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什么用。”江错水按了按太阳穴,把刚刚那些负面情绪尽数收回心底,嘲讽道,“又硬不起来,白长了。”
“老婆你看看,真的很大的。”
江错水气急败坏:“说了别叫老婆!”
他一抬眼,正好薄淮扯下内裤,还献宝似的把手机拿进给他看,屏幕里的画面一下变得不堪入目。
薄淮得寸进尺地顶了下胯:“老婆你看,是不是很大,屏幕都照不全呢!”
第27章
屏幕里那根玩意直冲冲怼着镜头,薄淮还一直喘着气,哑着嗓子叫他看,这场面实在是情色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地步。
江错水连着说了几遍叫他把裤子穿好,薄淮才乖乖套上内裤,穿好后拍了拍自己的裤裆,询问道:“老婆你不喜欢吗?”
“……”
“没事,我喜欢老婆就行!”
江错水耐着性子哄了会,终于把小屁孩哄到不哭了,开始旁敲侧击问薄淮到底喜欢他什么。
“为什么喜欢?他对我好啊!”
江错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他心情复杂地盯着薄淮,一时语塞。
这哪里是喜欢,这是缺爱,但凡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对人摇尾巴。
也是,他才十七岁,这个年纪哪懂什么叫喜欢。
白高兴了,江错水自嘲地嘟哝了句“算了”,跟他说早点休息,就打算挂断视频。
薄淮慢吞吞打了个酒嗝,又说:“而且啊,我跟你说,我老婆他长得漂亮又身材好,那腰可细了,皮肤可白了,我经常大半夜想他想得硬硬的,没办法,只能躲厕所里手冲。”
江错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我每天都想他,想他想得手都酸了,肾也虚了!”
江错水抛出问题:“这么喜欢,那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薄淮拍桌而起:“我当然想!我要把老婆娶回家,天天抱着他睡,再也不和他分开!”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醒来别忘了。”江错水点点头,心中万般庆幸,还能救,没到朽木不可雕也的地步。
就在刚刚,江错水突然想明白了。
是,他是有点自卑,因为他年纪不小了。
他三十多岁,不再年轻了,保持身材要花心思,护肤也要下功夫。现在有钱又如何,将来小屁孩一样会有的,到那时候他也老了,再怎么保养也会有皱纹,有白头发,那就不再有吸引力了。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忧心忡忡,其实薄淮这小孩也在害怕。
因为年龄小,见过的世面没有他多,所以害怕被嫌幼稚,怕他看不上自己。
江错水也经历过十七岁,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担心什么。
他想,反正他喜欢薄淮,人已经包养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错再错又如何。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再说薄淮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感,虽然他不清楚薄淮到底喜欢上他哪了,总之他喜欢。
那他就还有胜算。
他要想办法逼一逼薄淮,叫他先开口。
心里打好了算盘的江错水顿时心情大好,再看薄淮的短裤都觉得眉清目秀。
“薄淮,咱们事先说好,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手段不干净,心也脏,喜欢我是你说的,你最好别反悔。”
薄淮拍拍胸脯,表示他绝对不反悔。
他老婆长得漂亮身材好还有钱,打着手电筒都找不到第二个,谁不喜欢谁傻逼。
鬼知道他明天醒来会不会断片,江错水不管,早在薄淮说喜欢的时候他就开了录屏,绝对绝对不给小屁孩一点退路。
存好录屏,江错水靠进浴缸里,乜斜着眼睛瞧他:“你要是敢反悔,我叫你在这混不下去。”
薄淮酒后简直是色鬼上身,教这一眼迷得七荤八素,红着眼睛和脸,鬼迷心窍摸了把自己裤裆。
“老婆……”他喃喃自语,“我好像硬了。”
“那怎么办呢,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不是,老婆,这说明我没有阳痿!我还硬得起来!所以你别去找别人好不好,我很便宜的。”
薄淮眼巴巴望着他,江错水啪嗒挂了视频。
第28章
薄淮宿醉醒来浑身都不对劲,脑袋晕晕沉沉,乍一睁眼看东西的是昏的,最后扶着墙从上铺下来,坐在桌前一阵茫然。
满桌残籍,喝空的易拉罐还没收拾,但他只记得昨晚给江错水打了通电话,后来他好像接了,其余的都没什么印象。
手机也没电了,他充上电后心虚地打开微信,发现居然是通视频电话,还打了一个多小时。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聊天界面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江错水发来的,是一段只有几秒的录屏。
薄淮点开,只见屏幕里的人是自己,在那哭天喊地抱怨自己英年早泄了。右上角小窗里的江错水泡在浴缸里,辛苦憋笑,提醒他压根没硬。接着他连连表示赞同,改口大喊着“我阳痿了!”
这可太他娘的傻逼了。薄淮翻来覆去地看视频,一个不慎点到江错水的头像。
你拍了拍“江错水”的棺材说:挤一挤
薄淮盯着那个清新脱俗的拍一拍心想,嚯三十多岁的人还挺潮。
江错水立马发来慰问:醒了?
紧接着开始下套:你昨晚说喜欢我,真的假的?
薄淮是隐约记得自己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对此不疑有他,只恨自己不争气,喝多了什么事都往外抖。
他设想过,或许江错水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当然这只是【假设】,他并没抱有希望。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俏寡妇怎么会看得上一穷二白的未成年呢?这不是由奢入俭吗,太难了。
此时此刻,他甚至能通过那短短一句话,脑补到江错水吃瓜看好戏的表情。
薄淮回了一串省略号。
江错水乘胜追击:真的呀?
薄淮选择当一回缩头乌龟,主要是他没把握。
很明显江错水就是寂寞了想包养个小情人,压根没打算发展除了上床以外的其他关系。那他要是知道自己包养的情人“别有居心”,“动机不纯”,还会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吗?
他不知道,他也没资格赌。
薄淮最近总会有这样心力俱疲的感觉,尤其是每每事后。
江错水经常累的倒头就睡,一身狼藉,全是被他咬出来的牙印,腰上、胸口也是青青紫紫的指印吻痕,他一边有种宣示主权的快意,一边忍不住想:他好像是赢了,又好像输得一塌糊涂。
现在薄淮懂了,其实他没从未占据上风,江错水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薄淮权衡过后,给了个半真半假的解释:不好意思啊,喝断片了,记不太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又立马补充解释:我可能想说的是喜欢您的钱,您不要误会。
江错水当然知道他在撒谎,而且这谎言十分拙劣,再想想小孩半分钟就打下这么一长串话,顿悟这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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