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贰(48)
祁宏摇着头,不肯说话。他握住他的双手,用力:“祁宏,相信我,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琉璃瞳的灵力.......我不要了。”
闻言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身后的人。他笑得依旧温柔,对他说:“我与黑虞不同,他修炼琉璃瞳是为了尽早让那些英灵转世,而我对力量并不执着,只要能保护你就好。所以,到此为止,我不会修炼最后一关。”托起他的下颚,轻轻地吻过去“别担心了,我会陪你到老,一起轮回转世。”
起身的时候因为力度过大而撞倒了椅子,祁宏紧紧地抱着黑楚文,难以言表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在发抖,知道抱着情人的力气过大,可他就是想这样,最好永远都这样。
昏暗的房间里,黑楚文抱着祁宏慢慢走向客厅的光明。把他放在腿上搂好,细看他眼中一点湿润,轻啄的吻落在唇上,吻去情人不安的心情。甜甜蜜蜜的亲昵没有夹带任何□,轻柔的抚慰为他驱散最后一点忧虑。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骨肉传到至掌心。还记得,他为了彼此的感情狠狠在这里刺过一刀,虽说那是在意识世界里,但那份决绝和情意是真实的。他为了自己不惜丧命,还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吗?
“祁宏,有时候我们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对我来说太大,我不想冒险。”
“但是,会不会.......”
黑楚文勾唇一笑:“你担心有人会说我临阵退缩是个胆小鬼?”见他点了头“你和灵力对我来说哪个重要,我心里有数。为了一点面子舍弃你,我还不会这么傻。再者说,我对力量权势本来就没多大的兴趣,当年修成琉璃瞳也是偶然发生的事。”
“那以后的事怎么办?”
紧了紧抱着他的手,黑楚文失笑。一向遇事冷静睿智的人此刻也犯了糊涂,想必是真的被天劫吓到了。他又吻了吻他的唇,说:“方家的事我让凌歌去办,那小子的心比我硬,会有办法断了方老先生的念想。至于三起命案,我还是要管的。要不然真的成妻奴了。”
祁宏笑着打了他一拳,继而靠在他怀里,不想动。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很多事情,比如说换了血契永生相守也不是注定了就会太平,幸好他对未来有精细的打算,不是强求因果,只是要一份稳定的感情。起初,也想过劝说黑楚文放弃琉璃瞳最后的修炼,可这话没办法说出口,实在是颜厚有扭怩。踌躇间,是他云淡清风地化解了这份困苦,仿佛与那个平日里总是喜欢说着老套情话的男人不同。想来,这才是患难见真情的时候。
况且,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抱了好一会,黑楚文见他平静了很多,才问:“好点了?”
“嗯。我只希望以后你不会后悔。”
“不会。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
脸埋在他的怀里,祁宏伸出一只手指着电话:“联系凌歌,让他尽快摆平那个方伟清。”
噗嗤一声笑出来,黑楚文捏着他的鼻尖:“这么着急?楚言还没走呢。”
“不管。在我眼里你最大,让凌歌过来,楚言要是不放人就说我会带着三义会兄弟天天去找他。”
黑楚文轻笑不语,倒也随着了他的意。看看电话不是伸出手就能拿到,想放下祁宏却被他赖在身上了。这人很少有撒娇的时候,黑楚文心中涌出一股热流,真是喜欢的不得了。抱着他挪动到电话旁,一边拨着号码一边看着他在怀里闭目享受的神情。
很快,夏家有楚言接了电话:“楚文?”
“啊,凌歌呢?”
“在我身边,有事?”
黑楚文简单明了地把问题说了一遍,没想到黑楚言竟然答应下来,说:“可以。最近几个月他也是憋坏了,出去活动活动也好。我的行程变了,晚上十一点的飞机,一会就走。”
黑楚文说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的关心话,转而让夏凌歌接听。夏大师好像有点闷闷不乐,接过电话,说:“这混蛋最开始说走两个月,现在又说要三个月。还不让我去探班。”
“你当他是出国旅行?国际军事大赛,你跟着掺和什么。等他走了到我家来。”
夏凌歌气呼呼地挂断电话,看着身边整装待发的情人,他心里郁闷之极。黑楚言笑着摸摸他的脸颊:“三个月很快就过去。”
“还以为你换了工作会多点时间留在家里,这可好,一走就是三个月。你也不怕我爬墙?”
一身迷彩装的黑楚言帅气十足,坐在椅子上也是笔挺的腰板。他拉着夏凌歌的手,说:“不是不让你去,这回本来有一个编外顾问的名额,只可惜让于鹤占了去。凃战阳那小子下手比我还快。”
夏大师冷笑几声,心说:这要是还没勾搭上手那会儿,估计你那手比谁下的都快。真是弄到手就不用担心了,你不担心我担心!妈的,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想着想着,心里更不是滋味,抱住黑楚言猛亲过去。
黑楚言敌不过情人的热情,只好搂抱着他的腰身与他纠缠起来。可时间似乎不够,亲了一会只好推开他:“凌歌,我要走了。”
“不行。做完再走。”
“别闹,早上不是,唔......”
夏凌歌解开他裤子,手钻进去直接握住了温热的欲望。三下两下揉捏起来,被他袭击的人便喘起了粗气。
“凌,凌歌,听话,别闹。”
言语间,夏凌歌推着他起身,红润的舌尖舔舔嘴唇,极度诱惑。不等黑楚言说点什么,他蹲□子直接打开了裤子拉链。俊秀的脸上露出坏笑:“等会我送你。”言罢,张开嘴含住了黑楚言的灼热,用力吮吸。
“凌歌,你,你就折腾我吧!”还没怎么抵抗便投降的黑楚言拉着情人起身,不顾他被捏的疼了,将人直接压在桌子上。扯掉他的裤子,手指头塞进了后面窄小的甬道内。俯□子咬住他的脖子,有点抱歉地说:“等会,不能帮你洗澡了。”
“我,我自己洗。”乱了呼吸,夏凌歌紧抱着身上的人,抬起腰迎合他的占有。体内敏感的一点被他触动,憋住一口气吻了过去。
唇舌纠缠一番,夏凌歌熬不住了,喘息着说:“进来吧。”
火硬的脉动闯了进去,激的夏凌歌一阵微颤。缓过劲来,咬咬黑楚言的耳朵,手摸到他的腕表,按下录音按钮。
“凌歌,干什么?”
“把声音录下来,想我的时候听听。”
真是被他气笑了,黑楚言猛力向里一顶,胡闹的小子乖乖软□子,腻人的呻吟不绝于耳。
晚上快十二点了,夏凌歌才到了黑楚文的家。两位老友一见面,黑楚文后退数步,指着自家浴室:“去洗澡,一股子楚言的味儿。”
夏凌歌白了他一眼,不害臊地说:”老子稀罕这味儿,你管得着吗?”祁宏走到他身边闻闻,露出不解的神情。他说“你那鼻子赶不上楚文,这家伙比警犬还灵。”
赛过警犬的人踢过去一脚,命令他坐得远一点,老老实实听故事。
三十分钟后。
夏凌歌摸摸脑袋,琢磨一番,才说:“那大光脸和灯的事先放一边。方老头子想见儿子也不是不行,不一定非要改他的命。”
“什么意思?”祁宏问道。
夏大师嘿嘿一笑,指着黑楚文:“你总说我不动脑子,其实,有时候你那脑子也迟钝。什么是见面?那老头只说要看看儿子,可没说一定要相见。你让他远远的看一眼不就得了。不用改命,不用散财,一举多得。”
某人不屑地一笑:“凌歌,你知道那私生子在哪里吗?当年他们母子被送往国外,你要怎么找?大哥,你那寻踪鸟能越洋跨海吗?”
被打击了,夏大师瘪瘪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如果方家有家谱,我就能算出来。”
这话刚说完,祁宏见情人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身上,便明白他对这个主意是多么的无奈。问他说:“凌歌这法子不好?”
“不是不好。”懒懒地躺在祁宏的腿上,笑道“他要从方家家谱第一位算起一直到那个方伟清,百十来号人,累死他。”
夏凌歌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老子累死了干你鸟事?随即,他伸手要方家的电话,这一回轮到祁宏无奈了。他说:“这都快一点了,方家人也要睡吧。”
“你傻了你,那老头子能睡的着吗?给我。”
事实正如夏凌歌所说,方伟清根本无法入睡。此时,正坐在被拆了一半的客厅里发呆,接到祁宏的电话,才算是有点精神。他说家中存有家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祁宏等人现在就过来。
看来方伟清是迫不及待了。
夏凌歌起身准备去方家,一看沙发上的二位动都不动,便说:“你们俩打算烂家里?”
俩人一扭脸都不看他,表明了打死也不去的态度。无奈,夏凌歌只好独自前往方家。临走前,说:“黑子,你他妈的被天雷劈死算了。”
祁宏随手捞起靠垫,打中了夏凌歌,见他跑得快才没骂人。回过头看着已经起身的看黑楚文眯眼一笑,说:“睡觉吧。”
某人故作扭捏状:“抱抱。”
愁死了,祁宏越来越会戳他软肋。黑楚文无奈地笑着,抱起耍赖的情人走进了卧室。
48
今天晚上祁宏好像是故意折腾黑楚文,人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又伸出双手,明显是赖着不肯自己脱衣服。黑楚文倒也喜欢宠着他,脱去了上衣之后,轻轻捧起他的双脚,脱去袜子与外裤。看着他身上纯白的小裤裤,一把扯掉。
“今晚不做,好好睡吧。”躺在祁宏身边,把他拥进怀里,温柔地说。见他点点头,随即把枕头扔到了地上,拉着自己的手臂枕在头下,蹭了蹭找到最佳的位置,打着哈欠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黑楚文吻了他的额头,闭了眼睛。
二人很快就进入梦乡,不知到睡了多久,黑楚文被电话铃声吵醒。手上的动作利落,趁着祁宏醒来之前拿起听筒,不悦地问:“谁?”
“黑子,不开玩笑。你们俩在树林里看到的那盏灯,是不是有缠枝莲纹的?”
黑楚文听歌夏凌歌的语气严肃,也不想责备他了。连忙说:“是的,怎么了?”
“在方家家谱上就有这东西,你最好过来一趟。”
转头看了看身边人,不知何时祁宏已经醒来,睁大了眼睛。他便说:“凌歌让我过去一趟,你自己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