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113)
“难怪网上都说阎导是妻管严,合着我们这是沾了林总的光。”
“要不然你以为呢?”男二耸肩, 一脸嫌弃。
……
“到了吗”林漳揉了揉困顿的眼睛, 迷迷瞪瞪地问道。
“快着陆了。”阎忱抬手给他整理翘起的头发, 轻声说。
他们俩前年就打算去看极光,一直拖到今年, 今年恰好又赶上阎忱在拍电影,林漳根本没想到这个,但阎忱悄悄背着他买好机票, 连夜拉着他赶飞机。
“极光每年都可以看,你现在正在关键时候, 不能离开剧组。”林漳听到阎忱的计划后, 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他。
剧组那么多人等着阎忱这个导演, 阎忱却带着自己跑去看极光, 这说不过去, 再者, 生日每年都过, 不差这一次。
“我是导演, 你是投资人, 我们俩说了算。”阎忱理直气壮,不等林漳再次拒绝,就拉着林漳开始收拾行李,强行将人带上飞机。
经过漫长的飞行, 两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酒店是阎忱提前定好的,抬头就可以看到极光。
林漳推开门,屋子里放满鲜花和气球,浪漫极了,他惊喜地转过头去看阎忱,“你安排的?”
“嗯,喜欢吗?”阎忱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问道。
“喜欢。”林漳眉眼弯弯,仰头亲吻他,“谢谢。”
“不客气。”阎忱搂住他的腰,抬腿关上门,往里面走。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浪漫,空气中弥漫着香薰的气味,长时间飞行的疲劳在看到这一切后当即一扫而空。
“去洗澡吧。”阎忱推推林漳的腰,“在飞机上不就想洗了吗?”
林漳勾了勾他的手,问他:“一起吗?”
阎忱呼吸一重,虽然很想答应,但为了不大白天过晚上的时间,他还是努力忍住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先收拾一下行李。”
“真的不一起?”林漳微微挑眉,含着笑意问道。
“哥,你饶了我吧。”阎忱抬手将林漳往浴室推,再问下去,他就真克制不住了。
林漳笑逐颜开,没再继续逗阎忱。
浴室的玻璃隐隐绰绰能够看见里面的人,这种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感觉更加让人想入非非,阎忱涨红了脸,深呼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收拾行李。
林漳洗完出来换阎忱,餐点放在桌子上,他随手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酒香四溢。
“怎么不吃?”阎忱洗完出来,看到林漳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食物一样没动。
“等你。”林漳顺手拉开身侧的椅子,让阎忱坐下。
“不用等我,你胃不好,饿了就吃。”阎忱伸手摸摸他的腹部,“有不舒服吗?”
“没有。”林漳轻轻摇头。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这算吃得比较迟的午餐。
“睡会儿吧。”林漳摸了摸阎忱眼睛下的黑眼圈,升起浓浓的心疼。
“我们一起。”阎忱拉着林漳躺下,林漳原本不困,可靠在阎忱怀中,没过多久便跟着沉沉睡去。
林漳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光带,五彩缤纷,流光溢彩,仿若通往异世界的入口。
这样的景色,他看见过照片和视频,可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是不是很漂亮?”黑暗中阎忱的声音响起,将他往怀中揽了揽。
“嗯,很漂亮。”林漳柔软地依偎在阎忱怀中,忽然庆幸阎忱带他来了。
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是阎忱的吻,“生日快乐,乖乖。”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还爱我。”
“不是,应该我谢谢你还愿意爱我。”林漳在他怀中摇头,声音发闷。
阎忱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在他耳边啄吻,“婚姻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持,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们俩都有错,但好在我们俩还相爱,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和我商量,别憋在心里不说,好吗?”
“好。”林漳攥着阎忱胸口的衣服,像只软乎乎的小奶猫,阎忱顿时生出满心爱怜。
“我也是。”阎忱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一定牢牢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松开,林漳,余生请多指教。”
林漳手指收紧,眼眶泛红,“你再松手,我就不一定还在这儿了。”
阎忱心尖发颤,将他按进怀中,仿佛要合二为一,“我错了,没有下次。”
“骗你的。”林漳破涕为笑,眼神温柔缱绻,脑袋窝进阎忱的脖颈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原地等你。”
这句话骤然让阎忱红了眼眶,哽咽道:“傻不傻,忘记你答应过我的吗?”
他捧起林漳的脸,头顶的彩带给林漳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浓黑的眼睫扇动,露出那双敛灭星河的眼瞳,“你要爱惜自己,像爱惜我一样。”
这双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上水雾,阎忱的心也跟着发颤。
“嗯。”林漳不住点头,“我答应你。”
“不哭,过生日要开心。”阎忱用袖子给林漳擦眼泪,甚至擦了擦他的鼻涕,当真是半点不嫌弃。
极光之下,阎忱给蛋糕插上蜡烛,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吉他,坐到林漳对面,微笑道:“还记得那首歌吗?”
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响起。
“Talk to me softly(轻轻地告诉我)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你眼里藏着千言万语)……”
林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录《佳偶天成》时,阎忱给他过唱的《Don't cry》,吉他、烛光、歌声,他突然发现花瓶里放着一束洋桔梗。
阎忱眉眼温柔地注视着他,眼中溢满爱意,林漳回望他,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蔓延到眼底,轻声跟着阎忱哼唱。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漳吹灭蜡烛,屋子里短暂地陷入黑暗。
阎忱正要起身去开灯,腿上倏然一沉,林漳与他之前只隔了一把吉他。
眼睛适应黑暗后,阎忱迎上林漳的目光,“生日快乐,你要一直快乐,我爱你。”
林漳隔着吉他抱住他,“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一直快乐。”
阎忱咧开嘴角,拍拍他的背,“会的。”
“我刚才发现这里有露天温泉。”林漳凑近他耳边说。
阎忱哪里还听不明白林漳的明示,忍了好几次,现在终于不用再忍,他放下吉他抱起林漳往温泉走去。
“冷吗?”阎忱扶着林漳的肩膀问。
“不冷,又不是真露天。”林漳指了指上方的玻璃。
穿过透明的玻璃,头顶的极光和四周被风吹动的树枝全都清晰可见,其实和露天也没区别,这莫大的刺激使得林漳的身子轻轻颤栗,贴着阎忱的胸膛,心如擂鼓。
热气腾腾的温泉一圈圈荡开涟漪,随后掀起惊涛骇浪,飞溅而出。
……
林漳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无力地趴在柔软的被子上,阎忱的手刚伸过来他就软绵绵地说:“别……我不行了。”
“不动你。”阎忱失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真可爱。
“你骗人。”林漳有气无力地控诉道。
“哥哥,你真可爱,我又想了。”阎忱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林漳的身子痉挛似的抖了抖,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不来了。”
他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沁着水,眼尾泛红的眼睛,阎忱喉头滚动,抿了抿嘴唇扑上去。
林漳挣扎两下,发现都是徒劳,顿时有些气急败坏,阎忱抓起他的手,林漳用尽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往回抽,没抽动,干脆闭上眼睛装死,然而预料中的灼热没有到来,反倒是无名指上传来一阵微凉,他的脑子空白一瞬,猛然睁开眼睛。
一枚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阎忱脸上挂着痞笑,揉揉他的黑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丧心病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