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还硬,“我哪儿凶了?”
后背被霍廷的大手拖着,强烈的安全感从背部传到江方濂的心里。
“少跟我这儿装可怜,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霍廷捏了捏江方濂的腰。
江方濂怕痒,在霍廷怀里扑腾了一下。
霍廷有些惊喜,像是抓到了江方濂的把柄,“你怕痒啊?”
说着,手还不安分,故意拂过江方濂敏感的位置。
江方濂两只手犟不过霍廷一只胳膊,他急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说不说?”霍廷威胁道,“哪种意思?”
江方濂被逼得眼眶湿润,眼白都红了,“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啊…”
霍廷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不敢随便以为,万一你…唔…”
江方濂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等霍廷把挖苦的话说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刚好触碰到霍廷的嘴唇,软绵绵,痒飕飕的感觉,江方濂不敢去看霍廷的脸,声如蚊蚋,“喜欢…喜欢你…”
楼顶上静得吓人,只有寒风的呼呼声,霜雪落下时簌簌的声音,和乱了节拍的心跳。
霍廷掰开江方濂的手,他声音有点哑了,语气也没那么强烈的进攻性,“谁呀?谁喜欢我啊?”
霍廷掌心的温度很温暖,像是有魔力一样,在诱导着江方濂说出心里话,这一次,他没有横冲直撞地逃走。
“我…喜欢你…”一旦开了口,江方濂的羞耻心就不足为惧了,“所有才问王哥你喜欢什么…”
江方濂很想像一个男人一样,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什么,讨对方的欢心,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追人我只见过送花的,没见过送锅的。”霍廷早就想和江方濂谈谈家里的锅碗瓢盆了。
江方濂很笨拙,“好…”
“好什么啊?”这下换霍廷一头雾水了。
江方濂郑重其事,“我也会送你花。”
霍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炽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他俩早就密不可分地搂在了一起。
“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之前不都还不承认吗?”
江方濂答不上来,可能那会儿已经喜欢霍廷了,只是碍于情面,不愿意承认,也有可能是后来在医院相处后,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又或者在很早之前,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对霍廷动了心,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见江方濂若有所思,霍廷问道:“想什么呢?我的问题让你这么难回答?这么难以启齿?”
“我不知道…”先亲口承认了喜欢,江方濂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你都知道…我喜欢你了…还要怎么样?”
这句话江方濂说的有点委屈,霍廷想听的,自己都说给他听了,他气也出了,便宜也占了,干嘛还这么不依不饶。
霍廷心口胀胀的,“还要怎么样?你一句喜欢就完事儿了啊?怎么有贼心没贼胆呢?”
自己什么都话说了,心都掏出来给霍廷看,霍廷怎么想的,一点也没跟自己透露。
江方濂强忍着羞耻,“那…你呢?”
他像是一直躲在阴暗处的小动物,霍廷拿着食物,不断诱惑他走到亮处,霍廷的耐心和温柔,确实是打动了他,只是他内心脆弱,经不起任何的戏耍,只要霍廷稍有玩笑的意思,他铁定会蜷缩进角落,再也不出来。
霍廷不忍心再逗他,“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好意思问?”
江方濂也得意了一回,他小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同样的问题,让霍廷来答,他也答不上来,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朝夕相处才能将感情慢慢沉淀下来。
“霍老板?”江方濂仔细打量着霍廷的表情,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霍廷粗粝的手掌突然拖着江方濂的脸颊,眉宇间还有一丝愠意,“你叫我什么?”
“霍…霍老板啊…”江方濂心里犯嘀咕了,可是自己不是一直都这样叫的吗?
这真不是自己脾气大,是江方濂实在太没眼色,变着花儿的惹自己生气。
“你管王浪还叫一声哥呢!”霍廷这语气能酸出二里地去,他不光爱跟周唯安比,就连王浪都成了他攀比的对象,果然男人的胜负欲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
江方濂眨了眨眼睛,霍廷斤斤计较的样子和他粗狂的外表很不相称,“霍廷…”
“你这纯属于投机取巧了,还没大没小。”霍廷双手捧着江方濂的脸,他跟王浪一般大,少说也比江方濂年长八九岁,江方濂叫他名字就是占他便宜。
江方濂却很坚持,“霍廷…”
年龄比自己的大,不管对方是谁,江方濂都能喊他一声哥,没有什么比直呼对方的名字,更来得亲密,更特别的。
名字也好,听江方濂叫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楼顶的风将人吹得冰凉冰凉的,霍廷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江方濂的嘴唇,直到柔软的触感有一丝丝温度。
他低头朝江方濂靠近,两人鼻夹抵着鼻尖,嘴唇似有似无地接触。
他俩谁也没闭眼,专注地看着对方的表情。
吻到了嘴边,心痒难耐,他俩消耗着彼此的耐心,江方濂腰上一紧,他顺势抬起下巴,刚好碰到霍廷的嘴唇。
接吻就像是一场博弈,起初只是嘴唇接触的相互试探,也不知道是咬了对方的嘴唇,舌尖从唇缝中探出,慢慢纠缠在了一起,那些隐秘渐渐壮大,试探变成进攻。
口中氧气不断被对方掠夺,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霍廷抱着江方濂的腰,将人往上掂了掂,江方濂双脚离地,快要被霍廷举起来了。
“别…”江方濂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俯视霍廷的脸时,嘴角的笑容无法掩藏。
霍廷把人放到地上,下巴搁到江方濂的肩头,用手指轻揉着江方濂的耳垂,低声喊了声,“阿濂。”
江方濂身子颤了颤,一把抱住了霍廷的腰,把脸埋进了宽厚的胸膛里。
他俩在楼顶上拥抱了许久,直到霍廷拉着江方濂往楼下走,他们的步伐不算快,只是在经过隔壁时,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霍廷开了门,顺手打开客厅的灯,灯光刺眼,江方濂耷拉着脑袋,都没好意思去看霍廷的脸。
进了家门,温差巨大,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霍廷翻出自己的衣服给江方濂当睡衣,两人洗了个热水澡人才暖和过来。
江方濂杵在客厅,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双手缩进袖子里,像是第一次进霍廷家一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霍廷从厕所出来时,见江方濂背对着他站在过道里,他走上前,将人从背后抱了起来。
“呀!”江方濂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霍廷已经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了。
“看什么呀?你没来过啊?”霍廷说话还是不怎么客气,像是为了掩饰色厉内荏的心虚一样,非得看着江方濂紧张,他面子上才过得去。
江方濂坐在霍廷双腿之间,后背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珠子瞎转,“没看什么…”
气氛太暧昧了,齁得江方濂张不开嘴,他想要岔开话题,余光瞟到沙发另一头的被子和枕头。
“你在客厅睡觉吗?”他问了句有的没的。
霍廷对他倒是有问必答,废话也愿意接,“看电视看困了,懒得进卧室,就在客厅睡了。”
“哦…”这么凑巧啊,连被子都这么凑巧。
“干什么?你想睡我卧室啊?”
说话好像也缓解不尴尬,这样的气氛,说什么都像是在暗示。
江方濂咬着嘴唇,轻轻道:“客厅也睡不下啊…”
霍廷俯身靠近,大手顺着江方濂的腰线抚摸,突然开黄腔,“你躺我身上。”
自己要是不开口吧,霍廷只会得寸进尺,所以江方濂故作镇定,“我又不是小孩,又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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