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
外冷内热唐奕川X深情执着傅玉致之间的故事,最后还是HE啦!强推哟!
第一人称,互攻,检察官x律师,唐奕川x傅玉致,检察官是高岭之花禁欲大美人,律师则表面风流潇洒倜傥实则深情执着。
两人旗鼓相当,一样的优秀出色,一样的魅力十足,相爱相杀,有过深重误会,有着迷雾重重,爱与不爱之外,掺杂了太多的沉重现实,惨烈往事,傅玉致爱得热烈奔放直白,唐奕川爱得隐忍百转千回,其实两人都很爱对方,都能为了对方而豁出自己性命。结局释清所有误会,两人都明了彼此的情深爱意he。
第1章
周一上午我刚进所不久,文珺敲开了我的办公室玻璃门,她给我送上了一杯没加糖的咖啡,一沓待签署的文件,还有一张结婚请柬。
弃文件于一边,我满脸疑惑地打开请柬,新娘的名字赫然在目,殷妲。
这个久远不见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我品了一口咖啡,摩挲指间含着玫瑰香气的纸页,慢慢追忆那段与殷妲有所交集的时光,忽感心口一阵绞痛。
“许苏让你去他的办公室,还有,”文珺不明我的痛苦,用手指点了点她的下巴,冷眼提醒我道,“口红印擦擦。”
我抬手擦了擦口红印,试图跟这位女王大人解释,这事不全赖我,是楼下投行的Kaylar还是Della,突然在电梯里将我扑倒,当时她神情饥渴凶恶,冲我一通狂舔乱咬,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稍作应付。
Kaylar还是Della刚刚离异,自称对我倾慕已久,但我对她性趣不大,统共也就撩骚过两三回,便没有了后文。
文珺显然不信,继续斜眼睨我:“注意你的公众形象,兔子不吃窝边草,别让外人质疑靖仁律师的专业素养。”
我手指轻扣桌面,尽量笑得邪佻好看:“美女,现在谁是你的老板?”
我对文珺的态度早有不满,但文珺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扭腰动胯离开前,她容光焕发地告诉我,大老板今天回来。
大老板是我哥傅云宪,曾经响当当的“刑辩第一人”,后来因为一件案子不得不改弦更张,弃法转商,但不夸张地说,他的名字连同他的事迹已被深刻烙印在了中国的法制史上,这点同为刑辩律师的我拍马难追。我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操作什么项目,只知道生意做得很大,常与世界各地的豪商巨贾往来。文珺曾是她的秘书,如今是我的秘书,她对我哥敬慕有加,管我却如同我妈,不过看在她面靓胸大的份上,种种被她管束的不适,我一直在克服。
我慢悠悠地喝完咖啡,起身去许苏的办公室见他。我猜他找我不为公事,而是因为周末他为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我却放了他的鸽子。
得益于我哥的名声,许苏现在是靖仁所的刑事事务部副主任,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他长得极具欺骗性,乍看十七八岁,甜美驯顺,实则今年已经整三十了,且性格乖张,作天作地。我无法理解我哥怎么就着了这小妖精的道,他们闹起来天崩地裂,但亲密时的模样常常令我嫉妒。
“老二,周末的事情给个解释。”
许苏还没跟我哥时,在我面前就蟹行惯了,而今跟我说话更是眉骄眼横,颐指气使,俨然一副大嫂的姿态。
“手头一个职务侵占的案子得赶材料,当事人家属约我见面听出庭方案,所以也一直没开机。”我面无愧色地扯着谎。
“一会儿再收拾你。”许苏扭头,“小贾,先说你的事情。”
我这才注意到,刑事部一位姓贾的年轻律师也在办公室里。他正要为一个案子给高院副院长写公开信,所以把信的内容打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许苏,请他指点。
许苏接过公开信,由头至尾快速浏览,随后甩手将其扔在一边,他说,老掉牙的枪口抬高一厘米理论,格调不高,不写也罢。
近朱者赤,许苏而今的说话语气与当年的我哥如出一辙,小贾面红耳赤,羞愧离去,人还未走远,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紧绷绷的嗓音随即传了过来:“傅、傅律好!”
一般的小律师招架不了这么强大的气场,我知道,我哥回来了。
“叔叔!”当着我的面,许苏一跃就跳在了我哥的身上,两腿夹紧了他精壮的腰杆,死死攀着不肯下来。
除这小子外,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撒娇的男人——就是女人也罕见。偏偏我哥很吃这一套,他大笑着捏了捏许苏的屁股,然后吼他:“滚下来。”
许苏最近办了一件漂亮案子,赚了不小一笔律师费,便倾其所有给我哥买了一块镶钻的劳力士。
“你看看喜不喜欢?”许苏想替我哥戴上这块劳力士,刚撩开袖子就傻了眼,我哥腕上戴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我哥有一抽屉名表,多是他的当事人送的,也有如明星郑世嘉之流,一掷千金为博他欢心。
许苏耷拉下眉毛,盯着那块同款的劳力士发呆,看似想摘下又犹豫,一脸的不愉快。
我哥可能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抖手腕,自己摘下了腕上的劳力士。他准确无误地将它投进了废纸篓里,然后捏捏许苏的鼻子,笑说:“独你一份儿。”
“那你要一直戴着。”许苏很得意,低头扎进我哥怀里,我仿佛看见他翘起抖动的尾巴,活像一只嘚瑟的小孔雀。
我还没踏出办公室时,他们就已经接起了吻,深情,热烈,无所顾忌。许苏被我哥攥着下巴,仰着脖子逢迎他的舌头,我看见我哥的手伸进了许苏的衬衣里,似乎在揉捏他的乳|头。
我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坦然离开。
回自己的办公室前,我特意在走廊的窗前停留片刻。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早,到处是红的,黄的,或者别的颜色的花朵。窗外有两棵不知名的花树傍在一起,远看枝桠缠绕,宛如一棵。
它们又给了我一个心碎的理由。
我仍在犹豫要不要参加殷妲的婚礼。
殷妲跟我同系同班,也就是高出唐奕川一级的师姐,这位鼎鼎有名的法大校花,在我和唐奕川的明争暗抢间纠结了半年多,最后选择了唐奕川。我一直不知道他们这段恋情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分手后关系依然融洽,往来依然密切,也就是说,她的婚礼唐奕川也会参加。
第2章
在与唐奕川分手后的许多年里,我时不时会梦见我们的大学时光,并由此发现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所有关乎唐奕川的记忆都像手淫,会令我突然精神振奋血脉贲张,只是欢愉如此短暂,无尽的空虚与孤寂总会接踵而来,一宿乱梦抑或彻夜难眠。
认识唐奕川还是因为殷妲,但听闻他的大名却远在认识他之前。
唐奕川那会儿在学校里名气很大,首先是因为长得很帅,其次是为人很拽,他走路脊梁笔直,目不旁视,一副藐视众生的姿态。
这些我都是听周扬说的。
周扬与我同寝,一个特别标准的富二代,老子是搞房地产的,楼市崛起后在内地富豪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对唯一的儿子也予取予求。周扬模样英俊,作风却不正派,因为拥有一辆骚橙色的兰博基尼,无疑成了校园风云人物。他的兰博基尼时常载着各色美女从教学楼前呼啸而过,轮胎摩擦校园的石子路,轧轧作响。
本科不分专业方向,我虽被随机分配在刑事司法学院,但可能受我大哥影响,我深知刑辩艰难,并对此毫无兴趣。所以刑法课我常逃课,周扬负责替我应付老教授突如其来的点名与划取考前的重点,甚至有一次,在我和姑娘们鬼混时找人代我考试——那一瞬间我全身的直男神经都为他弯了弯,我简直爱死了他。
那天我与周扬下课去打网球,他突然拿网球拍捅我胳膊,有些激动地喊出一个名字:“你看,唐奕川!”
循着周扬的目光望过去,我看见一个男生微微侧身的背影,很高,与我身材相仿,确实站姿挺拔,脊梁笔直。
第一印象,这样的身板穿检察制服一定好看。
院学生会主席邹莹正与唐奕川说着话。邹莹大眼大鼻大脸盘,长相七成相似初出茅庐时的赵薇,说起话来嗓门洪亮,语速奇快,行事作风比男人还狂野利索。我对学生会的工作不感兴趣,邹莹却强行拽我入会,还经常点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傅玉致,两天了赞助还没拉来?白瞎了你这张脸!”
我一度怀疑邹莹是仇男主义者,尤其仇视如我这般的花哨皮囊,但面对唐奕川,她竟全程面呈羞怯笑容,拢了数次头发。
短暂交谈之后,邹莹与唐奕川告别,可能又想起什么漏交代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唐奕川闻声回头,一张脸正对着我——
怎么说呢,当时我心跳如雷,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不知哪里看来的比喻,只记得初看见这个比喻时,觉得荒诞、露骨却又妙不可言,倒没成想,还真能有人这么恰如其分。
“怎么样?什么感觉?”周扬把脸凑在我的跟前,冲我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
冷不防被拽回视线,我头一回发现周扬那张俊脸竟如此不堪,眉不似眉眼不成眼,简直令人不忍卒睹。
“大一新生吧,屌毛还没长齐呢,能有什么感觉?”
我故作不屑,转身而去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唐奕川已经走了,徒留一群女生在他身后交头接耳:新来的师弟好帅啊……
我大二时的那个冬天,有个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据传某985的高校出了一条保研路,有个大四的女生在这条路上被民工,校方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她与她全寝室的女生保研名额。那阵子人文学院的大楼正在翻新,鱼龙混杂,进出校园的外来人士不少。所以殷妲每天打扮得姹紫嫣红,尽在学校的犄角旮旯里转悠。一方面,她说她受好奇心驱使,想验证一下这个传言是否属实,另一方面,她也想为自己的室友谋个福利。
殷妲外表惹火奔放,实则深受检察官父亲的言传身教,骨子里传统无比,尽管我殷殷追求了她一学期,她却迟迟不肯与我上垒。因此她并没打算真的为学业献身,而是希望我暗中护驾,能在千钧一发关头将她救下来。
我不乐意,她就要生气,横眉冷眼地怪我不够仗义。
所以我只能陪着殷妲在夜晚的校园里瞎逛,抻着脖子等待哪里冒出一两歹人,对她进行侵犯。
终于,在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在一个细雨沥沥的夜晚,殷妲得偿所愿。三个外形邋遢的流氓将她团团围住,吐了些污言秽语之后,就要拖她进小树林里办事儿。
我与殷妲有约在先,要等她喊第三声“救命”的时候才能出手相救,免得被校方窥破其中端倪。
然而殷妲刚假模假样地喊了两声,唐奕川就出现了。他像一支快箭从我身边“嗖”一声掠过,不待我有所反应,已经出拳将一个流氓砸倒了。
我本来已经撩了袖子,打算与唐奕川一起英雄救美,却又鬼使神差地收了手。出于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理,我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全校女生眼中的“男一号”到底多大能耐。
唐奕川一个挑三个,一点不落下风,打架的姿势又狠又飒。直到他胜势完全奠定,我才抄起遗落地上的一根木棍,走上前,朝最后那个流氓头上补上一棍。
流氓们全跑了。唐奕川伸手将瘫倒的殷妲拉起来,看了看她被撕烂的裙子,便脱了自己的外套,十分绅士地替她披上。
细雨之中,我与唐奕川相距不过半米,四目相对。他的脸上挂了点彩,一点血污反倒衬得五官愈发清俊,皮肤白如羊脂一般。他的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被流氓随身携带的锐器割破,淋漓鲜血顺着修长手指往下淌。
唐奕川一直看着我,然后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傅玉致。”
今夜之前我们从未有过交集,我不免诧异:“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如雷贯耳,想不知道很难。”唐奕川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讥诮似的笑容,他说,“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怂。”
第3章
周末参加殷妲婚礼,顺道去了温榆金庭,我哥那天出差回来,让我回去陪他吃饭,我迫于淫威,只能从命。
尽管同父异母,我们兄弟俩感情很好,这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毕竟我们的母亲一个是原配,一个是小三,和所有这类型的狗血故事一样,她们闹得不可开交,场面相当难看。
我爸叫傅帆,据说年轻时帅绝人寰,加之又擅卖弄俊俏,身边尽是莺莺燕燕。傅帆同志生我时已近中年,我只能从老照片中窥探他当年的风采,果然天生一张薄幸的脸,生生把世上的同性都衬成了癞狗泥猪。
所以,这就不难理解我妈为什么不顾千金之躯,非要死缠烂打地插足与倒追。面对我妈的熊熊爱意,起初傅帆同志不为所动,亏得钱是好东西,我妈为追求真爱无所不用其极,明里关怀,暗里下绊,最后逼得傅帆同志的小公司倒了闭。一边是巨额债务,一边是幼子与发妻,傅帆同志终究是流着眼泪抛下了后者。
这么听下去可能觉得我妈为人恶毒,事实也不尽然,她是市商会主席,醉心于慈善与公益事业,每年都要搂着一些贫困的唐氏综合征小孩比着V字拍照,拯救过不少濒于绝望的家庭。
但她对情敌的儿子一毛不拔。
七岁那年的大年三十,在我妈别有用意的张罗下,我与我哥傅云宪才第一次同桌吃了顿年夜饭。
这顿年夜饭,我哥其实是来借钱的。
傅帆同志抛妻弃子之后,他母亲就得了一种病,学名叫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渐冻人症。在我哥高二这年病情急剧恶化,红粉渐成骷髅,原本窈窕美丽的女人一夕间面目全非,我爸偷偷去看过病重的发妻,回来后暗自垂泪良久,一见我妈又赶紧擦拭干净。
“应该让你妈也来看看,看看我们一家三口多么美满——哦不行,你妈现在这样子会把你弟弟吓哭的。”
这顿饭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我妈那怪异的虚荣心,她与我舅舅一唱一和,想尽办法要令情敌的儿子难堪。
傅云宪始终低着头,攥着拳头,十指关节咯咯作响,而傅帆同志从头到尾默坐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
终于,压抑一晚上的火山彻底爆发,十六岁少年一个子儿没要到,不堪继续受辱,愤而离席。
可能血缘这东西就这么奇妙,那年我才七岁,与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大哥初相识,却犹如故人归。所以我做了一件至今令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从亲戚送来的红包里挑了两封最厚实的,趁人不备追出门外,一边喊着大哥,一边将红包塞进他的手里。
我狡黠一笑,告诉他我妈不懂得管账,少两个装压岁钱的红包多半不会发现。
傅云宪蹲在我的身前,与尚且矮小的我保持平视。他的眼神既惊又怒还带着怀疑,总之十分复杂。半晌,所有激烈的情绪归于平静,他笑笑说,你没必要这样,弟弟。
他就这么走了,分文没拿。
我哥与许苏迟迟没露面,见我百无聊赖,阿姨告诉我可以上楼去等,我马上摇头,他俩习惯裸睡,发起情来又不分时间场地,我才不想再看一遍他俩的活春宫呢!
等了约摸半个钟头,许苏才慢悠悠地现了身,他在家穿着随意,宽大T恤,平头短裤,手里抱着一只卷耳的橘猫,踩着棉拖,踢踢踏踏地下楼来了。
我都不知道他们养猫了。以前许苏想养猫,我哥不准,毕竟家里没必要养两只猫,许苏想领养个小孩,我哥依然不准,理由一样。
“昨晚睡得好吗?”察觉出他走路姿势异样,我故意问他。
“还……还行吧。”许苏刚落座又一下弹跳起来,仿佛被万枚金针同时扎了屁股,一脸痛苦,支支吾吾,“不……不是昨晚睡的……”
听这口气像是被我哥弄了一宿,我有点幸灾乐祸,故意调侃道:“中午加道菜,凉拌黄瓜怎么样。”
许苏红了脸,啐骂道:“不要脸的老王八蛋,就知道在我身上使力气。”
“痛并快乐着,都懂。”趁许苏在我身前坐立不安,我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打得他捂着屁股上蹿下跳,惨叫连连。
“呸!要不是你大哥一直问起你的感情生活,我才懒得管你。”许被我哥宠得极坏,温顺时像只黏人的猫咪,稍不顺他心意又立马吹须瞪眼。他眯细了他的桃花眼,照例摆出一副大嫂的样子教训我,“这么些年就守身如玉一个人?这也太不像你了。”
与唐奕川分手之后,迄今我再没有任何一段认真的长久的恋爱关系,偶有一两段露水,也常以我单方面落跑而告终,许苏管我这状态叫浑浑噩噩,我只是觉得维持这种亲密关系令人疲倦。
“正儿八经地相亲就免了,我倒是不介意你找些人来抚慰我的寂寞……”
说话间我想起来,许苏近来一直在录制一档名叫《东方视界》的节目,与主持人刑鸣走得颇近,而那个刑鸣正是我喜欢的型。回想起那白皙的肌肤与冷冽的眉眼,我热血上涌,马上表态说我想睡刑鸣。
“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许苏忙不迭地摇头,表示门也没有。
“你说华能的虞总吗,不至于吧。”传说中华能的CEO虞仲夜是刑鸣的情人,特别高贵特别优雅特别气派,不像那种会为了一点风流韵事就刨人祖坟的人。准确的说,不像我哥。
“我说刑鸣,你不知道他有个绰号吗,开瓢鸣……”
阿姨这时走进厅里,说决定午饭多做一道西葫芦肉丸汤。她冷不防将一根西葫芦杵在许苏眼前,问他爱不爱吃。
我哥资本雄伟,所以许苏听见黄瓜二字时神态尚且淡定,看见西葫芦就“嗷”地一声逃开了。
跛着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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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问我近况,我简赅回答一切都好,我哥留我住一宿,我说我晚上要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许苏在一旁插嘴,说老二要去参加的婚礼,新娘叫殷妲。
“殷妲?”我哥皱了皱眉,“市检三分院殷处的女儿?”
我点头,笑笑:“不容易,挑挑拣拣这些年,总算嫁出去了。”
我哥知道我、殷妲与唐奕川的那点纠葛,眉头似也因此更紧了些:“唐奕川也会去?”
“可能吧,久没联系了。”我喝了一口西葫芦肉丸汤,尽量保持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