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进去,那就说明Omega就是在你房里!我汤家也不是不讲理的,只要你把他交出来,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全都不计较!”
汤北从江之屿的态度上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心里有数,极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江之屿。可他没法拿江之屿怎么样,也就只能拿那个Omega出出气了,要是江之屿连这点让步都不肯,那就是真的要撕破脸了。
江之屿仍旧站在房门口没动,唇角浅浅扬了个冷淡的笑。
“西港湾那块地,汤总还有没有兴趣?”他说道,“江氏可以考虑合作。”
汤北像是有点愣住了,西港湾那块肥地当时被江氏拿走后,很多家公司就蠢蠢欲动盯上了,企图能跟江氏达成合作好从中分一杯羹。
他为了这事没少在江之屿眼前晃,可江之屿上次已经跟刘向恒达成初步意向,他还以为这肥肉没有自己的份了。
“西港湾?”汤北确认道,“只跟我合作?”
“可以,”江之屿看着他,“前提是这件事到此为止。”
天上忽然掉下来个大馅饼,虽然把脑袋砸出个大血洞来,但汤北还是内心欢喜了好一阵,勉强维持住表面的怒意。
那个项目要拿下来,利润起码顶的上别处十块地。儿子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他再怎么为儿子出气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趁此机会狠狠从江氏手下捞一笔狠的。
而且汤北也没想到,江之屿为了那个Omega能舍得这么大放血。
生怕他反悔似的,汤北立马打电话让秘书拟了个电子合作书,两人站在房间门口就把字先签了,汤北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保镖们心满意足的撤了。
人都走后,赵钦跟在江之屿身后进了屋,边走边不解问道:“江总,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西港湾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市级部门集体迁挪过去,到时候整个海市的发展重心都会围绕西港湾展开,周边的发展前景不可估量。
江之屿当时为了拿下这块地没少费心神,现在这么轻易就把合作方敲定了汤氏,简直是让汤氏捡了个天大的漏。
“放心,”江之屿朝着安静的卧室看了眼,“亏不了。”
他给赵钦安排了几件事,赵钦先去找服务生送了些吃的到门口,然后才离开。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白天的时间是自由活动的,宾客们可以选择呆在房间休息,或者去海岛上逛逛,或者坐船在周边海域海钓、潜水等,总之活动各式各样。
可床上那个小Omega还在睡觉,且没有要醒的意思。
服务生把各类龙虾海鲜摆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然后就悄悄推着餐车离开了。
江之屿走进卧室,见大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甜,对于房间门口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伸手在柔嫩的脸颊上摸了把,Omega的体热已经退下去了,小脸也恢复了白皙。
现在他体内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雪松信息素,取而代之的是香醇浓郁的龙舌兰酒。
江之屿掀开被子,拍了拍床上人的脸颊。
凌然浑然不觉,他正在做着个香甜的美梦,昨天晚上也做了梦,但是太过支离破碎光怪陆离,远远不如现在的美妙。
此刻他梦中是一片紫盈盈的葡萄园,葡萄藤架下面种着红艳玫瑰,两种气味交叠在一起,便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他撒着欢似的在葡萄庄园内奔跑,打滚。
滚着滚着,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酒味。
有点冷冽,有点苦涩,更多的是沁人心脾的醉人香醇,让人闻了上瘾,还想要汲取的更多。
凌然用力嗅着,寻到了酒味的来源,原来是葡萄藤下的一颗圆润漂亮的小葡萄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朝着那个方向贴近,贴近,贴近……
“咚”一声轻响,脑袋却撞上了一片硬邦邦的东西。
凌然有些茫然无措,缓缓睁开雾气蒙蒙的眼眸,潋滟水光还晶莹的映在眼底,朝上望过来。
在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脸庞后,凌然仿佛瞬间恢复了意识,眼尾圆润的瞪大,用力向后猛地一躲。
可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稳稳掌控,托着捧着,叫他无处可逃。
身子募地一轻,他被人像抱小孩似的从床上抱了起来。
一道浸了醇酒般的嗓音带着轻淡笑意,在他面前开了口。
“害羞了?”
白皙的脸颊登时爆红,凌然小脑袋里有片刻的宕机,他盯着江之屿看了好一会,眼睛缓缓眨了眨,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会在江之屿的床上醒来。
为什么他看见江之屿就有种莫名的冲动,忍不住想靠上去,贴上去,变成藤曼纠缠上去。
为什么,他的腺体好疼好疼。
呜……
第22章
凌然被放在了床边坐下, 一双满是雾气的大眼睛抬起来,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努力回想着昨夜那个支离破碎的梦境,越是回想, 脸颊就越是酡红一片。
汹涌热烈的怀抱, 灼热刺痛的咬痕, 灌满四肢百骸的信息素,潮湿密布的浓郁龙舌兰酒味……
难道,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那,那他岂不是已经被面前的alpha给临时标记了?!
一股忽如其来的委屈密密麻麻覆上心头, 凌然努力抿着嘴巴, 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哭出声来。
标记对于Omega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对于腺体的临时标记,还是对于生殖腔的终身标记。
临时标记或许只能在Omega体内存在几天的时间, 可是却会让Omega对alpha产生难以磨灭的依赖。终身标记更是这意味着Omega的身体里已经被打下了专属烙印, 除非进行风险极大且极为痛苦的标记清除手术, 否则将一辈子无法离开标记自己的伴侣。
而对于alpha来说, 标记几个Omega并不是难事,只要他们想, 甚至可以不负责的玩一个扔一个。
在被江盛译咬破了腺体的时候,凌然只有无尽的抵挡和抗拒, 以前他有多么渴望江盛译能够给自己一个标记,那个时刻他就有多么厌恶江盛译的标记。
江盛译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易感期聊以慰藉的工具而已, 从来都对他没有丝毫真情意。
所以那个酒瓶子抡在了江盛译头上, 凌然做好了后半生都要一个人依靠着抑制剂度过的打算。
但是谁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没有被未婚夫标记, 反而被未婚夫的小叔给标记了。
依据他并不完全的回忆,昨天晚上他不止被咬了一口,他甚至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还搂住alpha的脖子痛哭流涕,把自己的腺体凑过去求着他咬自己……
凌然终于隐忍不住,因为太过慌乱无措和惭愧羞赧,眼泪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他昨天晚上究竟还干了些什么啊,真的没脸见人了,呜……
江之屿见他悄无声息的又哭了,一手抬起来白细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潋滟雾蒙的桃花眼。
昨晚已经几乎哭了一夜,现在眼角眉梢还泛着红,这会儿又被洇了个透,湿漉漉,红艳艳,一股瑰丽色泽。
他伸手在凌然眼尾抚了把,沾了满手的湿意,指尖绕到他后颈,猝不及防地在阻隔贴上按压下去。
“呜……”
凌然双眼瞬间瞪大,身子痉挛似的扑簌簌抖落两下,要不是被捏着下巴,早已经重新栽倒回床上。
后颈处酸胀疼痛,说不出的一股滋味,在难以隐忍的痛感之间,又在阴暗地生出种不可言说地刺激。
肿胀到近乎糜烂的腺体敏感地像是生出了千百条触角,每个触角上都有一张猩红翕动的小嘴,昨夜已经和咬上来的人接了无数个吻,现在被碰一下,便又叫嚣着继续索求。
凌然受不住的两手拉住了捏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口中含混不清地喊了句:“痛……”
江之屿松开指尖,确认阻隔贴下的腺体虽然肿得厉害,但是并不发烫,没有发情的征兆。
想来enigma的临时标记也不会这么快就失去作用。
下巴上的手终于收回,凌然伏在床畔,长大嘴巴竭力喘息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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