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屿忽然道:“命定之番影响这么大?”
徐观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当然了!除了像你这种自控力极强的enigma,和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所有alpha和Omega都会被信息素驱使,即使不爱,但只要匹配度够高,也会因为本能在一起。”
江之屿问道:“他还要多久能醒过来?”
徐观意给凌然打了针营养剂,又给他喂了片镇定片,说道:“可能今晚,可能明晚,也不排除后晚。”
说了等于白说。
两人从客房出来后,徐观意才问道:“尊贵的江总,您敬爱的二哥托我问问您何时有空可以回老宅一趟,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徐观意口中的二哥其实是江家三房所出的独子,江之臣。
虽只比江之屿大两岁,江之臣却并没有在江氏任一官半职,只因他是个出入都需要坐轮椅的瘸子。
徐观意原本就是在老宅为江之臣康复治疗的家庭医生。
“过两天。”江之屿回道。
“好的,尊贵的江总,我会在老宅等您的,您一定不要爽约哦。”
徐观意离开后,江之屿便吩咐了宋义好好照顾着客房的人,有什么事情随时给他打电话,随后他便也离开了别墅。
*
凌然这一觉睡得异常漫长,梦中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而且是翻来覆去的揍,他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快要散架了似的。
再睁开眼睛,面前便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不是他的卧室。
凌然骤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上穿得还是那身学院风的针织马甲配衬衫,只是衣服上怎么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之外,还有一股那么浓烈的酒味。
他只不过轻轻嗅了两口,差点被自己醺醉。
是特级烈酒的味道。
这个房间装饰沉稳简单,却又四处透露着内敛奢华。大床旁边便是一大扇落地窗,只是外面天色已黑,只有些街边路灯昏黄的映照进来。
这是哪里?
凌然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身上黏黏糊糊的极不舒服,尤其是裤子后面好像有一大滩干涸的水渍,走动间便会黏在腿上,难受的厉害。
而且他头脑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总是冒出来些封闭车厢内,他被人攥住双腕,箍紧细腰,逼迫着灌入陌生信息素的情形。
这里很危险,他要赶紧离开才是。
凌然两腿酸软不已,走一步便要晃上两下,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门口,却被忽然出现在门外的人拦住了去路。
门外站着的beta笑得一脸温和:“不好意思先生,您还不能离开。”
凌然捏紧了双拳,眼中满是戒备:“为什么?”
宋义双手捧着套干净的衣物走进来:“因为这是江总吩咐的。”
“江总?”凌然双眸猛地被撑得圆溜溜,“江之屿?”
宋义笑着点头:“是的,江氏只有一个江总,其余的都只是副总而已,并且如果您以后和盛译少爷结婚了的话,也要称呼江总一声小叔呢。”
“……”
凌然心中愤然,却又不敢太过表露出来。
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被那位小叔按在车厢里,还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晕了过去。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凌然问道。
“最起码要等江总回来才能知道呢,”宋义礼貌笑着回答,又将衣物递给凌然,“您要不要先去换一身干净衣物呢?”
凌然身上确实凌乱粘腻,他也万万不敢这副样子回家。
接过来宋义手中的衣服,他乖乖道了声谢。
“不客气,”宋义笑眯眯的,“热水器打开就可以直接用了,洗手台下面也有新的阻隔贴和阻隔剂,您可以随意取用,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说完,宋义便转身出了房门。
凌然走上前去将房门反锁,又将落地窗从里面锁上,拉好窗帘,这才安心的抱着衣物走进了浴室。
只是他忽然发现这浴室的门在外面竟然也能隐约看得到里面的情形,不过屋中只有他一个人,倒也无所谓了。
身上的衣服信息素味道混杂,实在难闻,凌然团了团直接丢进了洗手间内的垃圾桶。
洗手间内有个又大又舒适的双人浴缸,凌然将浴缸内放满水,躺在里面开了按摩功能,浑身的酸软难耐仿佛都被这个惬意的热水澡洗去了。
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身体一放松下来,淡淡的玫瑰花香混合着葡萄果香味便从后颈的腺体缓缓飘了出来。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被他好生反锁上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开了锁,慢慢被推开了。
第7章
凌然在浴缸里泡了会,出来时换上了宋义给他的那身衣服。
上面的吊牌还没摘下来,凌然看了眼,贵得令人咋舌,只是这衣服他穿上去又宽又肥,裤子也长得快拖地。
他翻出来阻隔贴,往后颈处贴了一片。
房间内空无一人的诡异,凌然站在浴室门口愣了半晌,总觉得屋子里好像有人进来过似的。
那个摆在浴室正对面的沙发桌上有一个酒杯。
是刚才就在那里的吗?
凌然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检查了一番,确实反锁的好好的,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他过去拿起来那酒杯看了看,里面还有点剩余的酒,放在鼻尖下轻轻一闻,浓烈刺激的酒味直扑着往鼻子里钻。
他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也差的可以,皱了皱鼻子,万分嫌弃的放下了酒杯。
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他给姐姐凌沫发了个消息说今晚要住在秦诚月家不回去了,随后又点开了和江盛译的聊天框,他最后发出去的那个猫猫头还孤零零挂在最后,柔亮的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
盛译应该真的很忙吧,没空回自己的消息也是很正常的。
omega应该听话懂事一点,不能老粘着alpha。
秦诚月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凌然被铃声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接起来。
“小然,你今天怎么没等我自己就回家了啊,我从洗手间出来就没看见你,而且我还错过了面试呜呜。”
“我,我……”凌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不好意思呀诚月。”
秦诚月没有怀疑,只是沮丧的说道:“刚才我接到江舟娱乐的通知,说我们都没有通过第一轮面试,我就算了,你可是我们专业第一啊,怎么也会没过呢?”
凌然心中顿时更加难过了几分:“可能,是我没有发挥好吧,现场出了一点点小状况……”
都怪江之屿,如果不是他非要问自己那几个问题,他肯定能安然无恙走出那间会议室的。
“没关系的小然,不就是个江舟娱乐嘛,也没那么好,不去就不去了,我们再投其他家媒体好了。”
挂断电话后,凌然还觉得身子很是疲累,一头歪倒在了宽阔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发情热虽然暂时褪去了,但发情期却还没有完全结束。
他意识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江之屿没有偷窥人洗澡的习惯。
可那个小omega戒备心实在太差,以为在一栋完全陌生的别墅里反锁房门就够安全了么。
布满迷糊水汽的浴室隐约可见一整片白皙柔嫩的肌肤,像落在瑞士雪峰山巅的白雪。
颤颤巍巍,纤尘不染。
他没出声,在小omega出来之前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江盛译忽然来了电话。
“小叔,这么晚不会打扰到您休息了吧?”
听得出来那边声音嘈杂欢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正在一个热闹的酒局上。
“有事?”江之屿靠在椅背上,被吵得轻轻揉捏了两下眉心。
江盛译年轻气盛,以前对江之屿还维持着表面的谦逊尊敬,但现在他自认为能力不比江之屿差在哪,江之屿也不过比他多吃了几年饭而已,所以语气中多了些狂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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