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惊叫:“秋也,你不害怕吗?”
三年的时间,令生活在横滨租界的加布和麻生秋也熟悉起来,麻生秋也经常去凡尔纳家给他辅导功课,度过异能生命体头痛的考试难关。
麻生秋也沙哑地说道:“害怕,但是看到你如约出现,我就不用担心了。”
加布跺脚,“我可救不了你,刚才的爆炸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要维护的历史。”
麻生秋也的眼中散去沉重,有了一抹笑意。
他偏执地想道:【我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日本横滨市的安危与我何关。】
“兰波先生什么时候来?”
“这要看他的兴趣了,没准把他在国外过得太开心,把我们直接忘记了。”
“哦。”
“嘿嘿,我知道他很漂亮,但是他的脾气没有几个人吃得消,你还没有放弃他?”
加布围着麻生秋也发问,诧异对方哪里来的勇气去追求阿蒂尔·兰波,连伏尔泰先生都没有留下阿蒂尔·兰波,一个普通人可以吗?
麻生秋也问道:“你看过《古兰经》吗?”
加布出乎意料地说道:“看过一些,他在我面前翻过这本书。”
麻生秋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横滨租界。
那消失的是人命,是历史。
“《古兰经》中,先知穆罕默德和自己的门徒说,信心是成就任何事物的关键,门徒问,那你能让山走到我们的脚底下吗?”
“先知回答——能!”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
伴随着保罗·魏尔伦的负伤离去,另一位法国超越者失忆,阿蒂尔·兰波朝着约定的地方而去,在前来日本前遇到了一个孤独的演奏家。
身影虚幻的银发青年坐在石头上,手持双管芦笛,动情的吹奏着一曲能入梦的乐曲。
芦笛在呜咽。
祈求着阿蒂尔·兰波放开自己的心灵防备。
祈求着美丽的神明仁慈一回。
身体死亡,只剩下一缕执念追寻阿蒂尔·兰波的斯特芳·马拉美,乃是“牧神”临终前的梦。
阿蒂尔·兰波驻足,听完了这一曲,他想到了保罗·魏尔伦扭曲的性格,想到了中原中也出生时的悲剧——斯特芳·马拉美从来都不无辜。
当然,他阿蒂尔·兰波也一样。
因为他的存在,才会有保罗·魏尔伦的诞生,臭弟弟的罪孽也是他罪孽的一部分。
“很好听。”
阿蒂尔·兰波擦肩而过,徒留银发青年无意识地抓住他被风吹过的一缕金发。
“我们下辈子再认识,马拉美。”
银发青年听见了他的声音,随风消逝,原地出现了一个纸张,打着旋转,飘落下来。
阿蒂尔·兰波蓦然接住纸张。
——《牧神的午后》。
斯特芳·马拉美在贪婪中执迷许久,却用全部的执念写下了自己的一封情书。
……
【我捉住了神灵!】
【逃不掉的惩罚……】
【我还爱张着嘴,朝向那广博的世界。】
【别了,永不停歇的风中之神:我还会看见你和他们化作的影。】
……
第一次来到横滨,他认识了兰堂。
第二次来到横滨,他化解了兰魏的矛盾。
第三次来到横滨,他带着濒临死亡的魅影,满怀愤懑,寻求异能医生的救治。
第四次、第五次……他为了见到过生日的中原中也,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
他很少与人约定见面。
因为,他更想世人追逐他的脚步,而不是束缚在原地,成为只懂得仰起脖子的雕像。
“我来了。”
阿蒂尔·兰波倚靠着墙,在麻生秋也的家门口等对方,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下班后,一身黑西装的麻生秋也喜出望外。
麻生秋也唤道:“兰波先生!”
“哟!”阿蒂尔·兰波挥手,一别经年,流浪的气质依旧,“我没有汽油,只有打火机。”
麻生秋也打开家门,把一个行李箱单独放到安全位置,再把几十个汽油瓶子拖出来。
这份行动力让阿蒂尔·兰波暗暗吃惊。
“我有就行了!”
浇满汽油,麻生秋也期待地看向阿蒂尔·兰波。
“港口黑手党里,兰堂已经顺利入职,我与他素未谋面,确保他不会知道我。”
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麻生秋也等了太久,不愿再耽误一分一秒,飞快地把任务已结束的事情说出来。“啪嗒”一声,阿蒂尔·兰波把点着的打火机丢向了房子,火焰迅速攀上屋檐!
而后,麻生秋也毁灭了自己在日本的家,跟着阿蒂尔·兰波,提着行李箱就走了。在这个年代的港口黑手党,一个成员无缘无故的消失,房屋被烧毁,只要不留下活着的痕迹,被视作死亡。
麻生秋也无法不留痕迹的离开横滨,阿蒂尔·兰波却可以办到。
与加布说了一声,阿蒂尔·兰波带走了麻生秋也,他问麻生秋也想去哪里,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笑道:“我想去大海对岸的华国,兰波先生一起去玩吗?我懂他们的语言,可以当半个导游!”
阿蒂尔·兰波暂时没有去处,便同意了。
他大笑一声,记起华国在全球异能大战期间封锁防线,禁止别国的异能力者进入。
“我们潜入进去!”
这一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冒险。
……
从此,麻生秋也不再是卑微的麻生秋也,他在阿蒂尔·兰波的帮助下有了新的身份。
正所谓——鲤鱼跃龙门,天高任鸟飞。
这个世界这么大,舞台从来不局限于小小的横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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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回到25年前(完)
麻生秋也去了华国, 比阿蒂尔·兰波还要兴奋,好似回家一样,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
二十岁的亚洲青年, 大好的年龄,黑发黑眼, 与本土的华国人没有什么区别。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日子, 没有改变麻生秋也的灵魂,他身上既有东方人的含蓄, 又有打破束缚的朝气。
阿蒂尔·兰波在麻生秋也身上看出了一些猫腻。
不过, 这些重要吗?
是日本人也好, 是华国人也好,在无国界的旅行家眼中都是一个有趣的同行者。
阿蒂尔·兰波对美食和人文风景感兴趣,麻生秋也就自己拿着最新的城市地图, 连夜制定旅游方案。麻生秋也争取不纸上谈兵,走到哪里,就去学习本地的乡土口音, 避开坑人的景点,给两人的衣食住行安排得细致周全, 可谓是最贴心的导游。
半年的时间, 他们逛遍了华国的大好河山,尤其是在美食的大省——川蜀地区, 阿蒂尔·兰波无可自拔,常常出现在街头巷尾的店门口排队。
夜晚,他们住经济实惠的双床房。麻生秋也为自己争取来的福利,便是能看到对方卸下伪装的睡颜, 金发男人的睡姿,时常逗笑了麻生秋也。
野性与桀骜, 演绎而出的是男人的随性。
美丽与成熟,混合而出的是男人的性感。
白天的阿蒂尔·兰波是伪装后混迹人间的神灵,夜晚的阿蒂尔·兰波是被睡神祝福的酣睡精灵。
因为一直是分床睡,没有被金发男人的脚丫子毫不留情踢到过的麻生秋也隔床相望,心猿意马,幸福的戴着滤镜看阿蒂尔·兰波。
【我要想办法赚钱,然后养你,让你去喜欢的美食店不用排队,住最好的楼层看风景……】
虽然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牵起过,但是不妨碍麻生秋也幻想自己追求到的情况。
为了留下对方,麻生秋也化身美食达人,每天热情地推荐华国美食,把披萨赶出一日三餐的食谱。他的想法很好,用美食把阿蒂尔·兰波困在了华国,短短几年,阿蒂尔·兰波休想爬出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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