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这人对吃食上没什么要求,几乎是给他做什么吃什么,做饭阿姨一共四个,做正餐的就是和苏折一起包粽子的,面对闫观沧这样的大老板自然不敢怠慢,每天也是变了花的做吃食,这几天主要是见闫观沧和苏折都挺爱吃粽子,便想着趁过节都吃完,不然等节过了也没人想吃了,放冰箱里时间长也会坏。
第三天的早晨,苏折没有灵魂一般坐在餐桌前拆着粽叶,别说这几天看粽子还真把变异粽子看顺眼了。
用过餐后去客厅找闫观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两人身上散发着粽叶的芬芳。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传来振动,苏折上前拿过贴心的放在人手里。
闫观沧接通电话。
“老闫是我。”
电话另一头的周泽墙开口道:“你眼睛恢复的怎么样?”
“还可以。”
“算算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明天我和顷瑶过去看你。”
闫观沧:“明天?”
“对,你不方便?”
闫观沧沉默一瞬,“几点?”
“我一会儿联系顷瑶……”
谁知对方话还没说完,男人边直接道:“八点。”
“艹,这么早,我踏马早饭还没吃呢。”
“过来吃。”
此话一出对方瞬间精神了,“行,没想到你这狗逼还挺……”
周泽墙话还没说完便被直接挂断。
周泽墙:……狗逼。
但一想到不用在家吃早饭心情顿时雀跃起来,他妈不知今年怎么了,不让帮佣插手非要在家里包粽子吃,主要是数量还不少,过节这三天光踏马吃粽子了。
随后快速联系了顷瑶,几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对方电话响了没几声便被接听。
顷瑶:“什么事?”
周泽墙:“明天早点起来去老闫家吃早饭。”
原本还在睡回笼觉的顷瑶立马清醒,表示OK。
电话挂断后,闫观沧沉思了片刻,随后开口问道:“冰箱里还有多少粽子?”
苏折也不知道,跑去问了下做饭阿姨。
苏折:“先生,还有七个,够今天晚餐和明天早餐的”
“不用。”闫观沧神情严肃,“留到明天早上一起煮。”
苏折一头雾水,都留到明天是想和粽子决一死战吗?
粽子的事解决了,闫观沧也算松了口气,嗓音愉悦,“明天会有人来吃。”
苏折心里一咯噔,“先生是要来客人吗?”
“嗯。”
苏折装作好奇,“是谁啊?”
两个名字念出来,苏折顿时眼前一黑,原本打算递给对方的苹果都掉在了地上,给趴在地上的金毛吓的直接蹿到了他哥两腿中间。
看着男人两腿中间的狗头,苏折:……
闫观沧的挚友一共三位,这两位自在其中,身为对方的特助,他和这两位之前都有过交集。
闫观沧抬手将金毛撵走,有所察觉的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苏折把掉在地上苹果捡起来,“就…就是……“
他一咬牙给自己编了个借口,“其实我一直挺崇拜周总的,没想到周总和先生是朋友。”
“你崇拜他?”
苏折嗓音带上隐隐的期待,“嗯,想到能见到周总还有些激动。”
闫观沧冷笑一声,嗓音嘲讽,“你崇拜的人还挺多。”
苏折顿时间一僵,想起之前为了留下对闫观沧也用了这套说吃。
先不说闫观沧的狗脾气如何,男人性格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无论是人是物,是他的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就退让一说,不容许有二心。
就是想想也不可以的程度。
年初时就开了个打算两头捞油水的行政总监,在公司里是不可或缺的职位,结果男人一句话,说开就给开了,当时有几位老总要保人,苏折也觉得开除不妥当,毕竟这个职位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人顶替的,结果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到底是把人踢了。
察觉到男人的态度,公司里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也算是提醒那些存着心思的,杀鸡儆猴。
苏折意识到不妙,连忙找补,“但跟对先生的崇拜不一样。”
闫观沧:“哪里不一样。”
“我对周总感觉只不过是在皮囊上,朴实无华,而对先生的崇拜要更纯粹更胜一筹。”随后巴巴的在人耳边道:“您是正主,周总不过是个墙头。”
男人,听到了吗,根本没法跟你比。
偷着乐去吧。
闫观沧面色琢磨不透,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折则身心俱疲的坐在一旁,好像明天不是未来,而是末日。
但如果明天到来会丢一千万的话,对于他来说确实也是末日,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三十二年的房屋贷款,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是个不折不扣的房奴。
就在苏折苦恼之际,踹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振动,抬手拿出看着来电人。
小甜甜——
苏折顿时间眼前一亮,连忙接通。
“师父,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事,为师就是想问问你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下一刻只听一声爆呵:“什么?!!”
小甜甜:???
“你进医院了?!”
小甜甜:“谁进医……”
“过马路把腿摔断了?!”
小甜甜:……
电话的最后,男人牙咬切齿,“苏折,淦尼玛。”
苏折压住嘴角的笑意,喜极而泣,“好的,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刚才他说话声音特意放大不少,为的就是让旁边人听见,挂断电话后也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猛地扑倒闫观沧身边,声音脆弱的仿佛易碎品。
“先生!”苏折弱柳扶风,“请假。”
“理由。”
闫观沧倒没什么人情味,明明听见了苏折刚才的对话,还是反问对方理由,故意折磨人的恶劣性子便起源于刚才苏折对周泽墙的二心。
苏折声音哽咽,好像十分伤心,“之前带我的师父腿摔断了,想当初我走投无路,是师父带着我有了份工作,现如今…现如今……”
苏折悲伤的无法再说下去,但还是强忍哽咽。
“一想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没人给喂饭,我就心痛。”
闫观沧不疼不痒:“他摔断的不是腿吗?”
苏折:……
苏折在一旁悲伤着,不断在人耳边磨,求个机会。
闫观沧听这声,耳根子倒觉得挺舒服,“他一个成年男人照顾不了自己?”
苏折开始狡辩,“我那师父柔弱不能自理。”
第12章
苏折时刻观察着我男人的表情,鼻梁高挺,下颌线硬朗锋利,奈何那双喜怒无常的眼睛被白纱遮住,让他无法判断对方的思绪。
但眼睛被遮住也有些好处,闫观沧五官上给人冲击力最大的便是那双眉眼,不苟言笑时有着极强的攻击性,这也是为什么会被一度称为家暴脸的原因,现在眼睛被挡住减少了些压迫感,也会让人放松些不那么胆怯紧张。
然而大脑想着要放松,苏折心里却清楚,男人不会轻易答应他。
要是放在以往,这假也就给了。就像之前他要回快乐老家批苞米,虽然借口离谱,但最后对方还是准了假,而这一切的前提在基于让闫观沧顺了心。
闫家的事,他多少听人说过一些,继承家业和公司不是靠情分和辈分关系,而是靠能力上位,谁有能力这个位置便是谁的,没有二心之说。
闫家不说旁系有多少,像闫观沧这直系正孙辈分的少说也有十多人,是个实打实的大家族。
虽然生活方面蠢是蠢了些,但男人工作上的能力毋庸置疑,**和野心极强,有一定恶劣的报复心理,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差,目中无人,对大部分事物都不屑一顾,以至于下属见他腿都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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