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甩他一记眼刀,“我真后悔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你,你怎么嘴这么碎呢?”
骆晋笑了一声,“逗你的——走啦,玩一会儿去,你的主场你还不好好参与参与?”
骆晋虽然嘴欠,但是过来和陆知宴说几句话,陆知宴还真就没那么郁闷了。
他跟着骆晋混在人群里,也参与到摇骰子的行列之中,不过不是裴熙南的那一桌。
不赌钱只拼酒,虽然都不差钱但是不涉及到钱的游戏气氛也会更轻松一点。
裴熙南以前总去酒吧,玩这种东西也更拿手,陆知宴技术没他那么好,刚开始喝了不少酒,后来慢慢进入了状态,才开始灌别人的酒。
陆知宴让后厨做了糕点,大家喝多了酒就吃一点垫垫肚子,一晚上闹闹腾腾的,时间过得流水一样快。
老式钟表响了十二声,好多人已经上楼休息了,中午的时候就把房间号告诉了大家,晚上直接去前台拿房卡就好了。
陆知宴今天忙了一天也挺累了,手里的几瓶啤酒喝完了,就离开了酒桌,准备先上去休息一下,这种时候他这个做东的也不用陪到最后了,保不准有的人想通宵呢。
太热了,脸上温度都升高了,陆知宴拿了自己的房卡,上了楼,关门隔离掉楼下的吵闹,用手背贴脸降了降温,身上都是烟味,他把衣服脱下来搭在椅子上,光着身子进了浴室准备冲个澡凉快一下。
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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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见不得人
太闷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脑子里反复演电影的关系,陆知宴现在从心里到身体都觉得热。
他索性敞开了门,水龙头拧到最大,还没来得及升温的冷水劈头浇下来,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陆知宴把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脑后,仰着脸闭着眼让水流打在脸上。
冰冷和钝痛让他清醒。
于是他清醒地任由自己沦陷,沦陷在自编自造的美梦里。
陆知宴在想,就放纵自己亵渎他这一次吧。
裴熙南也累了,玩到后半程也不是把把运气都好了,之前赢了半个晚上的后果就是——输了的时候,被起哄喝了更多的酒,他的酒量其实很好,上次那样掉链子,喝醉了晕倒在卫生间的情况纯属意外,这点酒不在话下,但也多少会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十二点多了,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裴熙南抻了个懒腰,撑着桌子站起来,“不玩啦不玩啦,困了。”
大家玩了这么久也确实都累了,于是各自站起来准备回房间休息。
借着灯光昏暗,裴熙南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这回是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胸肌腹肌都露出来了,前台的小姑娘偷偷瞄了两眼就开始脸红。
“您好,您……您房间是?”
裴熙南仔细思索了一下,305?还是205?是305吧。
“305。”
“好的。”
前台小姑娘把房卡递给他,头都不敢再抬起来。裴熙南拿着房卡上楼,厚重的地毯隐去了他的脚步声,他仔细辨认着门牌,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才看见305的牌子。
“滴”的一声,门开了,而里面竟然是亮着灯的?
裴熙南在门口停留了一瞬,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房卡,没错啊,305,不会是自己记错了吧?这怎么有人?
两步之外的浴室开着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裴熙南大脑宕机了,他不会真的记错了吧……
开着门,应该不是在洗澡吧……
裴熙南准备过去问一问,如果认识的话,能不能凑活一晚,他实在不想下楼去换房卡了。
然而等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的时候,作为一个gay的本能,让他立刻捂住了眼睛,快要出口的一句“你好”转了个弯变成了“卧槽”,怎么还真是在洗澡啊。
——男人光着身体背对着他,好身材一览无余。
这声音过于熟悉了,让陆知宴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缓慢回过头来。
这身衣服更熟悉。
正在肖想的人此刻胸口大敞地站在自己面前,陆知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来不及想裴熙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满脑子都被“把他吃干抹净”这一个想法疯狂占据。
裴熙南捂住眼睛在手心下快速眨动m'm嚯g e氵夭艹冫欠,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没关系,都是男的——之后,才放下了手,然后另一句脏话便脱口而出。
怎么会是陆知宴?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了后劲儿麻痹了大脑神经,裴熙南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
他想,作为一个有原则的gay,抛去两人关系不提,陆总这好身材,如果能占个便宜,他也不亏。
这么想着,裴熙南就真的上了手。
目光黏在陆知宴身上,浑身带着水珠的身材更加性感。
“陆总,都是成年人了,不如我们试试?”
陆知宴眯着眼睛看他,他疯了还是裴熙南疯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本来可以自己平息,是裴熙南非要过来惹火。
陆知宴弯腰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
“裴总,这是你送给我庆祝我渡过难关的礼物吗?”
“我很喜欢。”
*
这和裴熙南想的并不一样,结束的时候他出了一身的汗,撕裂一般的疼伴随着从未体验过的爽。
陆知宴理智回笼,在裴熙南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跪坐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对不起裴总。”
“我……对不起。”
这是裴熙南见过的最嘴笨的陆知宴。
可是陆知宴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明明是自己先惹火的。
“帮我清理一下可以吗?”
陆知宴看着他,他第一次听到裴熙南这样礼貌的的问话,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完成了清理工作。
裴熙南有些呆滞地躺在床边上,“你睡那边吧,晚安。”
陆知宴并没有,他抱着枕头去睡了沙发。
这一宿他都没能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自己这是都做了什么啊,一时的冲动和丧失理智的结果就是他不知道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熙南估计前一天晚上累惨了,到了早饭时间也没有醒,陆知宴安安静静小心翼翼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去取早餐,生怕一个动作大了吵醒他。
刚到楼下就看见骆晋。
骆晋注意到他的疲态,“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陆知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在自助餐桌上挑早餐。
骆晋跟在他旁边,咽了一下口水,问他,“陆知宴,你这是——两份吧?”
陆知宴没吱声。
“你不会昨天晚上……”
“没有。”陆知宴及时打住他,让服务生帮忙拿了一个保温饭盒,把早餐放进去带回楼上。
没有什么没有,骆晋在心里腹诽,保温饭盒里面只放了一份,明显就是房间里的人还没醒。
所以,是谁?
陆知宴回到房间,裴熙南还窝在被子里,不知道醒没醒,他脱了鞋,光脚进去,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他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坐在那里思索着怎么面对醒来的裴熙南,他开始担心真像自己想的那样两个人关系从此雪上加霜了。
裴熙南昨天那样子肯定是喝多了,酒精上头,误处一室,再借着黑夜里各种不知名的心理作祟,这种时候做出来的决定清醒过后肯定后悔。
他当时应该控制住自己的。
而且裴熙南过来撩拨他的本意,肯定也不是……要做下面的那个吧。
陆知宴懊恼地揉乱头发,手里的早餐也吃不下去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裴熙南,才发现裴熙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陆知宴和他对视了两秒,犹豫着先说“对不起”还是先问“饿了吗”,但是都没等他开口,裴熙南就出声了,嗓子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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