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两秒,林嘉走到关公像底下。
正要追寻关公像的目光,闫续说:“我来吧。”
林嘉本想说‘不用’,但拒绝的话都冒到了喉间,却又顿住了。
他……
有点享受闫续的保护。
闫续走了过来,林嘉让出了位置。闫续追寻着关公像的目光,其他人则追寻闫续的目光,看到闫续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花上。
林嘉心道果然。
闫续问:“要不要把花挪开?”
毕竟连芯看见关公眨眼了,现在就要验证关公是不是在看这盆花。
林嘉:“嗯。”
连叶忙说:“哥,我来帮你。”
“不用。”闫续有这个力量,他一个人足够把这半人高的花挪开。
却在挪的时候,花盆的另一边搭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闫续微微讶异,他不用抬头都知道这双手源自于谁。
虽然不该在这种时候想其他的东西,但闫续还是没忍住。
他故意说:“不用,我能行。”
林嘉也不理他。
闫续坚持:“真不用。”
林嘉提醒:“闫队,你的伤。”
“哦。”闫续像是才记起自己肩膀有伤,他说,“那好把,一起。”
两个人合力搬开了这盆花,随后去看关公像,发现关公的目光并没有追寻花而来,而是仍旧看着客厅的正中央。
林嘉再次顺着关公的目光看向客厅正中央,花盆没了,地板就裸露出来了。
他很快发现地板的颜色不太对,而且这块地砖有裂缝。
闫续已经走了过去,蹲下身,手指敲了敲地砖。
‘叩叩’的脆响。
地砖下是空的。
闫续伸手就要去撬开地砖,然而伸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便回身向林嘉丢去一个征求同意的目光。
林嘉点了点头。
闫续这才伸手,顺着地砖的缝隙抠出地砖的一小块,先取下这一小块,之后便就顺利得多了。
闫续一一掰下不算严实的地砖块,连叶连芯屏息看着,生怕从地砖下面突然蹿出什么。
林嘉想了想站在了闫续身后,他蜷了蜷手指,学着连叶,学着闫续,悄悄地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只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猫蹲在茶几上,看见了林嘉这个略显生涩的保护动作。
不多时,闫续就完全地拿走了砖块,一个并不平整的洞口露了出来。
洞口不算大,也就拳头大小,但是是有些深的,向下望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只有伸手下去捞。
连芯自然是不敢的,连叶也不敢。
林嘉就更不用说,他不会喜欢地砖砖块的残渣落到自己的身上,弄脏自己的衣服。
这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闫续头上,闫续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异议。
从前他是陈侈的刀,他自己也知道。不过当陈侈的刀,能让维持海底世界的秩序,秩序往往代表着平和。
他这人确实有点心软,不希望看到人类相残的情景。
现在他想成为林嘉的刀。
撩起袖子,闫续向洞口伸下胳膊。但他的胳膊是有结实肌肉的,大臂上的弘肌卡在了洞口,使得他的探入并不是一帆风顺。
而洞口处的不平整,轻易地擦破了闫续上臂的肌肤,几滴血冒了出来,蹭在了洞口边缘。
连叶‘啊’了声:“哥,你流血了。”
闫续不以为然地:“没事。”
他就快够到了,又往下探了探,指尖摸到了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
他扭头去对林嘉说:“触感像是——”
因为突然扭头,林嘉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脸上的担心。
被闫续看见了。
第104章
林嘉从闫续面上的惊讶发现了自己表情的不对,不过这个时候收敛,未免刻意。
他只是稍稍皱了下眉,问:“是什么?”
闫续说:“应该是石头。”
连叶连芯松了口气,打消了脑子里对于洞内东西的幻想。
林嘉便收起对闫续的担忧,目光落到闫续肌肉感十足的手臂问:“取得出来么?”
确实不太好取,又加上卡了这么久,手臂有些充血,就更不好取洞里的东西。
连叶自告奋勇:“我来吧。”
既然闫续说里面是石头,那么他也就不怕了。
“行。”闫续不耽误时间,也不逞强,他抽出自己的手臂。
林嘉看到他手臂一圈的血印,回头给猫丢了个眼神。
刚刚在药房给闫续拿药的时候,他有拿消毒的药品。
旁边的闫续自己从袋鼠兜里掏出药,一边挑选消毒品,一边低头笑。
林嘉:“……”
“取出来了!”
相比闫续,小学鸡身材的连叶就一帆风顺了。
林嘉没管闫续,去看连叶。
只见连叶取出来的真的是一块石头,看着普普通通。
“为什么把这个石头放在这种地方。”连叶非常迷茫,“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说石头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说着,连叶放下石头,又伸胳膊往洞口掏了掏。但什么也没掏出来,手指触了底。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林嘉走近,不过他没有拿起石头,只是单方面看着。
“是什么石头?”连芯问。
闫续靠着墙,一边上药,一边看着林嘉。
林嘉说:“泰山石。”
“泰山石?”连芯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自泰山的石头?哇,嘉哥你好厉害,你这都能看出来!”
林嘉对恭维早就免疫了,就算是由衷的夸奖也是一样。
“泰山石质地坚硬,基调沉稳、凝重、浑厚,多以渗透、半渗透的纹理画面而出现。①”,林嘉处变不惊地说,“民间传闻,泰山石可以镇邪。”
“镇邪?!”连芯又惊讶了。
这是他们落入这个房子以来听到的第一个正面的词汇了。
“可为什么要把泰山石藏在这里,而且是……”连叶放下袖子,站起身来,看着被挪到一边的含笑花,“压在这盆花下。”
“还不明显?”
对上连叶,林嘉的态度就会差一点。他自己也没发现,但是被一旁的闫续听出来了。
“招邪的东西都在明面上。”不过泰山石到底是连叶取出来的,林嘉还是解释了,“而镇邪的东西却在地底,说明什么。”
连叶思考,连芯倒是很快地给出了答案:“邪压正?”
“嗯。”林嘉说。
“那……”连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有什么想法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她没能抓住。
“闫队。”林嘉看向他们几个人当中身高最高的闫续,闫续已经处理好了手臂的小伤。
而在林嘉看过来的时候,闫续已经会意,他放下袖子,走过来拿过泰山石。
然后把茶几挪到挂肉钩底下,一脚踩了上去。
随后高举起这块泰山石,举过自己头顶,举过挂肉钩。
林嘉看了看闫续,然后去看关公像。
自从泰山石被连叶从地底掏出来,关公的目光就一直跟着这块泰山石。
所以关公确实不是在看那盆花,也不是在看有裂缝的地砖,从始至终,关公都是在看这块泰山石。
在闫续拿走泰山石,关公的目光也随之跟了过去。
闫续的动作一下让连芯明白了过来,她抓住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邪不压正!”
被闫续高举的泰山石超过了最高的挂肉钩,此时此刻,就是邪不压正!
就在连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林嘉看见关公终于闭上了眼睛。
他朝着客厅相连的大门走去,推开门。
开门的响动,引得其他人注意。连叶朝着门外一看,愣了愣,随即喜极而泣!
终于!
门的那边终于不是循环的客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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