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衷——
便是想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
……
在福楼拜家里,麻生秋也了结到屠格涅夫和托尔斯泰的私仇经过,一件小事闹得两人到了决裂的地步。
麻生秋也跟屠格涅夫谈了谈,惊奇地发现屠格涅夫没有表面上那么冷硬,而是一位亲近和善的老人。麻生秋也询问他对托尔斯泰作品的看法,得到的全是正面评价,屠格涅夫期待地说道:“应该让巴黎的人都看一看他的作品。”
麻生秋也苦恼,自己不懂俄罗斯语,炖鸽子出版社里也没有一个精通俄罗斯语和法语的员工。
忽然,麻生秋也看出了屠格涅夫眼中的期盼。
“您,是不是想要翻译他的作品?”
“嗯……我怕他不同意。”
“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我会为您取得他的同意。”
麻生秋也作为中间人,来回两人身边沟通,托尔斯泰扭扭捏捏地同意了,屠格涅夫直接大喜过望。
通过这件事,麻生秋也哪里看不出两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谁都不想当第一个开口和解的人而已。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相处,麻生秋也把两人都挽留了下来。
屠格涅夫借用福楼拜家的房间,整日翻译托尔斯泰的作品,并且托人联系上了法国《时代》杂志的编辑。
要做就做到最好。
屠格涅夫明白王秋在化解两人的矛盾,埋头苦干。
在麻生秋也的建议下,屠格涅夫从不把房门关紧,有意无意的留下一条拳头大小的门缝。托尔斯泰时常路过屠格涅夫的房门,瞧见里面亮着的一盏灯,以及对方写作的身影。
托尔斯泰猜对方是在翻译自己的作品。
一种奇特的感情上涌。
那是被善意浸泡了心脏,但是不知所措的反应。
两个年龄加在一起过百的“老作家”,彼此心心相惜,却固执地保持距离的行为,麻生秋也笑眯眯地不说话。
法国作家们陪王秋们一起聊天,看俄罗斯人的热闹,产出了不少趣味横生的短篇小说,一个个赖在福楼拜家里不想走。王秋大手一挥,承包了他们的衣食住行,宛如半个别墅的主人,为福楼拜隐居的生活增添了热闹。
对此,居斯塔夫·福楼拜耸肩,圆圆的身体憨态可掬。
“住到冬天都没有问题。”
不仅是王秋留住了作家,更是作家留住了王秋啊!这些人里,福楼拜仅仅是把上班的莫泊桑赶了出去。
一场沙龙的效应,使得莫泊桑与左拉成为了朋友,两人都有拉丁血统,左拉比莫泊桑大十岁,认识之后迅速关系火热,无话不说,一起八卦文坛上各个作家的老底。两人相约在下个周末去塞纳河畔划船,倒是省去了分别的伤感。
托尔斯泰房间里的朗读,王秋的约稿稿费,这些刺激到了参加沙龙的作家们,他们也想要来一笔约稿啊!
这一刻,大家口袋里都是贫穷的。
麻生秋也来者不拒,只是给出的稿费就没有那么高了。
别的作家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托尔斯泰先生的稿费那么高?福楼拜先生的稿费也才五万法郎。”
麻生秋也心道:【那是我的买命钱。】
麻生秋也额外补充:【福楼拜先生的稿费从未达到过五万法郎,那是他在吹牛,我不好意思反驳他。】
为了支付这笔稿费,麻生秋也延迟了给王尔德买地的时间,掏出小金库,把用来养王尔德的钱暂时用到自己的身上。
明面上,麻生秋也给出另一种解答:“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让我选择了托尔斯泰先生,这就跟作家的灵感一样,编辑同样有着某种预感,我想要尝试相信这种感觉。”
作家闻言,无可奈何地摇头离开。
没有人再相信麻生秋也和托尔斯泰的绯闻了,一个能拿出十万法郎来约稿俄罗斯作家的人,完全不用出卖身体。
金钱就是最大的诱惑啊!
回到工作单位,居伊·德·莫泊桑脱离文坛的气氛后,坐在椅子上叹气:“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他是真的看见了王秋脱了衣服啊!
爱弥尔·左拉倒是相信他的话,但是认为可能是其他原因,毕竟托尔斯泰不值得王秋这么做。
居伊·德·莫泊桑郁闷:“衬衣都丢在地上了。”
他怅然。
那一夜,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王秋究竟在做什么?
……
托尔斯泰写信给国内的妻子索菲亚,表示自己在法国的旅程会延长时间,得到了一份十万法郎预定金的约稿。
索菲亚回信:【我和孩子们很想念您,但是您的工作是伟大的,我相信您一定会写出远超十万法郎价值的作品,金钱难以衡量您的才华,最后——多久回来?】
托尔斯泰想到俄罗斯的冬天,骨头仿佛钻入了寒气,每一个俄罗斯贵族都想要出国避寒。
【明年春天吧。】
他已经能想象,这样的说辞会让妻子多么怨念。
然而,在外国旅游真开心!
托尔斯泰把自己的返程时间跟麻生秋也说了,麻生秋也没料到他愿意留下这么久的时间,稍稍分析就明白,一方面是俄罗斯的天气,另一方面可能跟家庭有关系。
“托尔斯泰先生,这样会不会影响您跟家庭的感情?”
“不会,我和妻子非常恩爱!”
托尔斯泰自豪地说道:“我出版的《战争与和平》,便是她为我誊抄的,她十八岁嫁给我,为我生了很多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霸占我的时间,想让我成为她一个人的男人,可是我生来属于这个世界。”
麻生秋也淡定地听他炫耀。
放在他以前,他可以秒杀托尔斯泰,连菲茨杰拉德也炫耀不赢自己,现在……不说也罢,全是辛酸泪。
加布都见不到阿蒂尔·兰波,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碗狗粮,他吃了。
听托尔斯泰先生聊家庭,写草稿,麻生秋也坐在旁边惦记着在英国上学的王尔德和逃出国外的兰波。
麻生秋也呢喃:“不知道谁跟荷兰政府关系好……”
他迟早要把跑去当雇佣兵的兰波逮回来。
可惜,荷兰语是小语种,不如法语、英语出名,导致得到大范围推广的作家太少,他没动力去勾搭。
用文野的话来形容:一个没有超越者的国家。
靠投资试试?
他也许把自行车工厂、电风扇工厂开到荷兰去?
麻生秋也左思右想,忽略了自家小秘书,伯莎小姐在来法国交接工作的时候自荐道:“我可以帮忙。”
奥地利大元帅之女,贵族之后,而欧洲贵族之间大多数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对于她就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
麻生秋也笑道:“只要你能让荷兰政府把兰波放出来,你想要怎样的报酬,尽管说!”
伯莎小姐说出最近苦恼的事:“诺贝尔先生经常写信给我,我们交流得很愉快,一起讨论雪莱先生的诗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是在追我?”
麻生秋也:“……”
又一个来喂狗粮的。
伯莎小姐羞涩:“不是我嫌弃他太老,其实我年龄也大了,我担心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她给了老板一个眼神,暗示对方分析一下。
麻生秋也叹气:“没有,他只是感情史不太幸运,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去世了,后来就心灰意冷,事实上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绅士,绝不会亏待自己身边的人。”
伯莎小姐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麻生秋也:“说吧。”
伯莎小姐快言快语:“我在奥地利有一门亲事,彼此门当户对,对方是一名男爵,但是他母亲对我不满意,我很纠结就跟你离开了奥地利,你说我该怎么办?”
麻生秋也:“这要看你的择偶标准了。”
伯莎小姐狡猾道:“如果您站在我的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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