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英语绝对是有用的,别不好意思。”米亚鼓励夏凉,说道,“就前几天,我和淼哥建议,以后有条件了,给你们都开一个文化课。”
“米亚有远见呢。”朴东烨的微笑始终不掉色,就像一只和善可亲的招财猫。
夏凉道过谢,看了看时间,准备回去。
却见张鹏程拿着签字笔和本子走了过来。
“朴前辈,米亚姐,能不能帮我签个字?”张鹏程说,“择日不如撞日啊!”
卫欣和许思哲也来凑热闹。
夏凉还没转手推圈,就被推到墙角去了。
夏凉:“??”
大家都围着米亚。
“你们也有问题啊?那要看东烨了,他很忙的。”米亚笑着,撩了一下头发。
两个名字,终于签下了。
Bee;
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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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深,那么长啊。”
回宿舍,张鹏程魂飞魄散,手抖着拔出牙刷,却连牙膏都挤到水池里去了。
夏凉莫名其妙。
似乎这遭回来,他成了全体队员膜拜的老司机。
“什么那么深,那么长?”夏凉问。
“沟啊!”卫欣说,“少装清纯了好不好!你丢那个纸团,故意的吧?!”
许思哲:“高手在民间。”
张鹏程刷完牙洗完脸,指了指卫生间:“谁还要用?我可能要一个小时。”
卫欣:“打飞机?”
张鹏程说:“滚。”
三分钟之后,卫生间传出诡异的呻•吟。
夏凉看向季天。
季天倒是很正常,就是脸色不大好,闷闷的,收拾完自己的事情,就刷手机。
“你又怎么了?”夏凉说。
“我也有问题要去一队交流。”季天脱完鞋子,盘腿坐到夏凉的床上,不走。
夏凉说:“好啊,等下周四吧,明天打周训赛了。”
季天说:“你不是高手么,还用顾虑周几?”
夏凉:“我……”
这下好了,宿舍最后一个正常的人,也变得不正常了。
拉闸,熄灯。
夏凉把腿往前放置,准备躺下:“季神,你打算在我这儿坐到什么时候?”
季天说:“米亚很漂亮?”
夏凉说:“那是张鹏程他们荷尔蒙泛滥,我有说什么了吗?我本来就是去交流问题的,根本都不知道米亚姐在,要不然,昨天何必还准备那么久。”
季天哂笑:“米亚姐。”
夏凉说:“你怎么回事今天,一回来就说些阴阳怪气的,我听不懂的。”
季天说:“你怎么会听不懂?你最不应该听不懂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自己的事情,除了你……”说着,季天捂住右手手背的那个三角,撇过头去。
“算了。”季天说。
夏凉不知说什么,就硬看着季天。
季天模样不出众,只是微弱光线下,高挺的鼻梁、锋利的眉骨衬得面部立体。
有种呼之欲出的成熟感。
偏偏还差那么一点儿。
“我要睡了。”夏凉说。
“对不起。”
季天一咕噜起来,帮夏凉放直双腿,盖好被子:“大概又让你觉得突然了。”
夏凉确实觉得突然,但他没有太把季天的这番奇怪的表现放在心上。
熟识之后,尤其是去过市区之后,季天经常就这么在他面前神神叨叨,好在只要过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开机就啥事都没有了,所以,他不至于烦恼。
凌晨两点半,夏凉实在太困,想再回忆一遍AW的操作,却支不住睡过去。
交流引起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
经过为期两周的艰苦的公式训练,五个人迎来了达到40%胜率的最后一战。
对手是ART。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诸神黄昏
刺客的使命
“冼教今晚又安排他们和ART打训练赛?说起来,两边都是你带过的啊。”
花棚里,冼时初正用高压水枪冲洗走道的泥巴,忽见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底。
“嚯,Crush本神下凡啊。”冼时初抖了抖手臂,“让一让,冲坏了我不管。”
朱文斌侧过身,打火点烟。
“几天没来,架子怎么塌了?”
“何止架子,明辰说有猫打架,花都弄残两三排。”冼时初说,“匪夷所思。”
朱文斌笑叹口气,坐到木头长椅上。
“明人不说暗话,明年你真想让五个毛没长全的新手去打NDL?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劝淼哥同意的?你说,像季天这样的人才,早些进一队不好吗?”
“季天迟早会进一队。”冼时初往远处走,声音越来越小,“前提是,得打出应有的风格再去,免得又被你们成废物。”
朱文斌说:“自负。”
冼时初的心结,得算到11年洛杉矶决赛的死亡团战——逆风局势之下,冼时初不顾队友的劝阻,贸然操纵黑龙尼德霍格闪现开团,已至决胜局惨败;
举国粉丝为之惋惜。
然而,两人之间的症结却并不在此,自从老战队解散,一切都时过境迁了。
朱文斌是一个走出游戏,却立志有朝一日主宰游戏的人,退役之后,他疯狂地发展直播事业,积累资本、流量与人脉,想要成为未来的「电竞霸总」。
冼时初却仍活在游戏中,毕生所求,便是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团队夺得奖杯。
“我的魔方,你们谁都别想碰。”冼时初又走了回来,水枪扫射,哗哗作响。
“你难道还以为,洛杉矶我们输给韩国只因你一个人的失误?你太自负了,时初。”朱文斌仰头看着白色棚顶,手指不经意点了一下烟蒂,“我们输得太多太多了,和炎彬交谈之后我才知道,两年前对吧,我还在犹豫怎么瞒着家里人办出国护照的时候,他们是怎样的光景?教练、裁判、解说、翻译、主播……光是破茧项目就已经有几十种成熟的专业,一个选手,从进入青训的那一天起,训练比赛,退役转型,所有的所有都已经是完善的。我们输在气候啊,时初。”
冼时初说:“嘴抹了蜜,脚不沾地。”
朱文斌说:“那你又改变了什么?”
“改变了什么,你看不见?”冼时初说,“当初我们在网吧是什么样子?工商局突击队一扫荡,比赛都没打完就得下机,现在,他们可以有专门的宿舍和机位,一天十二小时的稳定环境,这就是变化。”
“当初我们怎么训练?”冼时初说,“五个人坐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骂对面没爹没娘,这就叫训练,现在呢,有沈进这样的高材生帮他们提取数据、对比国内外打法、分析版本强势英雄,这就是变化。”
“又来了,又来了。”朱文斌说,“是啊,所以我觉得,队员按老套路打,稳健进步,在这个变化的气候之下,总会越来越好,你何必搞事情呢?万一……”
冼时初说:“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气候,我来KL才知道,你这两年的心思都在怎么赚钱上,你还在意那个冠军奖杯么。”
朱文斌吐出一口烟。
“OK,我不跟你争,每次都吵得没完没了,哇,我嫌头痛。”
冼时初说:“找我到底什么事?陪赞助商,免谈;娱乐局凑数,免谈;挖我青训营的人,免谈。鬼知道我还没养活的花,移栽别处,会不会被你们折腾死。”
朱文斌苦笑,摇了摇头说:“淼哥关心青训营,你也知道,他最在意ART,ART那个二队就是紧跟着我们的青训营才加训,不然,早就放长假了……”
冼时初说:“说重点。”
朱文斌说:“今天晚上这场BO5,他老人家会远程观看,你不要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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