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82)
没人告诉你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吗?现在还一幅让你知道是看得起你是要闹哪样贾赦表示自己和贾母的脑回路差别太大,想象不能,只是低头喝茶,不在理会。
他有底气慢慢品茶,刀悬在头上的贾政却不行。谁说人贾政不识俗务,现在人家就要告诉你们,你错了!就见人将头磕得邦邦作响:“兄长,往日小弟对兄长多有不敬,还请兄长看在母亲的份上见谅见谅。请兄长给小弟指出一条明路,今后小弟什么都听兄长的。请兄长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救救小弟,求您了兄长。”
王夫人从听了事情的原委开始,整个人都处在迷离状态,贾政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头磕得比贾政还响,几下下来已经见了血色。
贾母心中不忍,也只能别过头去不说话。
贾赦见时机差不多了,冷不丁问了一句:“老二,咱们家的人脉,你给了王子腾多少?”
贾母和贾政同时一愣,不知道贾赦如何知道这等机密。见他们不回答,贾赦站起身来:“老太太,您今天是不是就与我搬回将军府去?”这里再呆下去你可就是同谋了。
贾母也着急,对着贾赦喊道:“哪有什么人脉,不过是你父亲的几个旧日手下。”
贾赦点点头:“是呀,只是父亲的几个旧日手下,可是王子腾为什么对这几个人这么感兴趣?因为他们都是带!兵!的!”
贾母情知此事不说清楚,老大这个冷心冷肺的不会管贾政,只好把她曾经告诉贾政的人说了出来,贾政也把自己从老国公话中得来的那些说了个干净。贾赦不得不叹服这两个都是人物:一个不出内宅就把老国公外围的人打听了个清楚,一个看似不通事务也得了些秘事。
难怪王子腾在军中这么吃得开,要是没有贾家的人脉照顾,再给他十年他也坐不到一品大员的位置上。贾赦再次落座,这回是真的思考利弊:皇帝走前就已经说过这次谋反的有王子腾的死忠,只是不知道这些贾这旧人占了几个。
看来自己这次巡边,也不会太顺当——人家才不管你家是通过谁将人交到王子腾手里,只看到这些人最后都没好下场。既然跟着贾家得不了好,还有谁肯再听你的?
忠心,从来都是建立在足够的利益之上。可保下这些人,贾赦也不甘心,刚才执念又要动,就说明这些人里有人参与了当年之事,现在有现成的机会让这些人一败涂地,放过他们?呵呵,贾赦从来不是一个胸怀宽大之人。
“你起来吧。”贾赦对还跪在地上的贾政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颓丧:“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写出来,刚才那些人也写清楚,哪些人给王子腾出过力,哪些人不买王子腾的帐更要写明白。别说你不知道,你将人交到王子腾手上,有不听话的他不和你告状才怪。”
贾政只好让人送上纸笔,按贾赦说的一样样写出来。将纸吹干,看着贾赦收好,他才小心地问道:“兄长,这样就行了?”是不是简单了点?
贾赦特配合地摇摇头,语气还是低沉:“哪有这么容易,不过是趁着皇帝还未回銮,勉强一试罢了。你也别抱多大的希望,只盼着老圣人还能念贾家几分旧情。”
听他说出老圣人,那三人神情都是一振,贾赦心说真中狗改不了吃那啥,这才看到点希望就又要算计了。为了让他们老实点,不得不严肃地说:“你这些天都不要出门,就是衙门也请假,只说是...是母亲旧疾发作,你要侍疾。”听他说得严厉,贾母三人才想起自己现在算是待罪之身,齐齐点头。
出了贾府大门,坐上车的贾赦早就没了那一脸沉重,高声对明锣道:“进宫。”
第119章
贾赦拿着意想不到的收获进宫, 太上皇表示不想见他,可是又不得不见,生怕他再整出点不可收拾的事儿来。好吧, 太上皇已经接受过狂风暴雨, 可惜现在也没见彩虹。
于是看到贾赦递上的贾政手书的东西,太上皇不淡定了:“这个蠢货真是你弟弟?”
贾赦不想承认也不行, 只能自己点头。太上皇还是不解:“什么好处也没有,他就能把这么机密的东西给人?”
贾赦这回有话说:“他认为他闺女封妃, 就是人家给他的好处。”
对于蠢出新花样的贾政, 太上皇觉得自己的儿子们还能看, 至少他们是忽悠人而不是被人忽悠的,老国公贾代善已经让太上皇同情得快要活过来了。
贾赦也有点无奈,现在贾政还不能完蛋, 要是他因为这事儿完蛋,自己落不到好是肯定的,世人都得说自己不顾兄弟情谊,要不你怎么就这个节骨眼上非得让人搬家?说这是巧和, 谁信。所以人真的不能坏事做太多,要不总有一天你没有做坏事的心,人家也因为你有做坏事的胆怀疑你。现在的贾赦就尝到了苦果。
“太上皇。”贾赦有点不好意思:“这次能不能放过这个蠢货?”
太上皇奇道:“你不是一向不待见他?”
贾赦实话实说:“就是现在我也不待见他。可是我们不是还有个老太太?要是这个蠢货出点啥事, 老太太也就完了。”这话太上皇爱听。不管什么时候,能为了父母担待兄弟,都会得到其余父母的认同。于是太上皇拍下贾赦的肩膀:“你也不容易。不过要是把他放过了,其他的人也不好太追究。”
贾赦就知道太上皇在这里等他, 把早就想好的答案拿出来用:“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在意名声,只要结果是我要的,中间别的事我并不爱掺合。”
对这个答案太上皇还算满意,只要名声还在,那至少可以保住忠平的血脉,就算是一两代内不得皇帝待见,可也有自己的血脉供奉香火不是。
回銮的皇帝知道贾赦的名声论,都不用让人去叫张清,自己就给了贾赦一脚:“我费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力气,你一个不在意名声就让他这么逃过去?”
贾赦只能硬挨这一脚,不过他还是对皇帝的智商感到着急:“我说不在意名声,又没说他能不死。”
话居然还能这么说,皇帝 愿闻其详,贾赦也不吝啬唾沫:“太上皇的意思好猜,只要说忠平是被人胁迫的,给他一个被人蒙敝的名声,祸不及子孙就得了。就算留下他一脉,你把他的爪牙都收拾干净,让他的子孙无人可用,一代下去也就没得依仗了。”太上皇还能活几年。
皇帝问:“要了他的命也没事儿?”
贾赦可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王子腾的谥号就省下了。”你让他暴毙不就得了。
皇帝这下满意了,还有心情同情一下贾赦:“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蠢货弟弟。不过蠢货总比我那几个太精明的兄弟好。”
贾赦提醒他:“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你可是有几个呢。年纪小的和忠顺也就算了,忠安这次这么老实可有点反常。我现在对反常的事儿可是怕了。”
皇帝也有同感,不过他比贾赦乐观一点:“这次忠安就算是没动,也得吓一下子,至少能消停消停。要是他不再闹,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
“再说一次?”贾赦马上要急眼:“谁都行,就这两个人不行。现在皇上你要说一声将来要饶了他...”
皇帝安抚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忠安的性子,他不过是看现在父皇和我仍然和睦,没处下手罢了。他要是能一直不出手,当年又何必沾惹。”见贾赦没有再急,皇帝对他道:“不过你那个弟弟官是做不成了,宫中那个贤德妃也得动一动。”
贾赦对此根本不在意,要不是怕影响了孩子们的名声,这次他都不想管。皇帝见他无话,自招了内阁的人来商议善后。贾赦才不想听他们废话,只要结果让自己满意,细节何必追究。
出了宫,贾赦只让人往贾府传了一句话:只此一次,下次再不必相求。
得了信儿的贾母和贾政夫妇都长出了口气,小命总算保住了。有心再向贾赦打听打听后续如何,却见来人并不兜搭,只好做罢。
次日早朝,皇帝着三司彻查忠平谋反一事,要求除恶务尽。京中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心中有病的人家开始送走家中出息的子弟、送出家财;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可是有亲朋参与的,忙着进行切割防止受牵连;没有事儿的人家看着可能出缺的位置,算计自己能不能得以补位。反正各有各的忙法,人人有自己的算计。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贾赦来到张府,拜见自己的老丈人张老太爷。张老太爷也不难为他,就是问他巡检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妥当了。
“就是没有妥当,才来向父亲求助。”贾赦低着头,完全不见平日的张扬。
张老太爷点点头:“知道这次让你巡检,不是平白落在头上的馅饼了?”
贾赦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可不是推不出去吗。再说大舅哥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坑,还让我一头跳下去。”
张老太爷才不理会他告歪状:“这事儿人家既然早就认定了你,就算是你大哥提醒你也躲不过去,还不如由着你胡闹一下,还能得点好处,也能让人以为你真的不知道此中深意,少点防备。”
贾赦这才和张老太爷道:“人家是不防备我了,却开始拿我当起冤大头来。你是不知道那爷两个,心眼多得跟筛子一样。”
“他们父子不好明着撕开脸,有你这么一个人在中间传话,当然不用白不用。”
“父亲。”贾赦叫了一声。
张老太爷看向他,见他并不说什么,也没在意。不想一会人又叫一声:“父亲。”张老太爷又看向他,还是没话。于是张老太爷只能自己问他:“到是怎么了?”
“父亲。”贾赦再叫一声:“父亲,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张老太爷胸中微热,却不肯给他这个脸:“你想得美。太上皇是别的儿子更不可靠,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你两位兄长。你敢动小心思试试。”
贾赦对着嘴硬的老爷子有点无语,就不能感性一点吗?
张老太爷骂道:“滚你的吧。你母亲几日不见你,等着你呢。”
贾赦临出门前还想温情一把:“父亲。”声音九转十八弯,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回味悠长。张老太爷冷着脸道:“去。”贾赦只能灰溜溜却往二门走去,没见到身后张老太爷自己笑得春光满面。
张老太太却没有张老太爷那么深沉,等贾赦请了安,先是把人从头关怀到脚,再把家里每个人都问了寒温,又说到贾赦将要去巡检:“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两个孩子的事儿是如何打算的。”
贾赦也不瞒着:“迎春总得等她哥哥的事儿了了,才能说到她头上。至于琏儿,要成亲怕是得等到下半年——我想把东大院重新收拾一下,做他们的新房,那才是继承人该住的地方。”
张老太太对住的地方没说什么,却对婚期有意见:“你也知道现在京里的光景,怕是要有一番变动。本来你让他们下半年成婚是为了稳妥,可是万一宫中有点什么,不是得耽误孩子。”
这才是姜是老的辣。贾赦猛地想起原著中那个以太妃之身却让天下守孝一年的女人,不会就是甄贵太妃吧。要是这样,可不是又得耽误了。虽然说女人年纪太小生孩子不利身体,可是那孙家姑娘只比贾琏小了一岁,也是近二十的人了,就是现在生也没有大碍,何况没人能保证她一进门就有孕不是。贾赦对张老太太佩服得五体投地:“母亲说得是,是我想左了。不过不知上任巡检何时回来,怕是一回来我就得走了。要是我没有家琏儿成婚...”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怕贾琏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