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的双手和宁洋一样,无法控制地颤动着……
宁洲和宁洋,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在一起生活。
幼时在同一所福利院,之后共同被宁旭收养。
第一次以养子身份站在宁旭面前时,两个小家伙不安地紧紧攥着彼此的手。
‘爸、爸您、好。’他们按照福利院教的,吐字不清地念出陌生词汇。
宁旭蹲身,抚摸两人小脑袋:
‘小洋,小洲,以后你们姓宁,宁洲和宁洲。’
宁洋招风耳像一对小翅膀:‘我变成宁洋啦?’
‘嗯,宁洋,宁洲是你的哥哥还是弟弟?’
‘他不是那些。’宁洋抱住身边的宁洲,‘洲洲就是洲洲!’
“呼——”
陪伴了对方每一个人生阶段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出压抑中的迫切?
宁洲转身,轻拉了一下陈文耀的衣角,然后朝三米线挪动……
华国队其他队友、P国队、观众:?
宁洲为什么离开二传站位!?
余光注意到宁洲移动的宁洋,与对方接通了思路。
宁洲放松压平的手腕,手臂上举,转换成了上手接球姿势……
“不能上手接宁洲的特殊跳飘!”
观看比赛直播的印昊拍案而起:“宁洋在想什么?”
难接的发球,像自由人诱捕器。
印昊在国家队的时候,经常和宁洋吵着要接宁洲发球。
久而久之,宁洲一练发球,便叫来他们两个,在对面场地接球。
那期间,他们尝试过上手接。
但球入手的一瞬间“变轻”,传染得手指也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所以球会被接得很低,属于失误一传。
“这样不就接低了吗!”
印昊干着急,关注到宁洲的动作,惊诧的抽噎卡在喉咙间:
“接,接低……?”
只见宁洲离开二传站位后,下压重心。
“嘣。”
宁洋上手接到发球,他手指弹动控制球向,排球线路极低,掉落向三米线附近。
果然,失误一传!
换作其他二传,只能垫调,给攻手打调整攻。
而宁洲微调身位,矮身,双膝着地,敏捷地钻到了排球下方……
P国队球员都看愣了。
同时,刚才接受到讯息的陈文耀侧身起跳,扣上宁洲跪身传来的快攻。
“嘭!”
P国队拦网没跟上,防守也没反应过来。
华国队快攻得分。
22:21
【卧……槽……】
【我错乱了,这种骚操作肯定不在平时训练范畴,他们为什么配合得如此丝滑?】
【偏高一传、偏低一传,宁洲和宁洋都能配合,他们俩就是一传体系两个大爹!】
【谁跟我说个子低打排球没有任何优势的?但凡宁洲长高一厘米,都不一定能用这种姿势传快球……】
【这一传,宁洲身价都不一样了,MTT给爷涨年薪!】
“好球好球!”
宁洋拉起宁洲,风轻云淡地庆祝一番。
仿佛刚才的神仙配合,只是不值一提的小case。
许子畅瞠目结舌,呆呆地转向陈文耀:“陈哥,你是怎么配合上这对怪物的?”
“气氛使然吧……”陈文耀艰难措辞,“不知不觉就跟着他们节奏跳了起来,刚才甚至恍惚以为我叫‘宁文耀’。”
许子畅笑得前仰后合:“宁副教家又添一员大将!”
“嗡——”
伊戈尔朝教练示意,P国队叫了暂停。
P国队教练看了眼比分:“刚到关键分,这么早叫第二次暂停?”
伊戈尔眉间紧锁:“我的发球轮失败了,需要时间重新想战术。”
费米奇怪道:“你发球轮成功卡了对面一分。”
“和分数无关。”
伊戈尔低声解释:“我本来的计划,是毁掉华国队一传,现在反而推动了他们的配合。”
宁洲帮忙弥补后,宁洋心态放平,“棋盘”更稳了……
伊戈尔深思着,询问P国队教练:“数据进展怎么样?”
“还需要一点时间。”教练扫过教练席众人,“再有几球数据就能推动进度,最迟下一局能用上。”
伊戈尔舔着唇钉:“明白,那我这一局再想想办法……”
暂停结束后,P国队干净利落打下一攻,比分来到22:22。
“嗡——”
随着伊戈尔朝替补席指人,P国队进行了本场比赛第一次换人。
同时换三名球员。
【大范围换人?P国队瞬间变了一半的阵容。】
【换上来的这几名活跃在各大联赛赛场,我都能叫出名字,P国队的替补席实力也好强。】
【为什么连费米都换下,他是P国队主力中的主力啊!】
“换人发球+换人拦网。”
张康帮弹幕解答:“替补发球员换到发球位,两名发球最好的换到前排,P国队想用发球带动拦网。”
佟容试着类比:“相当于华国队换庞天泽、高隆的战术?”
张康点头:“恰好余柏下一球轮次需要接一传,追发他,华国队强攻受限。”
P国队前排换上来的两人,一名是替补副攻,另一名是替补接应。
替补接应副攻出道,半路转到接应位置,擅长拦网。
也就是说,P国队前排,是三名副攻形成的壁垒,固若金汤……
“三个两米把守网前……”许子畅一米九的身高相比之下不够用,“拦网高度真不是盖的!”
“不止拦网高度。”
宁洲自言自语着,回想P国队这几名替补球员的资料。
P国队属于“高举高打”的球队,平均身高高于华国队,伊戈尔、费米、主力接应的强攻实力突出。
但他们的队员不笨重,拦网类似“肿眼泡”,移动快。
华国队一传不到位的情况下,宁洲传球速度甩不开他们……
“哔——”
P国队替补发球员肌肉发达,抛球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大力跳发。
“嘭!!”
这球力度接近B国队强力接应艾里克,球速快,带着残影闯入余柏的一传区域。
宁洋看出是界内球,不放心地提醒:“卸力!”
两个字还没说完,余柏已经接到球。
虽然是颗线路普通的发球,但力量太重,余柏硬碰硬地扛起来,一传冲到了球网上方……
宁洲试着跳起来抢,对面刚换上来的大高个拦网手压在他上方,轻松一按——
“咚。”
球落到了鱼跃过来防守的宁洋手边。
“我还以为华国队二传能单手调回来呢!”
“他轮次在后排,不好处理。”
“矮二传就是这点尴尬,在拦网下面够球的样子像个小手办……”
小,小手办?
宁洲听到前排观众的对话,扎心了。
心态稳定的成年人,往往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崩溃点……
“!”余柏第一个感到大事不妙,冲过来认错,“我的,是我一传失误送探头。”
罩在上方的拦网手还历历在目,宁洲气成河豚:
“我单手调球的姿势,明明很漂亮的!小手办?”
其他队友也赶紧围过来哄:
“抢得漂亮!被按下来也不影响你抢得好啊!”
“哪个观众乱说,什么小手办,洲洲就算像手办,也是世界最雄伟壮观的手办!”
“对对,洲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比P国队换上的那几人伟岸多了!”
一听就是夸夸的语气拐着弯传到球场对面。
伊戈尔望着这一幕,肯定道:“他们在夸我调兵遣将时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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