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82)
阎忱一开始并没有把对方认出来,直到听见林炎叫对方罗总,陡然记起,来人是罗勋,他家和阎家世交,都是豪门子弟,虽然感情不如于申洋铁,但好歹一起长大,交情肯定是有的,毕竟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改天请你吃饭,我顺道过来看看他工作认不认真,你也知道林漳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好歹也是当哥夫的。”阎忱见状脑中迅速猜测到林炎现在的工作是怎么来的。
罗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这哥夫当的可真称职啊,你放心,林炎工作很上进,和同事相处得也挺好。”
“是吗?”阎忱轻飘飘地睨了林炎一眼,林炎被他看得心头发慌。
他笑了笑说:“我前些日子看见你朋友圈说打算把业务拓展到国外去,进展得怎么样?”
罗勋没想到阎忱居然知道这个,兴高采烈地说:“差不多了,就是差点资金,那地儿远,又没啥娱乐设施,没几个人愿意过去,我只能花高薪诱-惑了,阎少要不要投点啊?”
“投资的事情好说,你看我弟弟怎么样?年纪轻,正好可以磨炼磨炼,等回国资历和能力都有了。”阎忱接过罗勋递过来的烟,看向林炎。
林炎肝胆俱裂,脸色煞白,这事儿公司里的确在传,那地方,特别偏远,开车进城都要三四个小时,周围别说娱乐设施,连人都没多少,他才不要去!
这会儿他终于意识到,阎忱不是在恐吓他,阎忱真的有无数种办法,将他送离他哥的身边。
而且,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公司的老板竟然和阎忱认识,看起来似乎还挺熟。
难怪他的文凭能进这家公司,原来是阎忱给他走了后门。
“啊?”罗勋如何也想不到阎忱会说这话,“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和林漳舍得啊?”
“他都二十二了,我和他哥也不能看顾他一辈子,总是要磨砺一下让他独当一面。”阎忱的余光扫过脸色苍白如纸的林炎,继续说:“你考虑一下吧,投资的事情,你还缺多少钱?我回去给我领导打个申请。”
罗勋怔了怔,反应过来阎忱说的领导是林漳,笑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妻管严啊?”
阎忱扬起唇角,“我心甘情愿。”
约定改天喝酒,罗勋还好意对林炎说给他放半天假,不会扣他工资,走之前叮嘱阎忱:“记得回去好好请示你领导啊,我肯定不会让他亏钱的。”
阎忱将罗勋递给他的烟别在耳后,“愿意说了吗?”
林炎双手颤抖,将裤子抓出皱褶,垂着头不敢直视阎忱,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偏离他对阎忱这个人的认知,“我……我说。”
听完林炎的叙述,阎忱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将咖啡杯震飞,里面的咖啡溅出来,他的眼瞳漆黑如一团墨云,变幻莫测,“你是说你在我失忆前,拿着一张照片告诉过我齐褚州是林漳的白月光,他和我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昨晚林漳给你打电话问你那天是几月几号?”
林炎哆哆嗦搜地点头,他当然没敢告诉阎忱,你们俩已经在我的劝说下离婚了,一是因为他哥不希望他告诉阎忱这件事,二则是因为他不敢告诉阎忱,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住阎忱的怒火。
“你他妈有病吗?”阎忱的脑中瞬间闪过之前他回忆起的,齐褚州和林漳坐在咖啡厅里的画面,原来那是林炎给他看的照片。
他怒不可遏的同时又想不通,林漳昨晚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绪波动那么大。
林炎像只鹌鹑一样安静保持沉默,阎忱起身去结账,他一秒钟都不想和林炎多待。
“阎忱,我都告诉你,你千万别让罗总把我派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林炎赶紧追上去。
阎忱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我看你真该去那个地方醒醒脑子。”
他拉开车门,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得震天响,全然不顾慌张地拍着玻璃的林炎。
“阎忱!阎忱!我错了!”林炎用力地拍打着玻璃窗户,窗户最终如他所愿地降下来,他以为阎忱原谅他了,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见阎忱冷着脸说:“拍坏了你赔不起。”
他习惯性想骂人,可定眼一看阎忱的车,手脚发凉地意识到,他真的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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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林漳从公司回到家里, 阎忱刚从影音室出来倒水,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走上前抱住林漳,“哥哥, 你回来啦。”
“嗯, 一直在看片子吗?”林漳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
“休息大半年, 也该找点事做了。”阎忱靠在他的肩头, 嘟哝道:“要赚钱养家。”
听到这话,林漳不由失笑,他辞职,阎忱和老宅那边断绝来往, 的确需要考虑一下赚钱的问题。
“不着急, 我有钱。”
阎忱忽然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那我不想努力了,可以吗?”
林漳忍俊不禁, “可以。”
“罗勋你还记得吗?”阎忱趁机问道。
林漳沉吟片刻,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出这个人的信息, “你那个给林炎工作的朋友?”
阎忱又亲了他一下, “哥哥你真聪明。”
“他联系你了?”林漳以为阎忱一直在家没出去,罗勋主动联系他出去玩。
“没有。”阎忱拉着林漳坐下,有点犹豫地说:“和你商量一件事。”
林漳见他神情忐忑, 再结合他突然提到罗勋,视线低垂, “和林炎有关?”
阎忱惊得猛然抬头, 他哥是不是有点神?
看来是了。
林漳的脑子迅速将线索拼接到一起,他昨天和阎忱报备过要上林炎那儿去,回来后情绪那么失常, 阎忱今天应该瞒着他去见过林炎。
想到此,他心头骤然发紧,但转念一想,林炎大概没有告诉阎忱他们俩离婚的事,要不然阎忱也不会这么平静。
他伸手握住阎忱的手,说:“我没有管教好林炎,是我的错。”
话音未落,林漳的嘴巴就被阎忱抬手捂住,“你为他做的够多了,亲爹也不过如此,他小的时候,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能把他接到城里,给他良好的教育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那会儿你才刚考上大学,就要见缝插针的打工挣钱,供他读书,自己的学业还不能落下。”阎忱心疼地抱住他,“你又那么倔,不肯要爸爸一分钱,你明知道对爸爸来说资助你一个人和资助你们俩个人,没有差别。”
这些事情,对阎忱来说正发生着,可对林漳来说却遥远极了。
林漳害怕给人添麻烦,阎家对他已经足够好,虽然对阎士煊他们来说,多资助一个人是小事,但他已经十八岁,有手有脚,自己能挣钱,再接受阎家的资助,那就是贪得无厌。
阎忱猝不及防听到林漳轻笑一声,疑惑地扭头去看他,“想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你偷偷给我买一样的衣服,以为我没有发现。”那时候林漳和阎忱还没有在一起,阎忱不明白林漳为什么要为了那点钱,累死累活,如果缺钱和自己说一声就是。
他们俩还因此吵过架,阎忱被气得不轻,转头想起林漳洗到发白的衣服,又气鼓鼓地去商场给林漳买了一堆一样的衣服,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换一件,所以林漳的衣服总像是新的,后来还是阿姨没来得及扔之前那件,才被林漳发现。
真是又好笑又让他想哭。
阎忱别扭地说:“那不是怕你不接受吗,我给你买手机你都不要。”
“手机可比衣服贵多了。”林漳反驳道。
“也没有……”阎忱刚吐出三个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林漳半眯起眼睛,“你不是说衣服是普通快销品牌,清仓大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