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18)
阮昧知点点头,乖乖在琉璃镜前坐好。
说实话,阮昧知这回才算是第一次如此清楚仔细地观察自己的长相,用神识的时候,尽扫描别人去了。
遗传自母亲妩媚凤眼,遗传自父亲的柔和曲线,得益自纯阴体质的魅惑气场,再加上那刻意装出的清纯气质,真是好一只打入纯情萝莉阵线的狐狸崽子!
阮昧知默默握拳,一定是哥现在的打扮不对!绝对不是哥的脸有什么问题,女妖精什么的……那都是幻觉!!!
雨儿倒是对阮昧知的长相半点惊叹都无。她自己本就长得不错,再说,修仙好比整容,修仙界美人多如狗,绝色满地走,阮昧知这只还没长大的妖孽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这货现在还是个包子脸!
雨儿笑问道:“小知,你想梳个什么发式?”
阮昧知正沉浸在自己不仅打扮得很娘,还长得更娘的悲愤中,脱口而出:“平头!那必须是平头!”纯爷们儿平头不解释!
“平头?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发式呢。”雨儿疑惑。
阮昧知回神,赶紧道:“姐姐你随意,我瞎说的。”
雨儿不再纠结,手把手开始教如何阮昧知绾一个中规中矩的双丫髻。梳发,从基础开始。
阮昧知和自己的三千青丝殊死搏斗半个时辰后,终于勉强取胜,他终于明白为啥理发沙龙里的男师傅们总是企图咔嚓掉顾客的头发了,因为他们不想给顾客任何机会盘发!
“时间仓促,我还没来得及向居楼主要得你所用的发饰,所以今儿就不用发饰了,只以缎带点缀即可。”雨儿从乾坤袋中取出两条缎带,笑道。
阮昧知眸光一闪,爬下梳妆凳,走到桌前,掏出之前居誉非给他的储物袋,反手一倒,顺势,桌上堆起一座玉饰的小山。
雨儿被闪花眼,膛目结舌。
“我昨儿说我喜欢玉饰,今儿早上居师兄就替居楼主带了些给我,姐姐,你替我看看这些可还合用?”阮昧知一脸纯良地忽悠。
雨儿走到桌前,笑脸更甜:“居楼主给你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比如这个糖玉鲤鱼发箍就很配你今日的衣裙。”
雨儿拿起发箍,殷勤地为阮昧知戴上。阮昧知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这小姑娘再如何被人欺负,那也是最最难得的纯阴体质,若是和自己有了什么龃龉,想也知道居楼主会牺牲谁。
【文后小剧场——此文主题曲啊你如此悲催为哪般?】
《最炫坑爹风》
词:泥蛋黄
曲:凤凰传奇《最炫民族风》
落到这世界是我活该
连绵的杯具坑底花正开
什么样的出身是最呀最悲哀
什么样的命运才是最难猜
滚滚的餐具从天上来
砸得我万紫千红满脸衰
娃哈哈的童年是无望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哭才是日常态
主角要当就要当得最精彩
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祸害
让我用心把你坑进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让你代抗所有的悲哀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依赖
怎么可能让你躲开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哥这辈子最吊的姿态
(和声)呀啦啦喔了呗
伊啦嗦了喔了呗啦
我听见你心中悲催的感慨
登上修仙世界的擂台
落到的我手上算你活该
无知的正太灵魂一片白
什么样的养成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掰弯才是最开怀
命运的齿轮在状况外
砸得我万紫千红满脸衰
软乎乎的妹子是无望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哭才是日常态
主角要当就要当得最精彩
我是你此生难逃的意外
让我用心将你来掰歪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悲哀
你是我此生难逃的情债
怎么你就那么想不开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整个人生最欠的姿态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依赖
怎么可能让你躲开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哥这辈子最吊的姿态
你是我此生难逃的情债
怎么你就那么想不开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整个人生最欠的姿态
RAP:我听见你心中那欠扁的自白
就忽如一夜砖头袭来满面血花开
我忍不住去猜我忍不住去爱
我敞开胸怀为你等待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祸害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真爱
怎么才能让你留下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坑爹风
是我此生最美的无奈
27、前路乃死路
阮昧知打扮完毕,假作欢喜地蹦跶到琉璃镜前自照,回头冲雨儿笑道:“雨姐姐,是因为我年纪小所以才配这样的发箍的吗?像姐姐这样的发饰又该配什么才合适呢?”
“没错,小知果然聪明。”雨儿的视线在桌上的玉饰山上流连,最终挑了一副羊脂玉的配饰,发簪,玉梳,发箍,耳坠,玉镯皆全:“像我今日这般素色的衣裙,配这样一套便正好,淡而出尘,纯方添雅。”
“雨儿姐姐戴上给我看看可好?”阮昧知让出妆台前的位置。
雨儿坐在镜前,取下头上那唯一一根碧玉簪,将这套羊脂玉首饰细细戴好,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带着几分怀念。
“雨儿姐姐真美。”阮昧知适时地奉上马屁。
唇边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雨儿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便要取下。
阮昧知却伸手按住了她:“雨儿姐就戴着吧,居师兄说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我还小,这套首饰也只有雨儿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才配得上。”
“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居楼主知道肯定会怪罪的。”雨儿的口气明显已经松动。
“那桌上还有一堆呢,居楼主哪里会在意这个。雨姐姐若是在意,先收着不戴就是。”阮昧知对于拿居誉非的东西送人情毫无压力,想让哥给你白白升级玉饰?哥当初可是卖盗版碟的正经无良商贩!
雨儿听到阮昧知这么说,自然欢欢喜喜地收下。心下觉得这小丫头分外可爱。
打一棒子给个枣,棒子打了,枣子给了,阮昧知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姐姐,小知为什么要学梳妆打扮这些东西啊?以前小知想学,娘都说小知太小,不适合的。”
雨儿得了贿赂自然嘴也松了,耐心道:“因为小知以后要去给老祖当弟子啊,早日学会这些才好伺候老祖嘛。”
“学会梳妆打扮伺候老祖……老祖是女的?”阮昧知惊了。
“扑哧。”雨儿哭笑不得,道:“自然不是,我说的是,你只有打扮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伺候老祖。”
阮昧知以他多练浸淫黄.片儿的经验保证,老祖的女弟子什么的,绝对和自己当初的设想有出入!他有一种自己之前辛苦算计,不过是将自己亲手送入狼嘴的不良预感。
“那我除了打扮还要学什么呢?”阮昧知甜甜地笑着试探。
雨儿含糊道:“还要学一些伺候人的功夫。”
雨儿说得隐晦,但阮昧知哪里有不明白的!
果然……进狼嘴了,难怪居流岚明明承认了自己的女弟子预备役身份,却没给换功法!哥还一厢情愿地以为那炉鼎功法就是玉仙门女弟子的入门教材,果然哥还是太天真了。这世界彻底没下限了有木有,哥被怪老头玩养成了有木有,这经历整就一黄.暴.色.情.片啊有木有!
打穿越后,哥总共做出了以下三项成就——找死,找死,以及找死!总是往死地里奔的娃你伤不起!嘤嘤嘤……
“也是雨姐姐教吗?”阮昧知继续套话。
“是啊。”雨儿颔首。
“雨姐姐懂得真多啊,雨姐姐当初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呢?”阮昧知轻问。
“还不是楼里教的,不过因为我曾经薄有艳名,所以才被派来教你罢了。”雨儿神色落寞。
阮昧知隐隐有了推测,继续道:“姐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呢,身子不舒服吗?”
“哼,当炉鼎的哪个不是死气沉沉,更何况我这等被榨干了的炉鼎。”雨儿嗤笑。
阮昧知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如此有风情,却又偏偏如此消瘦憔悴……感情是已经被男人们轮成渣了。
阮昧知咽了口唾沫:“那我以后……也会和姐姐一样吗?”
“自然不会,你可是老祖的人,和我们这些任人采补的炉鼎可不一样。”雨儿笑着安慰道。
知道电视剧里那些悲催女配在什么时候会笑得特别甜吗?
在女主角即将落入比比她更悲催的境地的时候!
阮昧知心下一沉:看来那个倾觞老祖不仅很好色还很凶残啊!若他到时发现自己是个男人,原本预定好的大餐没法入口,还能本着惜才的美好品质把自己收为弟子么?
作为一个男人,阮昧知太清楚期待已久的OOXX被人破灭成渣的心情了,所以他也很清楚再顺着原计划走下去自己只会被人破灭成渣的下场。
好在离自己长大还有七年时间,他可以从长计议……不过在这之前,不妨先顺手借现下这被养成者的身份,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一件事办成。还得在这楼里混上好几年呢,不早日把这个目标物拿下,他生不如死!
自知失言,雨儿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轨。看着桌上那一堆玉饰,雨儿索性便把玩着桌上那些玉饰开始了玉类配饰大讲堂。
阮昧知果断掏出块玉简,递给雨儿。
“怎么?”雨儿见阮昧知这货如此姿态,目露不解。
阮昧知开口道:“不知雨姐姐能否将您所讲的这些录入玉简,小知怕记不住。”
雨儿不由得欣慰一笑,将玉简托在掌心,嘉奖道:“你倒有心,是个好孩子。”
阮昧知笑而不语。为了一偿夙愿,哥不得不早日将你教的学干净呢。
雨儿将玉简扣在眉心,神识一扫,这玉简却是记载着素女楼规矩和功法的那块。犹疑片刻,还是将自己之前所讲的玉饰搭配要点录在了玉简之中。
“我将要点都录了进去,就在功法的后边。今后待你将字认全了,自可随时温习。”录好后,雨儿叮嘱道。
“谢谢雨姐姐。”阮昧知小萝莉甜甜一笑。
雨儿继续讲,边讲,便边将要点录入玉简。学生认真,她这个老师自然教得更用心些。
将玉饰一一讲罢,雨儿也是口干舌燥。阮昧知狗腿地送上杯茶,一反之前的消极姿态,开始了课后提问。
雨儿喝了茶,耐心给阮昧知解答。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过了大半天,久到居誉非都忍不住了,索性直接推了门,走进房来:“还没讲完……咦?你把我给你玉饰倒桌上干嘛?”
雨儿身子一僵,不由得微微紧张起来。
阮昧知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淡定地将玉饰一一收回储物袋:“我正在向雨儿炫耀你有多疼惜我呢,怎么,师兄不好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