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不勾别人不知道,反正是挺勾你的。
(别管我了,骆晋的嘴就是我的嘴)
第23章 云雨前夜
“阿宴哥?”
“阿宴哥?”
“阿宴哥!”施妗放大声音,一跺脚,表情不太开心,“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可不可以稍微专心一点点先教教我?”
施妗这一声声音太大了,重新吸引了裴熙南的目光,陆知宴慌乱地垂下眼睛,搭在台球桌上的手克制地攥紧了拳头。
“抱歉。”他低声道歉,弯下腰去给她示范了一遍正确姿势是什么样的。
施妗仔细看着,跃跃欲试接过球杆,摆出姿势,她的裙子太短了,弯下腰的时候又抻起来一节,陆知宴非礼勿视,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桌上的台球。
“阿宴哥,你看我这样对吗?”
“手指再并拢一点。”
“是这样吗?要不你帮帮我吧?”
看着施妗小鹿一样闪着光的眼神,陆知宴不想懂也该懂了,毕竟他是个弯的,又不是个傻的,施妗的小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明显到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
陆知宴感到头疼,别说性别不对,就算他真的喜欢女孩儿,也不一定会喜欢施妗啊,还是应该趁早和人家说清楚的好,省着浪费施妗的时间和感情。
陆知宴低头抿着唇,“骆晋,你过来帮帮施妗,我还有事。”
骆晋已经教完陈佳了,正靠在窗边跟别人说话,陆知宴给他使了个眼神,骆晋便过来帮他解了这个围。
“阿宴哥你去哪啊?”施妗看着他的背影就要跟上去,骆晋及时拽住她,“今天阿宴毕竟做东,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我教你吧施小姐,我技术不比他差的。”
话都这么说了,施妗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也显得掉价,嘴上说着“好吧”,失望之情却都明晃晃表现在了脸上。
裴熙南在旁边围观了全程,心想施妗这么一个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陆知宴都能坐怀不乱甚至避之不及,那肯定除了是真和尚就是不太直。
想到这里,裴熙南突然回忆起上一次两个人在健身房碰见之前,陆知宴面对过来搭讪的男人的反应,和随手指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说自己不是单身,这反应好像还真不像个直男。
直男被gay那么摸来摸去,而且还是他这么一个冰块脸的直男,肯定第一反应都是——快跑吧。就算不是这种反应,也应该指一个女人逢场作戏吧。
真是没想到啊,陆总深藏不露啊。
陆知宴看到裴熙南胸口之后的燥热已经在意识到施妗的心思之后转化成了烦躁,他坐在沙滩上,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烟草的味道可以让他平静,然而平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陆知宴发现自己自从上次在酒吧里捡到了喝醉了酒的裴熙南,并送到房间里脱了衣服之后,他的脑子里就经常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这种情况在医院那次之后更加频繁了。
这样很不好。
他从小良好的教养告诉他这样做是错误的,并且非常的不礼貌,没有人会希望成为别人脑子里情色电影的男主角,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甚至开始后悔如果自己当时在酒会上没有忍不住在门口等他,也没有忍不住帮他擦脸上的口红印记,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这么多的巧合与交集,依旧只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保持着不陌生但也不熟悉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对裴熙南产生这么多的渴望。
他的渴望能带来什么呢?裴总不会知道,他自己烦心罢了。
天是在大家侃侃而谈的时候黑下来的。
像从天上垂下来的幕布,坠着星星点点的钻,闪着零零碎碎的光,海和星空之间失去了边界,一时竟恍惚着不能分辨。今晚的风不大,所以海面无波无澜的平静。
黑夜总是会放大人的悲喜,有人失眠,有人狂欢,有人借着深夜纵容欲望疯狂滋长,有人只有天黑才敢放肆宣泄情绪。
陆知宴站在海边,身边站着施妗。
他本来是想趁着马上就要开始晚会了,抓紧时间出来透口气的,没想到施妗就这样跟出来了。
“阿宴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好。”
施妗呼出一口气,大概是在紧张,紧张过后一鼓作气,“我喜欢你。”
陆知宴并不意外自己的想法成了真,却意外她说得这样直白。
“谢谢。”陆知宴望着海面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都看出来了?我藏不住心思,可能表现得有些明显。”
“如果我的喜欢给你带来了困扰,这很抱歉。”
“倒也没有困扰,但是——”
“阿宴哥,你先听我说完,我发现了,你对我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这挺好的,你没像其他人一样有吊着我的心思,也能让我赶紧认清现实,及时止损,忘掉这些本不该有的想法。”
“你很漂亮也很年轻,值得更好的男生。”
“阿宴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已经心有所属了吧?”
“是。”陆知宴不否认。“和你一样,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
“那我也希望你像我一样可以勇敢一点,管他结果呢,说出来才不会遗憾。”
陆知宴看着她,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并不会因为一次表白失败而否定自己,也从来不觉得表达自己的喜欢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
因为她知道,哪怕被拒绝,陆知宴也可以继续做她的阿宴哥。
但是他和裴熙南呢?怎么表白,拿什么表白?
让两个人的关系雪上加霜吗。
陆知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上说着“谢谢。”
“快回去吧,晚会快开始了。”
“好。”
两个人一同进去,难免有人起哄,毕竟上次在施妗的生日宴会上,就有不少人关注到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还没等陆知宴开口澄清,施妗就先说到:“别开玩笑啦!我和阿宴哥清清白白,你们这么说该挡我桃花啦!”
裴熙南在旁边听完这句话,心想陆知宴不会这么一会儿就把人拒绝了吧,还真是痛快。
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有开不完的玩笑,大家都玩得起,也不用担心会说错话。
酒会一贯的钢琴曲都换成了DJ舞曲,游轮里的气氛搞得像蹦迪一样。
不仅如此,陆知宴还准备了啤酒,啤酒杯端在手里和红酒杯端在手里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一样。
大家干脆真的把这当成蹦迪了,摇骰子的,拼酒的,几个几个聚在一堆儿,喧嚣却热闹。
裴熙南又开始大喝特喝了,“三个六!开不开!”
“开——我去,又输。”
“看看看!我赢了,你们喝!”
“行啊南哥,一把不输。”
“低调低调。”
他眼盯着对方喝完一瓶啤酒,才开始下一局。陆知宴没心情玩,就靠在窗户边上看过去,大家都各忙各的,没人会注意到他,也正好给他一个机会好好看看裴熙南。
骆晋也在他们那一堆摇骰子的人中间,不过他和裴熙南不在一边,几轮了都没赢上一把,喝酒喝太多了,他捂着肚子打了个酒嗝,过来找陆知宴。
“你怎么在这呢?”骆晋拿了两碟蛋糕,递给陆知宴一碟。
陆知宴没胃口,接过来在手里拿着。
“不去玩一把?”
“不想玩,想待一会儿。”
骆晋环住他的肩膀,“怎么了?怎么还郁闷了呢?让我猜猜,不会是我们南南和别人关系太好你吃醋了吧。”
“我哪有那么幼稚,你别总你们南南,你们南南的。”
“呦呦呦,还说自己不幼稚?你就找他说话呗,死对头咋了,多一起玩玩就不是死对头了,就可以做好兄弟了。”
“可得了,好兄弟我更不想当。”
“也是。”骆晋长叹一口气,三两口吃光了蛋糕,“阿宴太可怜了,爱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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