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拎着行李箱,爬着楼梯:“嗯嗯……知道了,什么?……你那个室友住你楼上了?”
视频通话里,安瑜扭曲着脸,悲愤不已:“是啊,真的烦死我了,昨晚上非让我上去参加趴体,有病吗这不是!为什么我前后遇到的两个室友都是奇葩啊卧槽!”
或许是谈了恋爱,叶然敏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皱着眉,在平台上停下脚步,边休息边追问:“我之前一直没问过,你后面那个室友也是留学生?”
“不是,”安瑜叹气:“他是中英混血,土生土长的英国人。”
叶然:“你们关系不错?”
“怎么可能!”安瑜瞪大了眼,“我天天跟你吐槽的就是他,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我们公寓,成天开趴体,不开趴体好像活不下去……算了,不说他了,你先回寝室收拾东西吧,有空咱们再聊。”
这会儿英国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叶然也有点无奈,“那好,你先睡觉吧,又熬那么晚,白天上课怎么有精神。”
安瑜笑嘻嘻的:“不说啦不说啦,我睡了,挂了。”
“嗯,拜拜。”
挂断电话,叶然思考安瑜话里的意思,心不在焉的上着楼梯,担心之下,他甚至想去英国看看安瑜,顺便观察下他那个‘玩的很开’的前室友。
不过转念想到安瑜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他又稍稍放下心。
安瑜,真正的早恋小王子。
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吃亏。
二楼走廊很热闹,刚来的同学们行色匆匆,有玩的熟的男生互相打着招呼,叶然围着围巾,掏出钥匙,走到211寝室门口,正要开门,却发现门没锁。
嗯?
有人比他来的还早?
他惊讶地推开门,门内,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沈时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身形清瘦挺拔,听到声音,他侧头看来,暗淡的天光照在他身后,为他镶上一层浅白的光边。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手拿着抹布,另一手撑着桌子,幽黑的眸子紧紧盯在叶然身上,唇边也缓缓勾起些若有若无的笑:“不认识了?”
叶然呆了足足一分钟,才难以置信的回过神:“沈、沈时?”
沈时没动,看着他:“是我。”
叶然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行李箱落地的一瞬间,他小跑着跑向沈时。
阔别半月有余。
不只是沈时想他,他也很想沈时。
即使天天视频,和真人见面也是不一样的。
他一头撞进沈时怀里,头顶是沈时沉沉的笑,沈时下颌抵着他的发顶,被乌黑细软的发羽挠的心软。
他干脆坐到椅子上,抱着叶然,结实有力的一双手臂梏在叶然腰上,仰头温柔的亲亲他的唇角。
叶然低头看着他,被寒风吹得洇红的眼尾细长上翘,惊喜的问:“你不是说会迟几天回来吗?”
“家里的事提前解决了,所以能正常回来。”沈时笑着回答。
叶然很高兴,忍不住和他贴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亲昵,也很喜欢沈时温柔的不加掩饰的情意:“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太麻烦了。”
沈时捏着他的指尖,目光落到他柔软红润的唇瓣上,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眸光更是深而幽邃,不紧不慢的,看着叶然。
自从经历过那晚的事,叶然越来越难以直视沈时这样的眼神,只是一碰上,他就感觉像被火舌烫了眼睛,不仅胸口疼、脚也疼。
小叶然那晚倒是被伺候的很舒服,不过即使再舒服,只要回忆一下舒服的过程,叶然就能羞赧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半夜埋在枕头下面发出懊悔、窘迫的哀嚎。
沈时不轻不重的晃了晃腿,坐在他腿上的叶然随之动了动,回过神。
他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去看沈时的唇,后背也起了层细细地汗,小声阻止他:“……小胖他们一会儿就来了。”
“我问过了,”沈时说:“他们两个一个下午到,一个晚上到。”
叶然跨着腿,这个坐姿让他十分不好意思。
没了别的借口,他低下头,两只手撑着沈时的肩膀,和沈时接吻。
沈时精准的含住他的唇瓣,吐息滚烫沉重,叶然眯了下眼,呼吸逐渐不畅,嫣红柔软的舌尖轻轻探出,被又重又狠的吸吮舔/舐着。
偌大的寝室里回荡着细碎的水声。
嘬嘬咂咂。
到最后,叶然睫毛被泪水沾湿,小口小口喘息着,感受蔓延至耳廓的灼热碎吻。
他没什么力气了,渐渐被沈时哄得习惯了这样的亲吻与亲昵,抵着他的肩膀半垂着眼睛,朦胧的不想说话。
心满意足的雄兽却捏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些‘污言秽语’。
某一时刻,叶然眼皮忽地一颤,从他身上直起身,瞪他:“……你胡说什么!”
“怎么了?”沈时不明所以般撩起眼皮,黑沉沉的眼眸含着些意味不明的笑,压在他耳边,“晚上给你舔——”
“沈时!”叶然浑身过电一般颤了起来,干脆捏住他的嘴唇,脸颊漫着一股烫意,压低声音暴躁的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
虽然没有别的话脏,但这光天化日之下,隐约还能听见走廊里同学们的谈笑声,叶然又羞又惊,恨不得把沈时脑袋里的废料全部用漂白剂漂干净。
两片薄唇被他捏的像鸭嘴兽,即使沈时再帅,也配不上这种唇形,叶然猝不及防被逗笑,两秒后,他顿时回过神,继续恼怒地捏着沈时的脸出气:“这是在寝室,你不许胡来!”
“哦。”沈时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叶然气的继续捏他:“你快点发誓。”
沈时:“发誓发誓。”
叶然:“……”
叶然:“你认真一点。”
沈时终于抬起头看他,瞳仁是纯粹漠然的黑,认真地说:“我想胡来。”
叶然:“……”
叶然一口气没上来,又想笑又生气,颊边的笑意温温软软的,看起来甜的醉人,沈时也笑了,亲亲他的脸颊:“宝贝,什么层次叫胡来?”
“嗯……”叶然推开他,仔细思考:“像你刚才说的,那就是胡来。”
沈时挑眉,“给你舔——”
“闭嘴!”叶然眼疾手快,捏住他的嘴,黑着脸:“说这种话也叫胡来!”
沈时点头,眼神有些若有所思。
确定他真的明白了,叶然才半信半疑的收回手:“类似你刚才说的这些,想做的这些,都是胡来。”
沈时:“接吻算吗?”
叶然一顿,干咳一声:“不算。”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沈时满意了:“我接受。”
“你接受?”刚才还一副坚决抵制的模样,现在又忽然选择接受,叶然很是怀疑,“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时拍拍他的后腰,语气笃定:“非常明白。”
叶然想让他重复一遍,但又害怕沈时说些他听不下去的话,只能当他真的明白了。
他们两个来得早,亲昵了一会儿,便开始打扫卫生。
叶然负责扫地,沈时负责擦两个人的桌椅。
寝室的卫生很干净,地面只有薄薄一层灰,几乎不用怎么扫。
倒是桌子落得灰多,叶然洗了新抹布,加入进去。
他在家经常做卫生,动作娴熟,比起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某些大少爷,堪称青年翘楚、卓越优秀。
沈时先擦的叶然的桌子,叶然加入进来后两人的效率火速提高,擦完自己的桌子,叶然走向沈时的桌位,钢盆里洗抹布的水很脏,叶然头也不回:“沈时,你去把水换了。”
沈时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应了声,顺从的端着盆去阳台换干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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