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44)
平郡王回道:“孙子明白。父亲都是为了我好。”从与贾赦在太子牌位前说开,平郡王别扭之情渐去,越来越能象个正常的孙子一样和太上皇说话。
“他那个人最记仇,你这些天还是得少惹他。将军府那里不必每天送东送西,人家小姑娘还在孝期呢。”皇帝的话让平郡王脸上现出红意,却不肯答应。
太上皇又问道:“他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也没听说他不上朝,也不见他进宫来。”
平郡王回道:“听说是嫌笔不好用,让他的小厮满京城地找好木匠。”
“笔不好和木匠什么关系。他惯会出妖娥子。”皇帝提起贾赦就没好话,平郡王却替人辩道:“父亲自有他的道理吧。”皇帝想问他,你是的孩子?想到平郡王很可能说是他父亲的孩子就不问了。
太上皇吩咐:“今天告诉他,有空进宫来说话。”见平郡王点头又道:“不必说是朕说的。”平郡王想求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皇帝却要笑不笑。
戴权进来回道:“太上皇、皇上,一等将军贾赦求见。”
“让他进来吧。”太上皇一脸平静地叫进。等贾赦进来好好地请了安,发现平郡王也在,就对着太上皇道报怨道:“您得管管您孙子。再这么下去,我家孩子名声都没了。”
太上皇看看一脸平平的平郡王道:“你那天当着朕和皇帝说念恩是你的孩子,要管你自己管去。”
皇帝看着太上皇明显愉悦又有些别扭的脸代为问道:“你今天又求见太上皇,可是又想告谁的黑状?”
“什么告状?”贾赦不干:“有人让我不舒坦,我一向是马上把人怼回去,还用告状?”
皇帝问他:“那刚才你还说念恩的不是。”
贾赦回他:“看到他顺便罢了。如果太上皇肯说他两句我也省些事。”被人想省事的平郡王委屈地道:“父亲现在防我和防贼一样,我又没有坏心。”
“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多了。你说你已经让太上皇在玉儿孝期就指了婚,已经让孩子在风口浪尖上,再这样大张其鼓地每日送东西过来,还不得让人以为玉儿怎样了,让她以后如何与人相处?”贾赦提起这个就有气,你想送东西倒是悄悄的,非得每天一堆下人转着将军府大门算什么事。
太上皇还是心疼自己孙子:“你忘记那时自己是怎么死缠烂打,天天到张家门前蹲着不走的。这样就来念恩还真是你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我那时不是还没被指婚呢,等指了婚就不蹲门口了。”贾赦指出不同,太上皇笑道:“是,你是不蹲人府门口,改蹲你岳母院门口了。”皇帝想起往事也笑个不住。平郡王第一次听闻此事,默想自己是否有可借签之处。
贾赦不愿人提起自己糗事,对太上皇道:“太上皇,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玩意。”说着递给太上皇一截短短的木棒,一头尖尖的,不知做什么用。
第66章
太上皇接过贾赦递过来的木棒端详一阵,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值得贾赦跑到自己跟前献宝。“这是什么?”
“这是碳笔。”贾赦介绍道,又对戴权道:“去找纸来,也拿把戒尺来。纸得是雪浪纸才行。”戴权不等太上皇再吩咐, 已经听话地下去张罗。等东西按他说的拿来, 只见贾赦把纸铺平,将戒尺放在纸上, 用那碳笔轻轻一划,纸上就现了一条笔直的线。
没错, 贾赦还是忍不住把铅笔苏了出来。原主功底不错, 一笔字筋骨分明锋利自出很有看头, 可现在贾赦要将勋贵家中情况进行汇总分析,文字就不如图表来得方便和一目了然。毛笔在做图表时就是个废,横平竖直短的都好说, 图表要求的线条却要长得多,让贾赦无比怀念起前世的铅笔。他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在将碳用纸或布裹着比划了几下之后,就决定由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 这也是他的小厮明锣和开道这几天四处找木匠的原因。好容易昨天得了几支成品,今天他就拿来给太上皇献宝,想看看能不能抵了中秋节的节礼。
太上皇看他再示范几次后, 自己也试了试后点头道:“划起线来的确方便,说是碳笔怎么不见脏了手?”皇帝接着拿过来把玩,听太上皇问后也看着贾赦。
“这不是外头有一层木头包着呢。”
平郡王不解地道:“这可有什么用呢?光划线一年也划不了几条。”
贾赦给他一个暴粟:“这笔多方便,写字也行, 画画也行,谁说只能用来划线。还省了磨墨的功夫,那墨不用钱买不成?”见皇帝心动还是说出了弊处:“不过因是碳做的,时间一长慢慢就磨掉了,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能用它来写。”皇帝点点头。
贾赦对太上皇笑得一脸委琐:“是不是个好东西?”太上皇果断上当。
见太上皇点头认可,贾赦立刻换成一脸郑重,跪地一叩首:“臣贾赦,愿以碳笔进献太上皇,做中秋之贺。”太上皇虚给他一脚:“起来吧。”这就是同意了。皇帝面有不善地看着贾赦:“你这礼进得好,怎么要中秋了,朕就不值得你贺上一贺?”
贾赦早知道这事让皇帝知道自己就是两头为难,早有了就应对之策,才特意捡皇帝也在大明宫时求见。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哥俩好地对皇帝道:“太上皇看的是新鲜,皇上你要的不是实惠么。我都想好了,咱俩一起开个铺子,就卖这个东西,肯定能赚大钱。就是皇上你得在早朝上合适时提上一句这碳笔好使才好卖。”
时近中秋,贾赦也已经将图表快完成了,又在大明宫混了一会儿,不想再去坐班,提前给自己下了衙——反正当初左畸为了让他答应查袭爵规制一事时,答应他不必坐班的。
进了荣庆堂,却见贾琏正抱着巧姐儿摆他给人带回来的东西,见贾赦进来,忙把巧姐儿放下给贾赦请安,口中道:“这段时间辛苦父亲了。”
贾赦点点头让他起来,随口问道:“你是几时回来的?差事办的可妥当?怎么没见你进宫回差事?”
贾琏听他老子关心他,笑得分外欢快些:“我是午时二刻就回了府,这次是和左侍郎顾铮顾大人一起去的,不过是给人打下手,进宫回差事哪儿轮得到我。”
想起贾琏这次匆忙被派出京还是受了自己的连累,贾赦觉得自己平日把这个儿子放养在老丈人家里有些轻忽,不免对他温声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虽说你出去办差也能得些经验,却也要自己分辨着再与人相处。我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人的性子,有些人针对你并不只是为你,好些得着落在我身上。你要有些准备,今后这些事免不了。”
贾琏不知他今天怎么说这些,纳闷地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儿子能有今日都是父亲豁出脸面四处求来的,就是儿子升官其实也是因为父亲教的那个记帐法子,儿子有什么不知道的。何况咱们府里现在只有咱们父子二人,有心人一时奈何不了父亲找儿子麻烦,难道还能心怀怨懑不成?儿子心里有数呢。”
贾赦这才转过弯来:这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古代,不是有了儿子自己成了儿子的后世,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不是一句空话,没见原著中原主为了几把扇子就把贾琏打了个七荤八素。不由抬手给了贾琏一下子:“你这混小子,知道老子受苦也不晓得让你祖母给老子求情。”
贾琏不太习惯这突变的画风,想想才想起大概说的是他走前张老太爷对贾赦进行再教育的事:“我原以为外祖父两天火就下去了,第三天还没下衙就让人派了差,父亲也太冤枉人了。”
巧姐儿本与贾琏玩得正好,贾赦进来打断了,她还以为和平日请安一样一会儿就可以接着陪自己,谁知贾赦和贾琏说个不停不说,还给了贾琏一下子,忍不住道:“父亲辛苦,祖父不打。”
贾赦乐了:“可是你们父女连心,有了你父亲就忘记祖父了。你祖母和姑姑们呢?”
巧姐儿道:“祖母要给父亲补补,姑姑去帮忙了。”
知道邢夫人和迎春姐妹是去看顾晚饭,一时回不来,想起太上皇说过王熙凤与贾琏和离之事,怕有心人借此生事,乘机对贾琏道:“那个王氏走了快半年了。上次她当街拦轿的事你也知道,从我这儿是断断不容接她回来的,你自己可是心中还顾念着她。要是如此早点打消了念头。”
贾琏摇头道:“不说她对父母如何,就是对巧姐儿也是不管不问的,这样狠心的人,哪个还敢和她过?谁知哪天就让她炮制了。”
原著中可不是就有贾琏偷娶尤二姐后,王熙凤亲让人告贾琏之事。见他人还糊涂,贾赦满意道:“你如今房里一个人没有也不象话,可你外祖父家又不容妾室通房这些人,你可有个什么章程没有,乘年前走动,让你母亲给你相看相看。”
贾琏已经成过一次亲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他那屋里确实没人,还是他奶娘赵嬷嬷看不过去,不顾自己已经荣养了,又回来给他管着院子。要说贾琏原是渔色之人,原著中王熙凤那么看着也没耽误找下人老婆,可现在他升官后事繁不说还得不时给户部的人讲课推广新记帐法子,一天上衙忙得贼死,这渔色之心已息下去。只对贾赦道:“颜色不必在意,得找个心小些胆小些,不掐尖要强的。”
贾赦知道这是让王熙凤的事吓着了,也就摇头道:“知道你让前一个伤了心,可也不能找个无盐回来。心小些胆小些也对,你母亲出身在那里,再找个眼大的哪儿还有她站的地方。”
贾琏看出贾赦现在重视邢夫人,处处给她做脸面,而邢夫人待巧姐儿也分外上心,不光是因为巧姐儿嘴巧会哄人的缘故,却是原本无人对她真心相待,如今巧姐儿一心依靠她,就是贾琏再娶巧姐儿也是和祖母住的好。因对贾赦道:“这个道理儿子明白。前段时间王子腾给儿子来了封信,想要再嫁个王氏女到咱们家,还说就是他那个唯一的女儿,让儿子回绝了。”
贾赦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是张老太爷一封信在西北大营起了作用,王子腾从假正经那里得到的些许人脉哪能和两朝帝师抗衡,要不也出不来让兵部代奏请增兵饷的昏招。看到贾家有复起之势,却着落在了大房,二房的娘娘进封与他本身就有关系,就这也没见娘娘生父得什么恩典,指不上或是眼前指不上是肯定的,就又把目光转到大房头上。听说王子腾只此一女,性子怕不比王熙凤更刁蛮几分?贾赦正是要与四王八公断开的时候,哪儿还能再与王子腾扯上关系。大笑着给贾琏一掌:“回绝的好!”
巧姐儿烦坏了,还能不能有人陪她好好玩?见贾赦又给了贾琏一掌立时大叫起来:“小叔叔,小叔叔。”二人都摸不着头脑,贾琮并未下学,喊他做什么?巧姐儿接着道:“轻云,去找小叔叔,祖父不听话打人,让小叔叔来。”
贾琏忙喝她道:“谁教你的规矩,祖父也编排上了。”
贾赦却好脾气地哄巧姐儿:“是,祖父不对不能打人,一会找好东西给你赔礼可好。”
“父亲。”有这么惯孩子的吗?贾赦对贾琏的不满视而不见,对着巧姐儿自己割地赔款:“好孩子,就是要这样,有不高兴自己又打不过的,找打得过的来。”又对贾琏道:“你不知道,那些天我在你外祖你那里,你又走了,老太太非得把巧姐儿抱去养,琮儿自己拿了棍子守在你母亲跟前,说是谁要抱巧姐儿就打谁,这不姐儿就记住她小叔叔了。”
贾琏没想到还有这事,要说原来他也以为孩子养在老太太跟前是体面,可经了自己的事才知道老太太养孩子就和养个宠物差不多,该教的一样不教,不该学的毛病能惯出一堆,对贾赦不让老太太把人抱走从心里赞同:“琮儿竟能护着侄女了,该好好奖励他一下。等我带的东西收拾出来,亲自去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