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裕突然疯狂地咬住他的唇,不顾一切狠狠深.吻。
打在脸上的呼吸又急又重,透出强烈到无法掩藏的绝望。
苦到发涩的味道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交换。
房间里满是乱套的呼吸和迷失的醉意。
荣裕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地发颤,把盛奕的外套甩到地上,紧紧攥着里面的T恤。
察觉到荣裕的失控,盛奕酒醒了一半,模糊地离开他的唇,试图唤醒他,“小裕,别怕,我没事了。”
想要去摸荣裕头安抚的手被大力抓住。
荣裕沉默得可怕,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睛看起来很红。
荣裕顺势拽起盛奕,把他推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盛奕被刚才强.势的吻搅得大脑一片混乱,愣愣跪着软垫扑在沙发靠背上。
身后的声音又哑又冷:“趴好。”
听见熟悉的话,盛奕以为荣裕是要像上次补习时那样教育他。
刚才吓到了荣裕,盛奕很愧疚,想着让他打两下撒撒气也没什么,顺从地抱住沙发靠背。
看着十几层落地窗外橙黄色的城市街灯,盛奕想要让荣裕冷静下来,笑着哄道:“别生气了。”
失去温度的大手隔着T恤按住他的背,凉得好像刚从冰桶里拿出来,推着他贴紧沙发,将他控制在一个完全无法逃脱的位置。
直到被不对劲的凉意惊到,盛奕才猛地睁大眼,意识到荣裕现在的情绪究竟有多严重。
“等一下……小裕。”盛奕有点惊慌地想要回头去看,被那只大手不容抗拒地按贴回柔软的沙发靠背上。
盛奕闭上眼“唔”了一声,趴在沙发靠背上咬住手臂。
盛奕突然想起来,他画过很多次荣裕的手。
那是一双骨形完美的手,和身高匹配的修长手指,每一根都非常漂亮。
透白的皮肤覆盖在性.感的骨节上,手背看得见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指甲永远修剪得圆润干净。
甚至好看得有点冷血。
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这是非常适合拿起手术刀的手。
如果是这双手,病人可以毫不怀疑这双手的操作精准度,相信这位医生一定能切割出最漂亮整齐的刀口。
蒙着一层水雾的视野里,那只手进入画面。
盛奕看见一截撸起黑色针织衫的手臂。
性.感肌肉的轮廓在冷白的皮肤下绷紧,按在他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堵住他最后可以逃离的出口。
仿佛从落地窗在的高空坠落,盛奕猝不及防仰起头倒吸一口气。
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脖侧,身后的人用力扣住他的手臂,“叫我的名字。”
“……荣裕。”
逼着他念了一次又一次,几乎快要把这个名字刻进灵魂里,荣裕才从背后紧紧搂住他,“这次能记住了吗?”
盛奕红着眼睛捏紧沙发,已经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
“我是谁?”荣裕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我的……小裕。”
第30章 卡片
盛奕度过了像迷梦般的一夜。
第二天在酒店的大床上恢复意识, 盛奕习惯性把手臂往旁边搭一下。
他被床上空荡荡的凉意唤醒。
盛奕意识朦胧地闭着眼摸了摸周围。
轻轻一动,腰部往下就像废掉了一样。
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像被小刀片划过一样疼。
盛奕倒吸一口冷气, 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困倦地眯着眼扫了眼酒店房间。
荣裕不在房间。
仔细一想, 昨晚荣裕帮他洗完澡, 好像没有和他一起睡觉。
“荣裕?”盛奕忍着疼艰难地下了床, 在套房里慢慢找了一圈。
没有看到人,他疑惑地给荣裕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拨通就被挂断了。
“?”盛奕在落地窗边扶着腰愣了下。
什么意思?
上完就走?
盛奕气笑了, 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屏幕。
正准备拨通第二次,身后的房门嘀一声被刷开。
荣裕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拎着环保购物袋走进来,见他穿着酒店的睡袍光腿站在地上,微皱了皱眉,“把衣服穿上,凉。”
两人的衣服都沾了酒气,昨晚荣裕就叫客房服务洗好烘干了。
盛奕一开口都被自己的嗓子哑得一惊, 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去哪儿了?”
荣裕没答, 脱下外套撸起针织衫的袖子, 用眼神示意他到沙发上,“趴好。”
盛奕瞬间红了脸, 屁股一疼。
昨晚他见识了小裕老师的真正厉害之处。
现在这两个字现在已经可怕升级,相当具有威慑力。
“……下次吧。”盛奕扶着酸疼的腰, 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让我缓一缓。”
盛奕能理解,刚打开新世界的男人需求肯定比较频繁。
但他短时间内确实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爽是爽,疼也是真疼。
“想什么。”荣裕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消炎药膏, “过来,给你上药。”
盛奕脸更红了些,慢吞吞走过去,趴好。
荣裕的气质又恢复了沉静温和,和昨晚喝醉后判若两人。
盛奕隐约还记得荣裕昨晚的冷酷和凶狠,心猿意马地想着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心说小裕老师可真带感。
荣裕上药很温柔,盛奕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但碰到伤口时刺痛感还是很强烈,盛奕倒吸了一口气,“嘶……”
看着红肿的伤口,荣裕的眉头拧紧,“对不起。”
盛奕枕着手背侧脸趴在沙发上,看见荣裕的表情。
“也不是很疼。”盛奕笑了笑,突然也放开了,安慰:“第一次都没经验,其实到后面还挺舒服的。”
荣裕拧好药膏的盖子,看见盛奕满不在乎的笑容,微微蹙眉移开目光,“回家再好好睡,在这里休息不好。”
盛奕心说,看来荣裕昨晚真的没在床上睡觉。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两人都醉得厉害,荣裕没有精力挑选,就带他找了最近的酒店。
虽然这里也是知名的大型品牌连锁酒店,他们住的已经这里是最好的房间。
但盛奕记得,荣裕因为洁癖,从小出去旅行就对住处的要求极高。
因为某个部位总是被动作牵扯发痛,盛奕第一次在清醒时让荣裕帮他穿衣服。
荣裕给他穿衣服非常熟练。
盛奕脑海里突然有了想象的画面,都是荣裕在医院陪护时无数次给他换衣服的样子。
观察着荣裕专注的神情,盛奕的心就像一团掉进水里的棉花糖。
如果是荣裕,昨晚那点痛都是值得的。
盛奕跟着心情伸出手,抱住正在帮他戴帽子的荣裕,在他耳边低声问:“小裕,你开心吗?”
荣裕感受着盛奕温暖的体温,静静垂下眼睫。
许久,他抬手很轻地回抱住盛奕,低低“嗯”了声。
圣诞节过后,距离校考只剩两个月。
盛奕正式开始准备B大的校考。
荣裕的实习似乎变得更加忙碌,几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
和荣裕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没有荣裕的气息催眠,盛奕一个人就睡不着。
他每晚都抱着Ares趴在书桌上,看着表数着时间等荣裕回家。
那晚留下小伤口早就在荣裕细心的治疗下恢复了。
盛奕一直在期待着第二次。
荣裕那之后却再也没有碰过他。
就好像那晚的事是酒精催化下发生的意外。
好几次他在被窝里主动摸荣裕,荣裕也只是避开,抓住他的手让他睡觉。
盛奕隐约觉得荣裕好像又有点不对劲儿。
但又猜不到荣裕在想什么。
他一向看人很准,只有荣裕,好像对他开了一个天然防火墙。
因为两人太熟悉了,反而让他看不透。
只能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
烦恼地猜着荣裕的心思,盛奕等到凌晨一点,皱着眉头趴在卷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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