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在心中说了句抱歉,他也不是有意威胁对方,只是闫东临看了不该看的。
本以为对方会对他破口大骂,谁知下一刻闫东临羞涩低头,“你居然偷看人家。”
苏折:……
“我……我……”
苏折看着人大喘气。
闫东临捂着脸,“我要告诉我妈妈!”
苏折:……
他忘了闫东临是闫家人,不可违逆的基因压制。
苏折一脸麻木,“我没偷看你。”
闫东临:“那你怎么知道我穿的红色。”
苏折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身的本命年色系,他以为谁都能推理出来。
最后苏折因推敲人**跟这朵娇花道了歉,闫东临也保证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各奔东西,一个去客厅一个去厨房。
见苏折没跟他一个方向,闫东临忙跑到客人找他哥,刚坐下就被一把踹开。
“离我远点。”
闫东临摸着屁股,一本正经,“哥,爱会消失对吗?”
闫观沧:“不知道,你要想,我可以让你消失。”
闫东临:……
刚才人坐你大腿上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看着他哥的双标行为,闫东临捂了,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毕竟大师算过
了,他哥眼睛要好就得经历情劫,而他要想脱离苦海,那就得他哥眼睛好。
综上所述,等于他历情劫。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哥和苏特助狠狠相爱。
虽然他哥现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也不用知道,毕竟历情劫玩的不就是刺激吗。
况且刚才两人抱在一起,他哥也没有任何抵触,显然是不排斥,要说他哥的情劫不是苏特助,他脑瓜子拧下来。
闫东临坐好,郑重开口,“哥,你是不是恋爱了?”
闫观沧:“闫东临。”
闫东临一脸单纯,“嗯?”
闫观沧:“别逼我扇你。”
闫东临:……
嘤!!!!
闫东临自我安慰重振旗鼓,为了他的潇洒生活,为了他的大姐姐,这个贱他必须犯。
闫东临特意离他哥远了一点,“哥,我说认真的呢,没跟你开玩笑。”
闫观沧面无表情,“没有。”
下一刻闫东临:“我不信。”
闫观沧:……
见他哥脸黑下来,闫东临忙改了口,“我猜的,我猜的。”
“我这不是看你像谈恋爱了吗,我问问。”
闫观沧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见了他,都说他谈恋爱了。
家庭医生是,闫东临也是,疑惑突如其来,然而根本没有人给他答案。
就好像一团被打乱了的毛线,解不开也理不顺。
闫东临悄咪咪发问,“哥,你真没和你身边的护工谈恋爱?”
“你小子找揍是吧。”
闫东临又退了些,“没有,哥你真挺像谈恋爱的,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
这话越听越怪,什么叫他像谈恋爱没意识到。
闫观沧冷声,“我踏马谈恋爱,自己还能不知道。”
闫东临:“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
“没,没,哥我只是说你没意识到而已,你看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谈恋爱什么感觉。”
闫观沧动作停住,闫东临说得确实有点道理。
闫观沧:“你谈过?”
闫东临羞涩一笑,“那倒没有。”
闫观沧:……
那你和劳资说个屁。
闫东临一把拦住他哥,“但是我看过别人谈恋爱啊,哥你这绝逼是坠入爱河了。”
和那个小护工吗?
闫观沧坐在那里不再言语,他只不过是不想让那小护工走而已,怎么就是恋爱了?
他内心极力否认着。
闫东临也不奇怪,毕竟能跟他哥比嘴硬的,只有石头。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他哥点醒,让对方经历大师口中的情劫。
他哥眼睛复明他潇洒生活,他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闫东临调整好情绪,再次出击,“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闫观沧:“哪里奇怪?”
闫东临逼逼道:“你自己奇怪。”
闫观沧:……
闫观沧深吸一口气,默念着闫东临是他的胞弟。
闫东临为了他的潇洒生活据理力争,“哥,你平时对别人可还是这个态度。”
闫观沧一愣,“我平时什么态度?”
闫东临:“你不在乎别人的外貌,不在乎别人的身材,不在乎别人的性别,你平等的歧视每一个人。”
第60章
闫观沧:……
闫东临又默默离他哥远了一些, 怕一会儿被对方精准打击。
毕竟他哥天生长的就不是一副好人样,去哪都容易被人误会,给人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其实闫东临上高中那阵挺可怜他哥的, 他比他哥小四岁,当时他哥在国外进修, 有不少人趁他哥不在见缝插针来跟他说他哥坏话。
当时正是闫父辞去管事让位, 闫家内部争权最激烈的重要时期,而闫观沧的能力在这群人里鹤立鸡群,实在过于突出,便成了最大的竞敌和活靶子。
其实之前闫父捡漏掌权就有不少眼红不满,当时最有权势能力的非闫老爷子的二儿子闫莽莫属, 谁知闫莽突然和老爷子闹崩离家,位置这才轮到作为闫莽亲大哥的闫父。
那个时候闫东临才渐渐发现,周围的亲戚们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明明以往是那般的和蔼慈祥,兄弟姐妹也都有着浓厚的感情,小时候的童年记忆美好又烂漫。
但他们却都在他青春洋溢的十八岁变得面目可憎。
那时他已经三年没见过他哥了, 闫观沧不重感情, 远在国外三年也没打回几通电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亲戚们找上了他。
他们面容和蔼可亲, 手中带着他喜欢了许久的限量版机车模型。
当时他正处高三,闫女士为了让他集中学习,把他手头的所有卡和钱财都收走了, 不让他出去野。
“东临, 好久没见了, 这次来给你带了些礼物, 你看喜不喜欢?”
那些叔叔伯伯亲切地拍着他的后背, 嘴巴里说他又长高了
闫东临看见机车模型时眼睛里好像按了电灯泡一样, 双眼锃亮。
“东临,你哥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东临,不是叔以长辈压人,你哥这也太冷血了。”
“东临,你去婶婶家住几天,你堂哥惦记着你呢。”
“东临,你说你哥在国外除了上课都干些什么啊?他有没有什么研究活动什么的?”
闫东临当时被亲戚们的左一言右一语问懵了,他虽然没什么心眼,但也能浅淡地听出长辈们话语里的试探。”
“你说说你哥三年也不回来,估计和家人没什么感情。”
“观沧从小就这样,咱也不能说什么,不和家人往来也是他的决定。”
“那这以后要真掌权了,别说咱们出事他不帮,我估计啊。”那人说着瞧了闫东临一眼,“我估计啊,东临出事他也不帮。”
“这孩子自私没人情味。”
“平时也不见对东临多关心。”
“你哥这做的不对,不对。”
亲戚们对他哥的否认一句接着一句从嘴里说出来,他一开始还能插上话反驳两句,渐渐的寡不敌众,众人的话语像是锋利的针尖一点一点刺进他脑海里。
甚至他们说他哥的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闫东临只觉手中的机车模型越来越沉重,“不,我哥不会那样的。”
“怎么不会,你哥冷血着呢!”
对方的嘴巴像似毒蛇咧开的咧口,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闫东临看着他们,一时间心中也有了动摇,难道他哥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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