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惠,门开着的话容易着凉今晚去那我那边睡吧——”
虎杖:“惠,门开着的话猫容易跑所以要不要去我那边睡——”
顿住。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默默对视了一眼,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
伏黑惠松开手,神情沧桑。
他弯腰抱起了猫,回屋换了鞋,把被子枕头塞影子里,在把被褥搬去别的宿舍凑合和到甚尔那边睡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离的远远的,还超级安全。
“我去甚尔那里睡。”
再见。
我今晚就要离家出走去远航。
话说回来,早知如此白天就该直接留在甚尔那里过夜的……!
。
伏黑甚尔狐疑的看着刚走没几个小时,晚上忽然就抱着猫来投奔自己的儿子。
“你怎么过来了。”
“门坏掉了。”
“……坏掉了?”
“……掰断了。”
“谁干的?”甚尔默默掏咒具,“虎杖那个小鬼?”
搞夜袭?
“不是。”伏黑惠摇头。
“不是他还能是谁?”
“五条老师过来了,我想关门,老师不给,然后一推一拉就碎掉了。”
伏黑惠抱着怀里的猫,默默的窝在妈妈怀里干巴巴、完全没有灵魂的解释。
绘理妈妈坐着,恢复了本体大小,一抱就抱起他们家两只黑色的小猫咪(一个人和一只真的猫),幸福的用身上层层叠叠缠绕着的宽大漆黑袍子把他们包住——反正都是自家人,惠也不觉得羞耻了。
反正他今天的羞耻心已经死掉了。
“五条悟去找你干嘛?”伏黑甚尔微微睁大眼,皱起眉来。虽然他早就想要让惠对五条悟关闭大门,但介于他儿子是个乖宝宝,基本不会无缘无故干这种事,更不要说因为门被掰坏了所以就跑到父母这边来住。
他家小孩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最有可能的就是拎起被褥到其他空宿舍凑合一晚上——如果不是虎杖那小子心怀不轨的话,去同学那里借住是百分百的。
跑到自己这里,算是对惠来说最无奈的选择。
……所以发生了什么?
伏黑甚尔把儿子从妻子怀里拎了起来。
一个人顶两个惠的天与暴君一只手就捏住了儿子软乎乎的脸颊,用另一只手把人给牢牢固定住了,然后将对方的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
“……你干嘛!”
“老实交代,你那边发生什么了?”甚尔眯起眼,看着惠眼底的僵硬和躲闪,一针见血:“那个小鬼找你谈话了?你被撩了?”
不,实际上是惠找对方谈话。
结果被反攻略了……用被撩了来形容好像也没错,
[我只是……想要把我眼前看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部给你,把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断累积的点滴日常……最终也会成为巨大的幸福吧。]
[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的,只有你[幸福]这一事实而已,所以也请贪婪一点,更加贪婪和自私一点……随便向我索取什么都可以。]
本来想要压下去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伏黑惠脸再度开始发烫。
“我说。”
甚尔见状,神情变的异常的微妙,“好歹是我的儿子,这方面给我稍微坚定一点啊?要知道当年喜欢我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我也——”谈过好几个富婆,但从没被真正动摇过。
绘理眯起眼。
甚尔及时改口:“——我也稳如泰山,除了你妈妈外我就没动过真心,不就是个追求者吗?你是被人追求就傻乎乎上钩的笨蛋吗?”
惠僵硬的看向妈妈。
绘理安静的歪头看着父子俩。
甚尔:“别看了,你妈妈早就知道了。”
惠顿时见鬼的瞪他。
“是我说的……瞪我干嘛,这事我能不和你妈妈说吗?”
虎杖那小子压根就不懂演戏,天天就在眼皮底子下,迟早都能看得出来。
他要是知情不报,有他好受的。
绘理刚知道的时候的确气坏了。
她当场就想要找那个试图和自家那个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的宝宝”谈恋爱的变态算账,被甚尔拦住,说了好多次他们的惠已经十五岁、真的不是你比划的那个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幼童之后,对方才恍惚意识到这点,冷静了下来。
至于咒灵绘理什么时候又一次思维混乱……再度对惠的年龄认知出现了错误,嗯,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是理性的。
“因为一个追求者就变成这幅模样,你还真是逊啊,虎杖那小子对你的态度变的异常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吧?今天是最明显的,所以他是昨天和你告的白?”甚尔嫌弃脸:“就这一两天,一两天!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捏着儿子软乎乎脸颊的手更用力了,试图把对方脸红掐成物理层次上的脸红。
伏黑惠忍无可忍,提出致命的问题:“当初不也是妈妈追的你吗?”
“你怎么知道?”甚尔愣住。
知子莫若父。
作为从两岁开始就含辛茹苦把甚尔那个废物男人养大的真父亲,惠冷眼看着眼前的臭男人。
呵,你这个胆小鬼会去主动追求妈妈才有鬼了,怕不是见到光就想跑。
反倒是小太阳一样的妈妈主动又乐观,稍微想想就能猜到原因了。
惠扭头问:“妈妈,你还记得你从告白到结婚花了几天吗?”
绘理歪了歪头,甚尔已经僵硬住了。
人形咒灵竖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天告白,第二天交往,第三天结婚。
“……那是因为我之前就和你妈妈认识了一段时间了!”
“两周。”绘理举手。
甚尔缓缓的、缓缓的扭头看着自家妻子。
甚尔:?
“两周。”
伏黑惠重复了一遍,呵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半个月就被妈妈秒杀的蠢货老爸。
这不就是闪婚吗。
还好意思说我。
甚尔把儿子拎到角落,活像是把叛逆的崽叼走的黑豹子。大的那只压低嗓音:
“我能和你一样?啊?我经历过那么多能一眼看出最好的女人,你这家伙就是被人拱。”
“还他妈动摇了!”
伏黑惠反驳:“谁动摇了啊!”
甚尔面无表情再次掐住自己儿子的脸,被捏红了,一时间覆盖了原本泛起的绯色。
“呵。”甚尔用和惠一模一样的表情冷笑了回去。
于是父子两人久违的鸡飞狗跳了起来。
被三言两语再次气到的惠试图背后裸绞他爸,但是壮的跟个大猩猩一样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任由轻飘飘的儿子挂他背上试图锁他喉。
直到晚上睡觉。
我在干什么啊……
伏黑惠呜了一声发出了悲鸣,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侧过身体,用背对着甚尔。
我为什么要和甚尔争执告白交往结婚这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被攻略,没有!
。
第二天早上。
准时在高专门口集合的五条悟以及两位一年级的新生,到市区原宿去接马上抵达的钉崎野蔷薇。
“一模一样的地点呢,果然是钉崎啊。”虎杖悠仁哇了一声怀念的张望:“不过时间不对街上的人也不同呢。”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反倒是你。”伏黑惠面无表情的看向左边并排的虎杖悠仁:“……为什么‘又’去买了搞笑眼睛、爆米花和可丽饼啊!?”
惠重重的强调了“又”这个字。
因为虎杖悠仁似乎在兴致勃勃的模拟上一世的情形。
“很应景嘛,重来一次什么的。”虎杖悠仁笑的相当开心:“我本来还想让惠和我一个配置呢,但是被拒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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