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叔的洗白之路(84)
这声音十分耳熟,是那个叫嫣嫣的疯丫头。霍清风心想:那丫头故意那么大声,显然是有意给他难看。这么一闹,整个魔殿都知道有他这号人了。
满都慌忙看了霍清风一眼,安慰道:“仙师休息吧,属下出去看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动静才被压了下去。满都匆匆进来,道:“仙师放心,那位小姐已经回去了。”
既然那丫头敢来魔殿撒泼,就说明冷寒陌不在。挂心冷寒陌的行踪,霍清风鬼使神差的开口:“冷……你们主上去哪儿了?”
“主上去看杳杳小姐了。”满都实话实说。
刻意忽略过心底的那一丝失落,霍清风不死心的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也不知道。听说杳杳小姐那边的情况不怎么好,主上可能这几日都来不了了。”满都一边说一边偷偷看霍清风的脸色。
见冷寒陌如此关系何杳杳,说不失望是假的,霍清风只得换个方向安慰自己。若是冷寒陌几天不来,倒是可以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
“我想再睡会,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就在外面,仙师有事,可以叫我。”满都恭敬的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门一阖上,霍清风立马翻身下床,下半身的刺痛让他呲牙咧嘴。
“冷寒陌这只禽兽。”霍清风暗骂一声,扶着老腰一瘸一拐地在房中找镜子。
也不知道这房间原本是给谁住的,实在太大了,布置的倒是简洁。霍清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面一人高的铜镜,连忙凑上去仔细研究脖子上的铁圈。
他的修为虽然被水观海封住了,但水观海是仙门修士,仙门之间的法术虽有不同,毕竟同出一源。只要给他点时间,一定能够破解。但是冷寒陌这东西毕竟是魔族之物,若是它也能压制修为,便有些棘手了。
霍清风已经将整个人已经贴在了镜子上,愣是没有研究清楚脖子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腰身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单薄的后背随即贴上了火热的胸膛。霍清风全身一颤,便感觉湿热的呼吸喷在脖间。
愣愣的看着镜子中忽然多出的人,霍清风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冷寒陌一边紧紧的从背后搂着他,一边斜眼去看镜子。薄唇微勾,脸上荡漾着艳丽的笑容,微微吊起的眼角透着一丝邪魅。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在镜中相遇,霍清风慌忙垂下眼,心跳似乎漏了几拍。
耳边传来冷寒陌的一丝轻笑,铁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缩成了一条细线。冷寒陌一边肆无忌惮的舔吻着霍清风的脖子,一边阴森森的问:“师叔在看什么呢?”
“他不是在何杳杳那儿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霍清风终于找回些神智,全身上下也跟着起了一阵战栗。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便感觉在腰上游走的大手顺着身体的线条移到了前面,轻而易举的伸进深V的睡袍中,时轻时重的抚弄着胸前的肌肤。
下意识地想要逃开那双火热的大手,霍清风不经意的后退,却意外地与冷寒陌靠得更近。一个炽热东西顶着他的后股,其意味昭然若揭。
霍清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便听冷寒陌在耳边低喃:“肩上的鞭伤还疼吗?”
觉察到话中的危险意味,霍清风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撕裂,尖锐的指甲狠狠刺进肉里。
“啊!”无声的尖叫在心中响起,霍清风死死的咬住嘴唇,避免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死撑着不吭声的他似乎更让冷寒陌愤怒,他掐着霍清风的肩膀,粗鲁的将他抵到镜子上,冷着声音道:“师叔觉得疼吗?可跟杳杳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想到她还躺在那里受尽煎熬,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你!”
虽然知道冷寒陌可能会为了何杳杳怨恨于他,但亲耳从冷寒陌嘴中证实,霍清风还是伤心至极。
肩膀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就在霍清风以为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冷寒陌用力将他甩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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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趴在地上,霍清风还没来及缓口气,就见一个东西被扔到面前。低头一看,竟然是君子剑。没想到冷寒陌居然把它从水观海手中偷了出来。
“你老实说,你到底在剑上涂了什么东西?”冷寒陌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死?结果却差点害的杳杳魂飞魄散。”
不知他为何到现在才计较当年的事,霍清风只得仰头道:“我并没有想要杀何杳杳,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不错。”冷寒陌冷笑一声,“你是没有想要杀她,你想杀的是我,只不过是杳杳替我挡了那一剑而已。”
霍清风急忙道:“你误会了,我也没有想杀你。那一剑根本不会伤到你,只会……”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狡辩,冷寒陌心中的火气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忍不住抬手给了霍清风一巴掌。
霍清风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嘴里尝到一丝铁锈味,半张脸又涨又疼,想来已经被打肿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没想到这一巴掌竟如此狠厉,霍清风咽下口中的一丝血腥,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寒陌,万万想不到他会为了何杳杳那个女人对他动手。
看着霍清风脸上明显的手掌印,冷寒陌只觉得分外刺眼,恨不得剁了动他的那只手。但是想到霍清风的所作所为,又恨不得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冷寒陌赤红着双眼扑了上来,粗鲁的抓住霍清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还敢撒谎。你那剑上有洗魔盏的味道,尽管以经过了三年,上面的气味还是没有消散。”冷寒陌脸上布满寒霜,“你真是狠毒。你若是想杀我,直接杀了便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涂上这么阴鸷的除魔水?为什么要连累杳杳无辜受罪?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在剑上做了手脚,她早就可以醒了,而不是躺在那里朝不保夕!”
看着冷寒陌狰狞的脸,霍清风心中不忿:醒了之后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我还是那句话,我并没有想害你。至于何杳杳,她作恶多端,就算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霍清风冷冷的道。
从霍清风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屑,以及对魔族之人深深的不耻。冷寒陌气急,反手将霍清风整个人打飞了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杳杳?还是说我们魔族就活该不得好死,而你们名门修士就算坏事做尽,也应该高高在上?杳杳就算是坏,也坏的正大光明。哪像你,表面上与人为善,内心却险恶阴毒,卑鄙无耻。”
伤人的话一出口,之后便利索很多:“本座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连杳杳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最好老实交代当年的事情,不然,本座让你生不如死。杳杳受过的苦,我会让你轮番受一遍。”
不敢承认霍清风早就预谋要杀自己的事让他大受打击,冷寒陌懦夫一般的拿了何杳杳做借口。
看着冷寒陌狠厉的表情,想到他拼命护着的是别人。霍清风心如刀割,只得寄希望于把事实说出来,将误会解开。
“君子剑在洗魔盏运行的灵水中浸泡过,只会洗去你身上的魔功,对你没有半点害处。”霍清风忍着嘴角的痛,艰难的开口:“我怕何杳杳她们揭穿你半魔族的身份,便早些做了准备,谁知道……”
“我的身份?我半魔的身份,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还知道的如此详尽?”冷寒陌阴测测的开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布满寒霜。
“我……”
霍清风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一时语塞。他这样子落在冷寒陌眼里,倒像是一时口快说漏了嘴。
“你果真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便提前密谋害我。什么洗魔盏除魔水,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冷寒陌只觉得惊天的怒火已经盖过了所有的理智。
霍清风不明白,连满都这种普通的侍卫都知道君子剑上的洗魔水可以清洗半魔身上的魔功,冷寒陌却不知情。若不是当年亲眼确认过阿福伯无事,他都要怀疑自己看了一本假的《洗魔大法》。
“君子剑上的除魔水可以清洗半魔身上的魔功。你们魔族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不知情?”霍清风只觉得难以置信。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寒陌怒极反笑,“我们魔族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呵,师叔真是对我们魔族知之甚深呀!师叔真的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小子吗?”
霍清风还想继续解释,冷寒陌不知念了句什么咒语,脖子上的铁环迅速收紧,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从脖颈处蔓延至全身。惨叫声差点脱口而出,霍清风白着脸,却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鬼窟城坐落在万丈深渊之下,不见天日,不分昼夜。火红滚烫的岩浆将整座城池笼罩在湿热的黑红之中。
魔宫深处的寝宫,此刻已是一片狼籍。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和情/欲的气味。
将积在体内的欲望通通发泄出来,冷寒陌终于满足的叹了口气,因为极度气愤而充血的大脑也清澈起来。
身下的人已经没了任何响动,冷寒陌皱了皱眉,慌忙低头去看。
此时的霍清风早就失去了意识,呼吸微弱,不光肩膀的伤口重新裂开,躯体上也满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渗着血丝。被汗打湿的长发像是失去生命力的枯草一样,散了满地。总是温润的双眼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焦距。下身更是惨不忍睹,出血很严重,想来是刚刚的动作太过激烈,不小心弄伤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霍清风,就像随风摇曳的烛火,下一秒就有可能会熄灭。冷寒陌终于慌了神,胡乱的套上裤子,又从地上扯过自己的外袍将霍清风包裹住,然后小心的将人打横抱起。
满都战战兢兢的在门外守了一宿,就算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敢闯进去阻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霍清风不会有事。忽然看见主上衣衫不整的抱着人出来,满都连忙看向被抱着的那人,满脸的担忧不言而喻。
对满都的目光十分不满,冷寒陌不悦的将霍清风护的更紧,并下意识的检查他有没有肌肤裸露在外面。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霍清风全身都罩在自己的外袍当中,只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冷寒陌这才放下心来,冷冷的扫向满都。
觉察到主上目光不善,满都慌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冷寒陌这才冷哼一声:“本座去月池一趟,你派人将里面收拾干净,打碎的东西重新添上。”说完便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月池是魔宫后山上的一汪冷泉,在黑暗中隐隐的发出一丝蓝光,是鬼窟城难得的清凉之地。因其形如月,故名月池,也是魔族极好的疗伤圣地,对于皮外伤有很好的功效。
缓缓降落在月池边上,冷寒陌抱着怀里微微发抖的身体走入冷泉之中。
细细帮霍清风清洗着全身,看着怀中人身上的伤口渐渐在池水中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就连那一直蹙着的眉也舒缓了下来,冷寒陌这才松了口气。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将人抓了回来,本想让他在地牢了吃些苦头。可是还没过几个时辰,在地牢里守卫的满都忽然来报,说嫣嫣和管豹去了地牢。
想到三年前管豹试图对霍清风动手动脚,冷寒陌当即就有些坐不住,立马赶了过去。天知道,看到霍清风衣衫不整的跌倒在地上,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他真想将管豹大卸八块,然后丢进溺水熔浆之中。
之后霍清风便被他压上了床,两人纠缠了几天几夜。尽管霍清风已经不堪疲累,晕过去了很多次,可是冷寒陌依然觉得没有得到满足。直到何漫漫来求见,冷寒陌这才惊觉,他已经将其他事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