晚,他们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之前陆凌风尝试标记过他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自那之后,陆凌风就小心多了。只是一次两次的情事,是无法安抚Alpha的。
宁素起身一看,从脖子到胸膛斑斑点点都是痕迹。特别是脖子,陆凌风从昨晚就没有放过它。当男人的双唇咬住他腺体的时候,他比Omega还要敏感。那类似标记的亲昵触感此刻还附着在他皮肤上,让他心悸难言。
他望着镜子里面色红润、发着光的自己,像换了个人一样。想起昨夜,他胡乱在那人背上留下的痕迹,脸越发烫了。
七点半,他就要去上班。
洗漱好出来,外面雨已经停了,现出一丝清晨雨露的光辉。陆凌风坐在阳台上喝早茶。
他只披了一件睡袍,脸色很淡,远远看去美得就像化在雾里。
宁素没敢上前,走进了厨房。他给自己简单做了个三明治,拿出蓝莓酱拌了个酸奶,用小勺挖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正是舒爽。
陆凌风一边喝着茶,一边审视着他。
宁素将另外一碗南瓜粥端到他面前,抬头就看到男人在看他。他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勉强遮着昨晚那些痕迹,休闲的裤子扫着地板。宁素身姿高挑,走过来,从腰到屁股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也许是被观察得太久了,宁素有些羞窘:“怎么了么?”
陆凌风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两人于是低头吃饭,杯盘触碰的声响,又恢复到客气的距离。这种事一向是两人隐秘的梦,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绽放。白天就会碎了,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宁素用汤匙挖了一勺酸奶:“你今天出门吗?”
“嗯。”
陆凌风答应了一声,声音又清又淡。
宁素道:“要不要给你准备衣服。”
“不必了,成蕊今天来。”
宁素的手顿了一下,他知道成蕊,一个女性Omega,是陆凌风的下属。这三年,也是这位下属陪同陆凌风出差。
“好。”
风把房间里的温热都吹散了,连隔着磨砂玻璃都看不到了。脖颈一点一点地变凉,像抓不住拢不起的沙子,他多希望它能多留一会,恨不得丈夫的气息在他身上多残留一些。
然而,他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它冷却、消散,风轻云淡。
宁素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终于感受到了今天的不同。
他回房换了衣服。
出来的时候,成蕊已经来了。陆凌风由女性Omega帮他换了一身西装、腕表,他一面低头和她说着事情,一边扣自己的袖扣。
成蕊是个温柔又漂亮的女性,男人是很挑剔的,袖扣的款式很多,放了一桌台。而成蕊却习惯了似的,每次都能挑中男人满意的款式。
两人这样自然而然地交谈,A和O的信息素也许会在这个时候巧妙又默契地碰撞,不需要什么话,一个抬手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这种信息素的交流不止存在于情人爱侣之间,同样存在于陌生人、同事、朋友、亲人之间,只要不冒犯到别人造成骚扰,是很寻常的事。
而这偏偏是一个Beta无法理解也无法触及的世界。
成蕊看到宁素,点头道:“宁先生。”
她体贴地退出一段距离,只剩最后的领带了。她不好代劳。
宁素被让到陆凌风的面前,两人目光相接,陆凌风望着他。宁素迟迟地将一条真丝领带绕过男人的脖子,手指在上面打着结。因为离得男人太近了,呼吸间能闻到昨夜香波的味道。
宁素始终低着头,陆凌风什么都没做,任这个缓慢又难熬的结打到最后。
宁素道:“我先走了。”
陆凌风拨了一把Beta的腰,又把他逼回怀中。
“今天不上班。”
“什么?”
陆凌风的手掌握在他腰后,控制着他的方向直接将人带了出去。高傲的男人只给了他一个侧脸:“去你家。”
“?!”
宁素直到坐在车上往宁家去的时候,方才醒悟过来。成蕊坐在前面副驾驶,两人坐在后面。陆凌风的手依旧握在他的腰后,他只加了一件薄薄的大衣,被他这样困在怀里,宁素动都不敢动。陆凌风显然也没动。
他此刻冷着脸,手却捏在怀里堪堪一握的腰上,恨不得要捏死他。
车子驶进一座雕梁画栋的大门,山里的庄园泛着熟悉的鸟语花香。
宁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带他回来了。
他很久没有回家了。自结婚后,他就很少再回来这里。从车窗望出去,园里的一草一木还是旧日模样。车子穿过倾泻下光斑的林荫道。以前总觉得这院子太大,房子很空,夜里像是吞噬人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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