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一步,王秋先生都救不了他!
阿蒂尔·兰波的内心在放弃追究和怨恨魏尔伦之间挣扎。
“王秋先生,我该怎么办?”
“听从你的内心。”
“内心……?”
“至今为止,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走的每一步,皆发自你的内心,在这方面我其实挺佩服你的。”
麻生秋也无法办到,所以他佩服阿蒂尔·兰波。
知行合一,多么难得。
“兰波,不要害怕,你像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吗?”
麻生秋也说的话令阿蒂尔·兰波摆脱了纠结,没错,他从不后悔。
“我要他为开枪付出代价!”
谈个恋爱,谁会到开枪的地步啊,混蛋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坚持下去的结果——
便是玛蒂尔达抓住了机会,直接一纸诉状告到了法庭,声称丈夫出轨男人,家暴自己,两人的婚姻破裂,请求离婚!!!
阿蒂尔·兰波傻了眼。
在警察局被拘留,等待法庭判罪的保罗·魏尔伦也傻了眼。
“她怎么敢这样做,这是要我和魏尔伦的命啊,她疯了吗——!”
阿蒂尔·兰波慌到了极致,如同被戳中痛点,差点要跳起来!
他自认没有对不起玛蒂尔达的地方,出轨的是魏尔伦,他就是跟魏尔伦各取所需,交换灵感。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包养情人,走在外面都没有面子,魏尔伦回家怎么对待玛蒂尔达是对方的事情。
同性恋!
已婚妻子状告丈夫出轨男人!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整个法国媒体界都轰动了,仿佛闻到了狗血的味道,相继跑来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玛蒂尔达的父亲一口气提交了所有的证据。
爱女心切,莫泰先生无法忍受保罗·魏尔伦走出法庭,回到他们的家庭,继续让女儿受尽折磨。他要保罗·魏尔伦被关进监狱里服刑两年,最好死在重体力劳动之下!
“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时候,是他先进拘留所里的。”
……
麻生秋也听见敲门声,到楼下打开门,便看到了第一次主动来拜访自己的玛蒂尔达·魏尔伦夫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玛蒂尔达平时跟王秋关系再好,也不肯上门。
因为兰波经常去王秋家里居住。
黑色头发的女人把发髻梳得很高,黑色的长裙,犹如寡妇。已婚的女人红着眼眶,说道:“王秋先生,请你转告兰波。”
“我不会告他,所以他不用紧张,也请他不要撤销对魏尔伦的诉讼。”
“我要保罗·魏尔伦真正的身败名裂!”
“如果他反对。”
“请他们两个人一起进监狱去吧。”
……
第477章 第四百七十七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阿蒂尔·兰波脸色苍白,单手去翻法国的刑法法典。
在宣判“鸡奸罪”这件事上,英法两国有共同的重罚,哪怕本国的国内到处都是这种行为,贵族玩的比平民嗨,但是无权无势的人被抓到了,下场比故意伤害罪要严重更多。
“我不该让他引渡回法国的……”
阿蒂尔·兰波抱头痛哭。
“布鲁塞尔的法律没有‘鸡奸罪’,刑法法典339号,构成严重伤害的行为,只需要罚钱和坐牢两年!”
“在法国……我们会被重罚,而且罚款金额太高了!”
“两年的重体力劳动,不死也会残!”
当麻生秋也转达了玛蒂尔达的话语,阿蒂尔·兰波就陷入了恐慌之中,在他看来,玛蒂尔达是想要一次性弄死两个人,除非他选择跟玛蒂尔达联手,舍弃掉保罗·魏尔伦。
这么一来,“鸡奸罪”加上“故意伤害罪”,保罗·魏尔伦需要坐牢四年,即使能活着走出监狱,估计也离死亡不远了。
阿蒂尔·兰波做不到!
阿蒂尔·兰波无法无情到这种地步!
阿蒂尔·兰波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跑去王秋先生的书房,“我恨他,我讨厌他,但是我不想要他因为我而死去啊!”
麻生秋也说道:“这是他罪有应得。”
阿蒂尔·兰波站不稳身体,慢慢滑座到地上,左手拽住王秋先生的外套,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是不是就等着事情变成这样?”
最开始,是王秋先生建议他回法国解决这个案子。
他当时气在头上便同意了。
他不懂得法律差别,王秋先生怎么可能不懂,王秋先生是单枪匹马在法国法庭上赢了“鸡奸罪”控告的人。
“王秋先生,我不想害死任何人啊!”
“……”
麻生秋也看他如惊鸟般簌簌发抖的模样,手想要去碰兰波。
阿蒂尔·兰波哀求:“我去撤诉!行不行?我们就让他坐两年牢,赔点钱,之后想办法让他早点出来。”
在这一点上,阿蒂尔·兰波比波西看上去要有人情味许多。
阿蒂尔·兰波愿意放下芥蒂。
换取魏尔伦存活。
麻生秋也问他:“你不怕玛蒂尔达把你一起告了吗?”
阿蒂尔·兰波说道:“如果王秋先生希望我坐牢,那我跟他一起进去,如果您不希望我坐牢,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救我!”
麻生秋也心乱了,等魏尔伦进监狱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他随口提到回法国,其实就是想让魏尔伦被罚得更惨一点,玛蒂尔达如他所料地抓住机会,控告了出轨的丈夫。
他希望魏尔伦死去吗?
是的。
他厌恶背叛的行为,憎恨那个被自己敌视了很多年的人,两个世界的杀意积累在心中从未消失。
他希望魏尔伦彻底丧失尊严的死去吗?
不是的……
兰波和魏尔伦分开,玛蒂尔达顺利离婚,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个时代的同性恋罪太重了,已经超过了应有的界限,奥斯卡·王尔德在监狱里待了两年,经历了正常男性难以承受的重体力劳动,出来后没有几年就病故了。历史上的保罗·魏尔伦活到了五十岁,显然只是在布鲁塞尔被判了两年的监禁。
“我……讨厌抛妻弃子的魏尔伦。”
麻生秋也首次在兰波面前说出了这番话。
阿蒂尔·兰波的眼泪挂在了脸颊上,被黑发男人轻轻擦拭。
“玛蒂尔达掌握了魏尔伦写给你的情书,她对魏尔伦恨之入骨,了解了大量的案例,明白他这次必死无疑,法医很容易就检查出魏尔伦有没有犯下‘鸡奸罪’。”
“法医?!”
阿蒂尔·兰波茫然了,不明白法医怎么办到的。
麻生秋也简单地说道:“近期做过的人,和没做过的人,某个地方是不一样的,长期性交的人会留下永久性的痕迹。”
阿蒂尔·兰波的屁股一紧。
麻生秋也瞥道:“你没有被他上过吧?”
“没有!”阿蒂尔·兰波疯狂摇头。
麻生秋也说道:“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一点,贵族们早就考虑过了,只要没有被男人上过,法医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阿蒂尔·兰波突然意识到一点,“我也会被检查?”
麻生秋也对他招手,阿蒂尔·兰波委委屈屈地靠过去,把头放到王秋先生的膝盖上,心中的恐惧和依赖在相互打架。
麻生秋也看着这个炸了毛还装作温顺的兰波,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那么多控告吗?”
阿蒂尔·兰波忐忑:“那些人不忍心伤害您?”
麻生秋也嗤笑:“这么天真的话,我难以相信是从参与过巴黎公社战争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你以为世上有这么多善良的人吗?”
麻生秋也直截了当地说道:“告我的那些人,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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