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53)
林漳憋着笑,用纸巾给阎忱擦脸, 阎忱委屈极了, “哥!连海豚都欺负我!”
最近一排的观众,是一位妈妈带着小孩儿,小孩儿和阎忱四目相对,“哥哥羞羞。”
接连翻车, 饶是脸皮厚的阎忱也有点招架不住,俊脸羞得通红, 将湿漉漉的脑袋往林漳怀里塞。
拿着工作人员送的纪念品,两个情侣款海豚挂饰走出去, 阎忱的脸还有点烧呼呼的。
华灯初上,最后一站是摩天轮,林漳有点担忧地看向阎忱, “你可以坐这个吗?”
“没问题,这个速度慢,我以前坐过,别担心。”阎忱牵着林漳的手穿过人潮,走到摩天轮下,在路边顺手给林漳买了一个猫耳朵。
“有狼耳朵吗?”阎忱问。
店主递给他一个,“有。”
付完钱准备戴上头时,阎忱忽然发现内侧标签写着三个小字,“狗耳朵”。
阎忱:“……”
“老板,你这个是狗耳朵,不是狼耳朵。”
店主一脸敷衍地说:“都一样,看不出来。”
合着是家黑店。
“要不要换个别的?”林漳询问道。
阎忱摇摇头,凑上前在林漳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靥灿烂,“当不了哥哥的小狼狗,今天就当哥哥的小奶狗吧。”
林漳怔忡几秒,唇角噙起笑意,“好。”
两人牵着手,排队坐摩天轮,他们俩身材高挑挺拔,在人群中非常引人注目,更何况他们俩还穿着校服,戴着小动物的耳朵。
即便是在夜晚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出林漳的皮肤有多白,他清冽冷俊的面庞,配上毛茸茸的猫耳朵,宛如高冷矜贵的波斯猫。站在他身旁的阎忱,昂藏七尺,器宇轩昂,不笑时,如凶悍的孤狼,眉眼一弯,又如小狗般惹人怜爱。
“好般配!磕到了磕到了!”
“真的是阎渣男和他老婆吗?我怎么不信呢!”
“《佳偶天成》的节目组都在,不是阎忱两口子是谁,阎忱那些绯闻本就是捕风捉影,人家不想搭理,就都以为是真的,没看见人两口好着呢,我不管,反正我磕了,你随意!”
“天啦,他们俩穿校服也太没有违和感了吧,特别是阎忱他老婆,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校草白月光初恋,也就长这样了吧,放在娱乐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难怪阎忱把他老婆藏得那么紧,要我老婆这么好看,我肯定把他藏一辈子!”
好不容易轮到林漳二人,终于不用再听周围人的彩虹屁,赶紧进去坐下。
“怎么样?晕吗?”林漳紧盯着阎忱,时刻关注他的反应。
阎忱满脸笑容地摇头,“没事,哥哥,不用担心我,我要是不舒服,会和你说。”
“嗯,一定要和我讲,别自己憋着。”林漳握着他的手,再三叮嘱道。
阎忱喜欢听林漳对他絮絮叨叨,他直勾勾地盯着林漳,笑意藏不住。
“升到顶点了。”林漳看着外面说。
阎忱下意识往下一看,“……”
艹!摩天轮虽然转得慢,但它转得高啊!
阎忱有点晕,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就让这一天美好的结束吧,别再丢脸了。
“咻——砰!”
“是烟花!”阎忱激动地站起来,完全忘记刚才晕眩的感觉。
透过玻璃,五彩斑斓的烟花尽收眼底,一朵朵盛大而美丽。
阎忱低下头目光缱绻,“我爱你。”
林漳的心宛如外面的烟花,他望着阎忱,望进这双溢满爱意的眼睛里,眉目舒展,牵起唇角,然后吻上阎忱,“我也爱你。”
唇是热的,心也是热的,碰撞在一起,滚烫得像是喷涌的岩浆。
一个吻,让两人冒出热汗,皮肤和骨头仿佛要长到一起,
阎忱揉着林漳发烫的耳朵,啄吻着他耳后那颗小小的红痣,林漳的身子宛如风中的细柳,禁不住颤栗,“阎忱……”
他的话语被口腔黏膜沾湿,吐出的字眼,染上黏腻,像是在撒娇。
“哥哥。”阎忱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林漳的耳廓,“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林漳不是个浪漫主义者,但他的另一伴是,这首诗他恰好读过,是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也恰好知道这两句诗的深意。
他倏然心跳如擂鼓,抓着阎忱衣服的手心,一片潮湿。
阎忱的话,唤醒了他作为雄性的本能,林漳虽然算是清冷的性子,但他并不是一个禁欲的人,在他和阎忱的婚姻没有出现裂缝的时候,他们俩只要一见面就是干柴烈火,之前那个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没有被他们漏下,甚至出现过久别重逢,做到一半睡着的情况,即便浑身疲惫也挡不住他们俩的热情。
他的心,他的器官,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拥抱阎忱。
“咔哒。”开门的声响,将林漳的神志抽回,原来摩天轮已经到达地面。
“两位请小心脚下。”工作人员细心地提醒道。
林漳拉着阎忱出去,阎忱忽然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哥……我腿软。”
林漳:“……”
他不是很想知道,阎忱是被他亲软的,还是被吓软的。
“我扶你。”林漳扶着阎忱出去,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休息。
导演无语的同时又满心欢喜,阎忱简直是被综艺之神眷顾的男人,这节目效果满分啊!
“好了,我们回去吧,现在也挺晚了。”阎忱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来后对林漳说。
“嗯。”林漳玩了一天也有点累,将矿泉水瓶盖拧紧,递给阎忱,阎忱下意识接过随手抛进两米外的垃圾桶里,看都没看一眼。
“好帅!”经过的路人惊呼一声。
阎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
“走吧。”林漳站起身,冲阎忱伸手。
阎忱正要让林漳拉他起来,突然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低头扯下自己衬衣的第二口纽扣,放在林漳的手心,仰着脸笑容绚烂,“我的心交给你了。”
林漳微怔,眼睫眨动,视线从阎忱身上移到手心的纽扣,他有点怦然心动,收起手指,林漳沉吟几秒,利落地扯下自己衬衣的第二颗扣子递给阎忱。
阎忱受宠若惊,他是真的没想到林漳会这么做,毕竟在他的意识里,林漳永远是理智冷静的,这种事情在林漳看来或许还有点幼稚,“我我……我会好好收藏起来的!”
“这倒也不必。”林漳失笑,阎忱的收藏肯定多半是买个金镶玉之类的盒子来装这颗纽扣。
“要的,要的!”阎忱高兴极了,站起来捧着林漳的脸亲了好几口。
林漳他们住到第三天,付锦鸣和谢游登门拜访,居然是来给他们送请帖的,“我们俩结婚,我们想请阎导做证婚人。”
阎忱诧异地睁大眼睛,“证婚人一般是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吧。”
付锦鸣和谢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郑重地说:“阎导你对我们俩恩重如山,既是我在演戏这条路上的引路人又是小游的恩人,还是我们俩的媒人,证婚人由你来当再合适不过。”
“对啊阎导,四年前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这四年又因为我们一直背锅,亏得学长和你感情深厚,心胸宽广,没有受影响,要不然我们可不能心安理得的结婚。”谢游说。
他看向林漳,目光真诚,“林学长,无论如何,我还是应该和你说一声抱歉和谢谢,阎导真的很爱你,我们每天听他讲你们的爱情故事,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不过说实话我们也很羡慕你们俩的感情,希望以后老了退休了我们几个还能一起搓麻将。”
林漳的心绪翻涌,纵然知道那些绯闻都是假的,但是听当事人亲口说来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他很想答应谢游,可他做不到,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