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24)
“助什么攻?”阎忱疑惑地反问,他哪儿需要阎曦给他助攻,他和林漳好着呢。
阎曦看他沉浸在虚假的快乐中,真想打醒他,“你都和嫂子分房睡了,还觉得事情不大?以前嫂子再忙,你们俩可都没有分过房啊,而且你不觉得你们俩不像是夫夫吗,我从进来到现在你们俩手都没碰过!”
“卧槽!”一语惊醒梦中人,阎忱陡然意识到,除了林漳喝醉会主动亲近他,只要林漳清醒着,从来没有主动近亲过他,甚至还会躲避他的亲近。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和林漳的感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好,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是阎曦提醒他,他根本发现不了。
“小曦,你真是哥哥的救星。”阎忱抓住阎曦的肩膀,一脸感激地看着她。
阎曦扬起下巴,得意地说:“哼,那是当然,还不赶快谢谢我留下,你可要好好把握今晚的机会。”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阎忱掏出手机二话不说给阎曦转了点零花钱。
“听说A牌出了新系列口红,很值得收藏,我妹妹怎么能缺。”
阎曦的眼睛骤然发亮,她突然觉得她哥失忆后和她成了同龄人,不恢复记忆似乎也没有大碍,抱住阎忱的手臂撒娇,“哥,你真好。”
林漳从洗衣房回来,阎曦便揉着自己的肩膀说:“我好累啊,哥嫂子我先睡了,你们晚安。”
门刚关上,阎曦突然打开门伸出脑袋,说:“我刚才试过了,在我房间里放音乐隔壁听不到,隔音效果很好,你们不用在意我。”
门再次被关上,阎忱和林漳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三秒后,两人双双明白阎曦的言下之意,一个涨红了脸,一个眼神闪躲地别开头。
林漳在浴室里洗澡,阎忱躺在床上,并没有意马心猿,反倒是在沉思刚才阎曦的话,他和林漳之间好像真的有问题。
不过想想也是,网上那么多关于他的绯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假,更别说还有老宅那边,他的爷爷奶奶,姑姑一家都不喜欢林漳,在这样的环境下,林漳没有和他离婚就已经算是他幸运了吧。
“狗比老阎……”阎忱憋住眼泪,心里难受极了,为什么二十八岁的他那么不懂得爱惜林漳呢?
和林漳在一起八年,结婚六年的人是狗比老阎,他拥有林漳全心全意的爱,无数次占有过林漳。
而现在的他,拥有的却是越来越多的愧疚,他一面觉得他和二十八岁的阎忱是两个人,一面又觉得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想法。
可是会伤害林漳的阎忱,又怎么可能是他,他永永远远都不会伤害林漳,他是那么的深爱着林漳,以至于心生出嫉妒,想要抹去林漳那八年的记忆,如果林漳和他一样只有二十岁的记忆就好了,那他便只属于自己,也不会被伤害。
林漳洗完澡出来看见阎忱蜷缩成一团,他走过去拍了拍阎忱的肩膀,“你没事吧?”
阎忱将脸埋进被子里摇摇头,闷闷地说:“我没事。”
声音都喑哑了,还说没事,林漳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将人掰过来,用大拇指擦去他脸颊的湿润。
阎忱的眼眸好似笼着一层薄雾,“林漳,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一点?”
林漳神情微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手心温热,传递到阎忱身上,“我现在就很快乐。”
阎忱凝视他不语,好半晌后,红着眼睛吻上他的唇,话语间裹挟着别样的情愫,“那我来让你更快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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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按住阎忱的手,林漳目光沉静地说:“时间不早了,明早我还有一个会议。”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阎忱怔怔地望着林漳,失落地收回手,“哦,好。”
见阎忱神情落寞,林漳心里并不好受,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和阎忱发生些什么。
两人平躺下,谁都没有睡意,林漳伸手去关灯,“我关灯了。”
房间里骤然陷入黑暗,林漳翻了个身侧躺背对着阎忱,他的心跳还未平复,刚才他差点失去理智和阎忱滚到一起去。
之前两次他喝醉酒,放任自己和阎忱亲密,本就是不应该,那两次他至少还有借口说自己喝醉了,可这次他和阎忱都清醒着,断然没有理由和前夫发生点什么。
黑暗中,林漳本以为阎忱已经睡着,猝不及防听见阎忱的声音,“林漳,你睡着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林漳轻声道:“没有。”
林漳身后的位置凹陷,阎忱挪到他背后,将头抵在林漳消瘦的背脊上,也不说话。
夜凉如水,朦朦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漏在地板上,投下一点微光。
“常健的事情,我很抱歉,错怪你了。”林漳在安静中记起秘书告诉他的事情,他还欠阎忱一个道歉。
“常健?”阎忱抬起头,神情微顿,“那孙子啊,我知道你是好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当时阎忱看见常健发的朋友圈,几乎是一秒之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不愿意服软和常健道歉,以他的名义送礼过去的除了林漳也没别人了,他爸知道他的脾气,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想清楚的第一秒,阎忱感觉自己是条河豚,差点气炸,甚至想冲去公司找林漳吵架,但一分钟后,他又泄了气。
林漳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即便被他知道常健骂他的那些话,林漳也不会在意,说几句闲话而已,不痛不痒,碍不着他什么事。
可阎忱不同,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林漳一句坏话,常健休想从他手里讨到好。
林漳翻身正对着阎忱,借着泠泠月色,凝视着阎忱说:“谢谢你为我出气,不管是几年前,还是现在。”
“几年前?”阎忱突然记起好像常健几年前是被自己打进医院过,然后他们俩就此绝交,常健出国刚回来。
“艹!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阎忱咒骂道,愤愤地说:“我怎么会忘记和他绝交,打过架的事,居然还去参加了那孙子的接风派对,真是恶心!”
林漳见他气呼呼的模样,忍俊不禁,“没事,你要是忘记那么多事,单单记得他才恶心。”
阎忱仔细一想,有道理,不愧是林漳,脑子就是聪明。
他趁着气氛正好,悄悄伸手将林漳抱进怀里,“我不会允许别人说你坏话欺负你的。”
林漳正要推开他,就听见阎忱在他耳边说:“哥,我爱你。”
瞬息间,林漳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慢慢攥紧。
阎忱的面颊耳朵一片滚烫,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林漳给他回应,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鸦雀无声。
他僵直的脖子好似生锈的机械,慢吞吞地低头去查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睡的脸,眉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心头骤然一梗,阎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深情告白,林漳怎么能睡着了呢?难不成林漳听腻了?
可他除却告白的那会儿,这还是第一次说啊!
阎忱委委屈屈地盯着林漳,最后无奈又心疼地在林漳眉心上亲了一下,“乖乖,晚安。”
房间隔壁的阎曦可没想到他哥和嫂子这么早就睡下了,半张脸积压在墙壁上,幸好她的脸是纯天然的,否则就这力度怕是要进医院。
“奇怪,怎么会这么安静?”阎曦迷茫地挠挠头。
手机刚一响起来,就被她接起,“喂,爸爸我在哥哥家里住一晚。”
“没给我哥和嫂子添麻烦,我这不是特意来助攻的吗。”
阎士煊皱了皱眉,说:“你小漳哥哥是男人,叫什么嫂子。”
“我嫂子都不介意您就别瞎操心了。”阎曦站直身子走到床边坐下,一副神探表情说:“我觉得我哥和嫂子有问题,他们俩居然分房睡,我哥还傻乎乎的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