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厅的路上,林嘉不甚在意地问:“和闫续聊了什么?”
猫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和闫续聊天,哦,你在房间偷偷看我们!”
“你这么抗拒闫续,如果因此影响融合,后果你负责?”林嘉淡淡,“如此,我放你去和闫续增加感情,并为此监督,有问题?”
猫觉得林嘉说得太踏马得有道理了:“也没聊什么,他问我有关你的现实生活,他应该是想了解你。”
林嘉:“你说了?”
“不能说吗?”猫小心翼翼地,“但是你放心,我没说太多,就说了你的公司。其他的,比如你被绑架,以及你怕黑的弱点我是一点没透露。”
林嘉复杂地看了眼猫:“只说了公司?”
“啊,还说了你很有钱。”猫拿不准林嘉的意思,“不是,你到底希望我说还是不说。”
你到底希望我说还是不说?
林嘉怔了下,很快,他恢复自若:“随便。”
很快来到餐厅,林嘉朝里看了一眼。
餐厅里有一张六人桌,兄妹俩坐在一边,闫续坐在单独的一面,背对着门。
林嘉走进去,与闫续擦身,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餐桌上是一片沉默,连叶小心地问闫续:“闫哥,饭菜还合胃口吗?”
闫续说:“不错。”
连叶又看了眼林嘉,林嘉太冷,他不是很敢和林嘉对话。目光看到空椅子上的猫,忽然想到什么,放下碗筷去厨房端了一盘水煮鸡胸肉。
“我给猫猫煮了肉。”担心猫打翻瓷盘,连叶把这盘撕成丝状的鸡胸肉放在地上,又把猫从椅子上抱下来放在盘子面前。
宠物在鱼肚里确实可以起到慰藉心灵的作用,两兄妹的注意都放在了喂猫上,餐桌上就剩下了林嘉和闫续。
“吃吧,不烫了。”连叶摸了摸猫脑袋。
扭头回来:“闫哥,怎么办?猫不肯吃。”
闫续和猫相处不多,这几天他忙着找人,是猫自己解决腹饿问题,他不知道猫为什么不吃肉。
林嘉兀自吃菜,没有要帮忙解答的意思。
毕竟人家询问的对象是闫续,不是他。
闫续不可能直接当着兄妹问猫为什么不吃,他看了眼地上那盘鸡胸肉,发现连叶给猫做的鸡胸肉是没有盐味的。
闫续拿起盘子,夹了几筷子桌上他觉得味道不错的菜,然后放回原位。
猫还是不吃。
连芯没多想,好奇地问:“闫哥,这是你的猫吗?”
闫续下意识看了眼林嘉。
林嘉擦了擦嘴,起身,把地上那盘菜端起,放在桌上,然后把猫也放在了桌上。
猫得到人格尊重后,狼吞虎咽。
连芯恍然:“原来是嘉哥的猫。”
林嘉没否认:“养过一段时间。”
没出息的,心脏又因为一句话跳个不停。
闫续没着没落地拿过杯子,仰头喝水。
天色愈来愈沉,连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闫哥,这里的晚上是不是很危险?”
林嘉听见闫续说:“有事叫人。”
兄妹二人一脸沉重,他们听懂闫续的意思,夜晚确实是危险的,不过他们可以求助闫续。
林嘉放下筷子:“慢慢吃。”
他起身,看到猫还在啃排骨,拎起猫的后颈,带着猫离开餐厅。
“感觉嘉哥好像不太高兴。”连叶挠了挠头,“是不是我们说错话了。”
闫续看着林嘉离开的背影,没有作声,片刻后,他起身追了上去。
林嘉刚要掩门,一只手忽得撑在门上。
他已经放手,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不过闫续却没有推开门,门缝狭小,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彼此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容颜。
林嘉抬眸,隔着门缝与闫续对视:“闫队?”
闫续笑着说:“我忽然想明白你上次在鱼肚里生气的原因了。”
林嘉坚持道:“我没生气。”
闫续说:“你不希望我因为别人陷入险境。”
林嘉沉默了一下。
闫续还是笑着:“现在生气也是这个原因吧,怕我出事,打乱你离开海底世界的计划。”
林嘉张了张嘴,又听见闫续说:“我不和猫融合的原因,不是不想融合。是因为不知道融合后会发生什么,毕竟这里是四星鱼肚,保险起见,还是等离开鱼肚再融合。你放心,等出了鱼肚,我就和猫融合。哦对了,那个承诺,就是为你活下去的那个承诺,我记着呢,没忘,不会耽误你离开。”
这人特地追来解释,让自己放心。
但同时,窗户纸被闫续轻飘飘地捅破了,‘为我活着’其实是‘别打乱我的计划。’
林嘉索性承认:“闫队记着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不会忘。”闫续说,“我就在隔壁,要是遇上什么,不管你能不能解决,叫我。”
不等林嘉再说什么,闫续伸手,替他掩上门:“休息吧。”
喀嚓,门合上了,只剩下门底缝下的一团逗留的阴影。
闫续很乖,撕破真相不哭也不闹。
可世道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林嘉盯着这团影子看了很久,莫名地,他从这团阴影里看出一丝落寞的滋味。
一个念头忽然不受控地蹿上脑海,林嘉想,凭什么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念头转瞬即逝。
夜色沉沉,危险悄然靠近。
第81章
晃晃晃。
床似乎在晃动,幅度不大,像置在湖面的浮床。
林嘉倏地睁眼,床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涌入鼻腔的空气潮湿发闷,一种逼仄的窒息感向下倾轧,让人难以动弹。
黑暗迅速抽去林嘉的意识,意识脱离之际,林嘉意识到一丝不对劲。这次陷入黑暗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比起意识抽离带来的剥离感,这一次他明显地感到潮闷,快速喘息间没有新鲜的空气进账,吸入口鼻的空气像是一潭死水。
他强撑着抬了抬手,手臂无法伸直,蜷屈着的状态触到了顶。林嘉又往左右两边摸了摸,同样的,手臂还没有打直,仍是一个卷曲的状态,却碰到了壁。
壁上有毛燥的小木刺,在林嘉手臂无力搭下时,几根小木刺戳进他的皮肤。
刺痛唤醒几分理智,林嘉扯着干涩的嗓子,他记得猫是在床尾的。
张嘴想要唤猫,大脑缺氧让他想不起猫的名字,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闫队……”
“……闫续。”
“我在,我在,我在在在。”
下一瞬,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脚下的位置传来。
猫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划开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线在逼仄的空间亮起,猫叼着电话手表,往林嘉身边跳。它每次跳一下,就会发出‘砰砰砰’的动静,那是猫跳跃时,脑袋撞在顶部发出的声响。
有光了。
林嘉闭上眼,等着意识归于体内。
随着意识愈渐清晰,窒息感却愈加强烈,那种空气不能流动的沉闷感越发严重。
猫抱着电话手表,担忧地望着林嘉:“你好些吗?”
林嘉应了声。
对黑暗的应激确实是褪去了。
不过身体仍处于极度不适的状态,林嘉睁开眼,忍着身体不适,去看情况。
如他触碰到的那样,他的头顶、左右两侧都被封住。
他不在床上,而是被封在了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
猫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我们不是在床上睡觉吗?这是什么情况?”
林嘉忽略了‘在床上睡觉’这句,他提了一口气,屈指,用指关节敲了敲左右两侧。
咚咚咚。
沉闷压抑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明明敲击的位置在头部,却好似整个空间都被敲响。
猫的毛登时有些炸:“不会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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