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差距大部分时候都代表着身高差距,风萧站起身打算离开,身高对比更加明显。
玉天宝憋笑。风萧看他。玉天宝视线游移。
风萧一脸冷漠地迈步离开, 玉天宝十分有眼色地为他让路, 还不忘说声“慢走”。
叶孤城见叶孤鸿有朋友相伴,没有多说,而叶孤鸿因顾及两人之间并无亲缘关系,一直显得十分尴尬,叶孤城便息了邀他去白云城的念头。
他向叶孤鸿道别,同样转身离开。
叶孤城一走,玉天宝抬起袖子擦汗,道:“不愧是剑仙,气势真足。”
叶孤鸿一言不发。
阿文叹了口气,道:“先去客栈。”
他们二人的组合奇奇怪怪,玉天宝很喜欢新认识的这位朋友,而叶孤鸿有时会嫌他烦,但有个热闹的人跟在身边似乎不坏,所以尽管玉天宝和阿文都没有报出来路,叶孤鸿依旧默认他们一路同行。
当然,这也不乏有叶孤鸿想让玉天宝收回对西门吹雪的不敬之语的念头。
二人入住的客栈是城中水平最好的客栈。
玉天宝可能缺实力,缺心眼,但他绝对不缺钱,相当豪气地砸钱要了上房。
入住的第一晚,玉天宝跃跃欲试地打算尝试客栈提供的饭菜,饭点下楼时发现一位白衣人已经坐在了角落。
白衣人坐得笔直,手指修长,抬眼看向玉天宝,眼神冷淡得令人心凉。
玉天宝混了一段时间的江湖,莫名觉得这人应该是个用剑的。
但白衣人手边没有剑。
玉天宝收回视线,在离白衣人最远的角落坐下,喜滋滋地看起菜单。
宫九望着他,微微眯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魔教少主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有过一眼被风萧看破易容认出身份的经历后,玉天宝就坚持不再易容了。
他一直认为没有用的易容还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自讨苦吃。阿文拿他没办法,认命地妥协了。
而宫九恰好见过玉天宝的真容。!
第271章 新年快乐
宫九观察了那位魔教少主一整天,心中渐渐产生一个疑问。
这位魔教少主是不是太傻了一点?与宫九印象中的玉罗刹毫无相似之处。
任何一个人在知道玉天宝与玉罗刹的关系后, 都会觉得玉天宝所展露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合格的继承人。
得罗刹牌者为罗刹教教主, 可这并不值得玉罗刹放弃对继承人的培养,玉罗刹那般野心勃勃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
即使溺爱,也该有个度。
宫九眼中被溺爱过度的玉天宝正对着某个人笑脸相迎。
“好、好巧啊。”玉天宝对面前的少年说道,语气那叫一个低声下气,平易近人。
阿文再次露出不忍直视的痛苦神情。
蛊师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不想和我说话的话就不要说了。”
“没、没有——”玉天宝一惊,“我只是有点点怵你……而已。”
“既然如此,日后见面就当不识。”风萧说,“也不必拦路同我多费口舌。”
“……”玉天宝竟然听出他这话说得十分认真,而且像是有几分嫌弃他拦路的意思,有点慌,“我虽然怵你,但并不讨厌你。”
晏游原本是看他对风萧怕得很,故意说这话逗他,每次见面都被玉天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也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事情。
但玉天宝竟然这么说……晏游还非常惊讶地发现他说的竟然是实话。
风萧可是给他下蛊押着他一路上昆仑的人。这货竟然说不讨厌风萧?
是像宫九一样的抖M……吗?
晏游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风萧困惑地看向玉天宝,顿了顿,说:“随你。”
玉天宝松了口气。
阿文痛苦地闭上眼睛,蛊师从不说假话,为什么少主不顺了他的意思就此别过再见陌路呢?
阿文不懂,阿文难过,阿文只想赶紧带着玉天宝回到昆仑魔教,别继续这过家家似的闯荡江湖游戏了。
那天遇见风萧之后,玉天宝一整日都显得十分高兴,他觉得自己克服了心中对风萧的畏惧,得到了成长。
叶孤鸿瞥他一眼:“我才知道你们认识。”
玉天宝卡了片刻,解释道:“也只是认识而已。”
阿文漠然地喝茶吃饭。
他们当然不可能向叶孤鸿透露自己的身份,此时当然是做哑巴的做哑巴,敷衍的敷衍。
装哑巴的那个很到位,敷衍的那个看起来很敷衍。
叶孤鸿心想不愿说就不要提,说自己和风萧认识却不说认识的原因,也怪不得他问。
懒得看玉天宝敷衍的应付他的样子,叶孤鸿点点头,假装自己被成功地应付过去了。
阿文再次痛苦地喝了一杯茶,仿佛喝的不是茶,是泥巴,噎得他苦哈哈。
宫九暗中观察几天,没观察出什么头绪,风萧像是巡视领地的黑豹东逛西看, 皮肤越发黝黑, 而叶孤鸿等人同样毫无动作,仿佛真的只是来南方度假的一般。
派人继续暗中关注几人,尤其重点关注风萧与玉天宝,宫九启程搭船去往小岛。
一路顺风顺水,似乎是在告诉宫九他之前看到风萧与叶孤城时的念头是他多思多虑了。
在宫九乘船的期间,晏游在海岛上的待遇已经从“待遇不佳的客人”变为了“待遇还行的客人”。
但还没有到座上宾的那种程度。
晏游向盯着自己的人型摄像头·岳洋传达了自己的建议:“我都配合你们当了一个合格的客人,你不能向小老头建议一下提升我的待遇吗?好歹我也是来探望‘爷爷的二侄子’,对吧?”
岳洋面无表情道:“你对现在的待遇还有何不满?给吃给喝能跑能跳,你还有何不满?”
同样的问题连问两遍,证明岳洋在晏游面前已经不再是一个酷哥了。
是一个欧欧西的酷哥。
晏游道:“你无时不刻都盯着我,让我有一种自己是犯人的错觉,你觉得我会满意吗?”
岳洋冷冷道:“你以为我愿意?”
晏游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在此别过——”
岳洋面无表情地看着晏游转头钻进草丛里,心中的不情愿让他没有立即跟上去,等他抬脚穿过草丛,看到沙曼正与晏游交谈。
沙曼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讨厌与漠视,对晏游这位待遇不佳的客人同样如此,即使与晏游说着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几分松动。
她与晏游开启的第一个话题是因为晏游摘了她屋外的鲜花编花环,编完又在岛上叫卖,一个十文,还真叫他卖出去不少。
在小老头发话之前,岛上的人看着这位有趣的说书人都带着点旁观看好戏的意味,出手十分大方,当天一个花环甚至卖出十文不止。
拿到花环的人后知后觉,发现这是沙曼屋前的花,而沙曼就在赌场里,不问晏游,而是问岳洋:“你没有看住他?”
岳洋不悦道:“没有人说那些花不能摘。”
虽然没有人说,但所有人都默认不能摘,因为那是沙曼屋前的花,是九公子为沙曼栽的花。
岳洋死脑筋,才不会遵循这种默认的规矩。规矩应当明言,更何况,晏游埋头摘花还还了他短暂的清静。
说书人好似看不懂现场剑拔弩张的僵硬的氛围似的,叹着气将花环递给沙曼,道:“不要钱。”
在场之人的表情差点没绷住,沙曼看了他一会儿,接过了花环。
那之后沙曼并没有如人预想中的那般追究晏游的责任,只是将花环挂在小屋门边,像是默许了晏游的行为似的。
晏游卖了花环,得到一点在赌徒眼中米粒大小的本金,在赌场里将本金翻了十倍。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所有的钱都赢来,但那样可能会被投海,晏游最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赌场上晏游有输有赢,并没有一味赢钱,只待了三天,旁人都以为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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