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响起了挥之不去的窃窃私语声。
“真是假惺惺……”
“我说,这也太不讲究了点吧,直接就伸手去碰男人……”
“要不然,怎么是□□呢?”
“嘿嘿,我可听说,这些□□整天都和那群泗山盗待在一起,同吃同睡,连晚上都不离开军营呢……”
“一群女人,和一群男人……嘿嘿,你说他们晚上能干什么呢?”
“甚至就连那位‘霸王’的女人也在里面……嘿嘿真是不明白,泗山盗的首领怎么就有这个癖好,连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都不管……”
“也许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呢?要不然,也不会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做妻子了……”
“强盗和□□,哈哈,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
“住口!”听到这些带着恶毒揣测的窃窃私语,紫月周围的泗山盗们大怒,立刻拔刀指向众人。
“再敢胡说,就砍了你们!”
听到这些凶神恶煞的泗山盗们的威胁,一时间,众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哥哥、哥哥你醒了!”看到自己怀中的哥哥渐渐转醒、睁开了眼睛,女孩忍不住惊喜地叫了起来。
但她的哥哥烧得迷迷糊糊,已然人事不清了,纵然睁开了眼睛,却也做不了任何反应,完全听不到女孩的话,只是凭着本能喃喃道:“爹、娘、大哥、小妹……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女孩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爹、娘、大哥,早就已经死在了泗山盗攻城的时候,他们哪里还有家?
早就没有家了……
但女孩还是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她泪流满面,喃喃道:“好的,二哥,回家,我带你回家……”
“我们很快,就会和爹、娘、大哥他们,一起团聚的……”
女孩没有再顾这群泗山盗了,她已经不再害怕他们了,即便他们进攻这座城的时候,她还一见了他们就发抖,她使劲力气,抱着自己一直在喃喃自语的哥哥,朝破碎了的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爹、娘、大哥、小妹……我们一起回家……”
“嗯,哥哥,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而紫月等人便看着这个幼小的女孩,咬牙扶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落在她身上的高大少年,离开了这里。
“夫人……”泗山盗上前请示,要不要将这对兄妹留下来。
甚至泗山盗们都已经想好了杀死这对兄妹的办法。
侮辱夫人,就是在侮辱他们,泗山盗自然不会放过这对兄妹。
但紫月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们,任由这对兄妹离开了。
她知道,他们不会愿意接受她的帮助的。
看着周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人们,紫月感到有些茫然,又有些无力。
就连快要见到费言的欢喜都淡了许多。
她心情低落地上了马车,而泗山盗们继续护卫着马车前进。
等泗山盗们离开,原地便响起了恶毒的咒骂。
然后,便又开始哀嚎和痛哭。
等快要见到费言了,紫月才敛去脸上的低落,再次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夫人!”看到紫月,费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王。”
和往常不同,今日的费言却显得精神奕奕,神情振奋,不再像以往那般狂躁。
紫月见了,不禁放下了心。
然而费言却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了紫月今日似乎情绪不高,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夫人,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紫月在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能发生什么事?”
“我看你似乎有些不高兴。”
“哪有?你肯定看错了。”
“……”
“别再盯着我啦,我的脸上都要被你盯出一朵花来了!都说无事了!”
“夫人本就貌美如花,总让我想不由自主地盯着夫人看……”
听到这话,紫月忍不住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眉眼弯弯,她佯怒道:“你怎么也学会这些甜言蜜语了?”
见到紫月不再郁郁寡欢,费言放下了心,笑道:“我可没有甜言蜜语,我说的都是实话。”
费言想来想去,都想不到紫月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最后,他突然想到,也许是因为紫月想家了,她想回泗山了,故而才郁郁寡欢。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打下了许多地方,跟以前相比,地盘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倍,但对于泗山盗中的老人来说,他们的家始终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泗山。
于是,他向紫月保证道:“放心吧,紫月,我很快就能打下昌国了,到时候,我便可以带着你回到泗山了。”
“嗯,我等你。”
两人忍不住相拥在了一起。
在费言宽厚的怀抱中,因为人们言语的伤害而感到内心刺痛的紫月,心脏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渐渐愈合……
但那一道道心上的疤痕,却始终没有消失。
让费言饱受争议、甚至被人恶意攻击的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一份真挚的爱吗?
紫月曾经以为过去的黑暗生活已经离她远去了,但她现在才知道,从来没有。
只要他依旧生活在费言身边一天,这样恶意的非议,就永远不会消失……
***
为了尽早攻下昌国、带着紫月回家,费言加快了进军的步伐,火速前进。
泗山盗一路横推,所向披靡,很快就攻打下了三座城池。
而此刻,汇阳城,就在前方了。
费言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山坡下,厚实沉重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当年,他从汇阳城中狼狈地逃离,疲惫不堪,然而谁能想到,当初犹如败犬的他,竟有一日,能带着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直逼汇阳城呢?
时也?命也?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注定是汇阳城城破之日。
而他,会用昌王和禁卫军们的鲜血,来洗刷他当年的耻辱!
想到这里,费言眼里闪过杀气。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戮和战斗了。
“杀!”
费言提起刀,一马当先地朝汇阳城冲去。
而听到费言的命令,众泗山盗也跟着嘶吼了起来,拎起缰绳便跟着费言冲刺。
“杀啊!”
“杀!”
“杀死昌王!里面的财富就都是我们的!”
“杀、杀、杀!”
一时之间,汇阳城的城墙上,众人只见无数泗山盗骑着马,带着滚滚沙尘朝他们嘶吼而来,万马奔腾,浩浩荡荡,后面还跟着数也数不清的步兵。
城墙众人眼中所见,尽是密密麻麻的泗山盗,他们就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而来,黑压压一片,带着吞噬一切的疯狂,几乎无人可挡。
看到这副景象,城墙上的人们都忍不住软了腿。
“完了、完了!”
“这回真的完了!”
人们发出绝望的哀叫。
谁不知道,这群泗山盗最是仇富,只要打下了一座城,那座城的权贵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泗山盗砍了的下场,无一例外。
发展到后来,不只是权贵,只要是家中富裕的,或者说是当官的,都会被泗山盗清算。
这座城墙上的官员们,显然也是属于应该被泗山盗清算的人员。
事实上,泗山盗们攻打昌国的几个城池都遭受了顽强抵抗,也是因为里面的人知道,自己反正都是一个死,与其被泗山盗像是猪羊一样杀死,那还不如抵抗到死,至于逃跑……天下之大,还有那一处没有被泗山盗肆虐过,逃了,也不过只是晚点死亡罢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让他们多抓几个泗山盗,陪他们一起下地狱。
当然了,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顽强抵抗、誓死不屈,只会让费言杀得更痛快、更酣畅淋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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