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他期期艾艾地:“你知道湖畔豪庭吧?那是沈家和姜家联合开发的地盘,只有钱没有人脉是买不到那的房子的。”
沈时哦了声,不以为意:“知道了。”
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啊啊啊!
方子渊在心里抓狂。
你他妈要撬的可是沈时的墙角!
沈时啊!
这两年虽然修身养性、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但实际上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把林子迁和梁枫打到住院, 整整半个学期没法露面的沈时啊我的哥!
方子渊心里苦, 身为方家这一辈最有眼色之人,他被方父寄予厚望,本以为上了大学就能大展身手, 谁知道先给自己揽了个跑腿的活。
要不是沈时这人让他有心交好, 他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妈的……这叶然到底什么魔力,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看上他?
方子渊忍不住还想再劝导一二,抬头, 却望见沈时极为平静的侧脸。
沈时还在看手机,微低着头,屏幕幽幽的蓝光打在他脸上,他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却专注细致的盯着屏幕上的照片,不停摁着下载键。
这副模样下意识让方子渊心里发怵,不敢说话打搅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窦燃这个侧脸看上去,有点眼熟。
他绞尽脑汁,还没想到像谁,那头忽然走来一个人。
一身书卷气的男生斯斯文文的擦着嘴,扔掉纸巾后径直拍了拍沈时的肩膀,挑眉问:“沈时,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跟叶然去恒空大厦那吃砂锅粥吗?”
于庭懒洋洋地往旁边扫了一圈,没看见叶然,只看到一个一脸惊悚的小胖子。
小胖子张着嘴巴,震惊的盯着他,于庭觉得有趣,多看了他两眼,顺口问:“难道是叶然不想吃?不是我说,鸭腿饭你俩还没吃腻呢?”
方子渊磕磕巴巴的:“于、于庭学长?”
“怎么了?”于庭看他小包子脸皱成花纹脸,又拍拍沈时的肩膀,笑道:“这谁啊?介绍一下,你们系的小学弟?”
长得怪好玩的。
半天没听的沈时的回复,于庭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偏头去看沈时,下一秒,脸上神情骤然一空,足足过了一分钟,才难以置信的吸口气:“这……啊?你是那个,那个窦燃?”
“是的啊学长!!!”见他可算发现了,方子渊在一旁疯狂点头,欲哭无泪:“我跟窦燃来买饭的,您这是……?”
——你他妈居然连自己好朋友都认不出来吗!
他在心里绝望咆哮。
论坛说你俩从小认识到大,果然他妈的是夸大是吧!!!
“抱歉啊,我没戴眼镜,看错人了。”
于庭也怪尴尬的,压下心里古怪的感觉,赶紧朝他们摆摆手,准备离开:“……那你们继续吃饭吧,我就回寝室了。”
“好的好的,学长再见!”方子渊巴不得他赶紧走,生怕他留下来再说点引燃炸/弹的话。
要知道沈时现在可是居心很不良!
于庭走后,他不由松口气,再去看沈时,这口气顿时便梗在喉咙里。
沈时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只垂眸看着手机。
直到于庭走远了,他才若有所思的撩起眼皮,片刻后,把鸭腿饭的饭票丢给方子渊,长腿一迈,在方子渊茫然地视线中,颔首道:“你吃吧,我出去一趟。”
“啊?哥,你去哪?”方子渊一愣,立刻就要追上去,窗口的阿姨恰好在此时不耐烦的喊道:“153号,153号?人呢?人呢?”
他匆匆扫了眼票,连忙应声,“诶诶,阿姨,在这在这!”
窗口阿姨把喷香的鸭腿饭递给他,上面撒了层香菜和白芝麻,闻起来便香气逼人、骨香酥脆。
等鸭腿饭到手,他再回头,周围已经没了沈时的影子。
*
此时此刻,恒空大厦外的人行道上。
恒空大厦立于繁华的市中心,晚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叶然和沈时刚吃完饭,手牵着手,悠悠然的散着步。
晚饭叶然吃的不多,沈时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养生的观念,十分重视他的身体健康,不仅从国外买了那些疗养品、护理膏等等,还买了长短不一的药势。
他被沈时半强硬半疼爱的哄着用了,渐渐的,得了趣,发现了这些东西的好,只是用的时候绝不睁眼,沈时也很宠他,在他耳边沉沉笑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边温柔的塞进去。
虽然沈时在情/事上一贯迁就他,但在这方面,不论他怎么撒娇讨好,沈时一概不听。
法国那边甚至有专门的医生为他待命,随时根据他的身体状况调配物件。
学校论坛里也经常有人会说在法国旅游偶遇了两人,每每看见这种帖子,叶然便又赧又窘迫。
……幸亏没人知道他们不是去旅游的。
晚风轻柔拂面。
路边的柳枝婀娜多姿的舞动着,树影洒在人行道上,如流水般划过散步的两人。
叶然走在马路牙子上,沈时不急不徐的走在他身边,看他谨慎的保持平衡,每走完一段距离便满足的朝他一笑。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被沈时精心养了两年,肤肉细腻如白玉,眼神清凌凌的,干净而透亮,白衬衫套在清瘦利落的上半身,于腰腹处被黑色皮带束起,勾勒出窄瘦的腰线以及又长又直的一双腿。
偶尔快从马路牙子上掉下来时,沈时便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等他稳住,再无声的示意他继续。
几次后,叶然干脆不动了,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看他,故作不满的说:“沈时裁判,你怎么可以对选手动手动脚呀?”
沈时面不改色:“有吗?”
“当然有,”叶然使着坏,眼睛亮亮的:“你这种行为违反了规则,我要惩罚你的。”
沈时唇边勾起笑,似有若无的看着他:“哦,怎么惩罚我?”
“这个嘛,”叶然左右看了看,人行道上光线暗淡,路灯被高大的树木从遮挡,只从交叉的枝桠中泄下一点,他压低声音,很小声的说:“我今晚不想用——”
“不行。”
话还没说完,沈时便不轻不重的打断他:“医生说了,要连着用一个月,等一个月后才可以一星期一用。”
叶然连忙去捂他的嘴,耳根发烫,蹙着眉:“你小点声。”
“我不是不用,只是今晚不想用……”叶然跳下马路牙子,窝进他怀里,仰着头,可怜的求着他:“就今晚不用,好不好?”
他惯会拿捏他的死穴。
以前温吞的好像没有任何小性子,现在也会在沈时无声的纵容中,为自己谋求些小福利。
比如今天不做、比如不想在沙发,又比如现在,不想戴药势。
沈时叹气,抬手搂着他的腰,眸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浓稠而幽黑,却很温和的低声问他:“宝宝,一点也受不了吗?”
“嗯,”听出他话里的动容,叶然点点头,恹恹的垂着眼皮:“……今天戴的难受。”
沈时似乎还有几分犹豫不决,叶然见势,忍下不安与窘迫,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去亲他。
沈时眼里顿时溢出些笑,随手一抄,便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彻底遁入粗大的树干后,埋下头,很深、很贪婪的重重亲他。
“宝宝,那得看你的表现。”
叶然眼睫颤了下,明白他的意思,眼尾洇着潮湿的水红,乖纯的张开口,嫣红柔软的舌尖便吐了出来,像吸满了甜腻汁水的花苞,轻轻一吮,便是一股含不住的涎液。
沈时被勾的神智昏沉,有点发了狠,动作熟练的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手才准备探进去,就被叶然细细喘息着制止。他莫名有点不安,感觉自己在被深深的注视,忍不住往沈时怀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双细长上翘、薄薄红红的丹凤眼。
“回去再……”他靠在沈时温热宽大的胸前,感受到安全感,“沈时,我感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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