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跑,不累?
转念一想,班长要锻炼身体嘛,就是要累!累成狗最好!
于是,柏渝说:“可以的,我家是宣阳街37号。”
说完,柏渝欲言又止的看着柯遥,看得柯遥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柯遥犹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柏渝跟招家附近的野猫似的,让柯遥靠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直至,柯遥附耳过来,柏渝才小声问:“你昨天请假,是什么病假啊?”
爽朗直白如柏渝,着实不想费脑子去猜哪个是自己的Omega老婆了,决定直接问!
柯遥以为柏渝是关心自己,害羞得不太敢正眼看柏渝,视线虚虚落在柏渝骨节分明的手上,盯看其手背上微鼓的青筋。
想、想摸。
“班长?”柏渝有些急,催了一声,“你昨天到底是什么病假啊?是不是发热啊?就特别热,没有其他症状的那种热?”
柯遥骤然惊醒,不敢让柏渝知晓自己是个手控。
他低着头说:“嗯,确实是发热,可、可能是昨天体育课受凉了……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没有发热症状了。”
柏渝睁大了眼睛。
是、是老婆!
柏渝态度变了,他殷勤道:“班长,我觉得你还是别跑我家了,怪麻烦的。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我陪你去操场跑步,锻炼,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柯遥措手不及。
他走、走大运了?
狗腿子柏渝巴巴的看着柯遥,复问:“班长,行不行啊?行吧,行,对不对?”
金色阳光穿过窗户,在柏渝脸上形成斑驳光影。
柯遥想,这个男孩子在发光!
“行,怎么不行呢?你说什么都行。”
·
早上六点半,四仰八叉睡着的柏渝被熟悉的,冷淡的声音叫醒。
他睁眼就见陆子期那张冷白脸,一点也不惊奇,还翻了个身,哼唧道:“陆子期,我好困,我还想睡五分钟。”
要平常,陆子期会掐着表,让柏渝再睡五分钟。
然而今天,陆子期没那么好说话,他冷声说:“我能等你,但让你约的班长继续等,没问题?”
柏渝满头问号:“班长?!”
这时,柏渝听见班长发闷的嗓音:“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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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刚醒来的柏渝有点傻眼,不太明白,为什么班长会来他家,甚至还在他的房间。
他茫然的挠了挠头,问:“班长,你为什么在这儿啊?”
一时间,他完全忘记了他昨天答应柯遥,要去找柯遥,并陪他去操场跑步的事儿。
柯遥难以置信的看着柏渝,紧张且无助的说:“柏、柏渝,我、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操场跑步,锻炼身体的吗?你、你忘了?”
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是一片死寂。
数秒,柏渝一拍后脑勺,仰头露出大狗狗一样的憨笑,说:“嘿嘿嘿,对不起啊,班长,我睡过头了,也忘记了。”
爽朗的笑容,像阳光一样刺目,再加上柏渝那双无辜的狗狗眼,晃得柯遥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柯遥丁点委屈都没有了,摆手正要说没关系时,一套校服飞砸在柏渝脸上,遮住了那晃人心弦的笑脸。
是陆子期干的。
戴着厚重眼镜,刘海遮住额头,往常在教室里平平无奇的陆子期,此刻坐在电竞椅上,面无表情的说:“柏渝,你想迟到吗?今天可是赵师太的课。”
英语老师赵师太,和语文老师周华那类不爱搭理差生不一样,她十分严格,对任何学生,一视同仁。
一般学生都非常怕她。柏渝,就是一般学生中的一员。
柏渝这种单细胞生物,脑子里本来就没法装太多事儿,现在更是被陆子期吓得什么都没有了,掀开被子就要扯上衣。
陆子期瞥了一眼红着脸背身的柯遥,眸色微沉,冷声指挥道:“柏渝,去浴室换。”
柏渝哦了一声,很听话的进了浴室。
天性腼腆害羞,但直觉敏锐的柯遥,在柏渝进浴室后,察觉到了一丝阴冷。他骤然回身,发现坐在电竞椅上的陆子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即使有厚重的眼镜遮挡,其阴冷和不喜依旧刺得柯遥脊骨发冷。
柯遥条件反射的后撤一步,像在野狼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的兔子。虽然很害怕,但他依旧鼓起勇气,问:“那个,陆子期,你是柏渝的……男朋友吗?”
陆子期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柯遥抿了抿嘴,竭力绷直脊背,说:“如果只是单方面喜欢,并不是男朋友的话,那我,我就还有追柏渝的机会。不管你怎么瞪看我,我都不会放弃的。”
话音刚落,洗漱完,并换好衣服的柏渝从浴室钻出来了,边将睡衣团成一团,以投篮的方式扔向床,边习惯性的喊:“陆子期,走!上学去。”
嚷嚷完,这个单细胞才记起柯遥也在,又补叫了一句:“啊,忘记班长了。班长,走,上学去!”
柯遥哽了一下,有点难过。
——怎么总忘记他啊?
陆子期却很满意柏渝的反应,他拎起两个书包,故意在途径柯遥时,说:“班长,柏渝记性不好,总不记得无关紧要的人,请你别怪他。”
无关紧要四个字,跟箭一样,狠狠扎在柯遥心口。紧接着,柏渝还不服气的反驳:“我要是认真的话,记性还是很好的!我可是能记住游戏里买什么装备,可以加多少伤害值的男人!”
柯遥快哭了。
他就这么无关紧要吗?
就在柯遥垂头丧气时,本来都跟着出了房门的柏渝,冷不丁回身,奇怪的问:“班长,不走吗?”
稍微给一点阳光,就会从阴霾中走出来的柯遥,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起来。他拽了拽书包带子,快步跟上柏渝,高兴的说:“走!柏渝,谢谢你等我。”
单细胞生物柏渝,完全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要给他道谢。他只不过警惕的,不让不熟悉的人,留在他的房间里而已。
毕竟,他的房间里,有不少对高中生非常有诱惑力的手办呢!
丢了可就不好了。
柏渝挠了挠头,说:“……不用谢?”
柯遥高兴的嗯了一声,还想跟柏渝说几句话时,陆子期在楼梯口,不耐烦的催了一句:“柏渝,还不走?隔壁钱潜,已经出门了,说是今天绝对比你先到学校。”
柏渝当即甩开脑内乱七八糟的疑惑,甩背上书包,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并嚷嚷道:“可恶!我一定要比钱潜先到学校!”
冲下楼后,柏渝边将自行车推出来,边冲外头喊:“钱潜!你别他妈抢跑!”
正准备出门的钱潜诶了一声,有些兴奋道:“今天也比吗?谁输了,请吃早饭咋样?!”
院子里的单细胞,在嚷嚷着赌注时,楼梯口的陆子期冷冷看了一眼柯遥,说:“班长,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最好别碰。”
草食系动物柯遥,吓了一哆嗦。可尽管汗毛倒竖,柯遥依旧握紧拳头,鼓足勇气说:“柏渝也不是你的东西,他单身,我有追求他的权利!”
该给的警告,已经给了。陆子期不再搭理柯遥,他径直下楼,到了柏渝身边。
柏渝此刻已经准备就绪了,他一手抓着钱潜的自行车头,不许钱潜抢跑,同时又扭头冲院子里大喊:“陆子期!快来做裁判!”
陆子期对此习以为常,他掐着表喊了开始。
在柯遥跟出来,跨上自行车时,柏渝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陆子期也没多看柯遥一眼,蹬踩自行车,去追跟柏渝他们了。
柯遥抿嘴,也蹬踩自行车,追了上去。
在一个下坡点,柯遥终于看见了柏渝。
柏渝正被落后数十米的钱潜忽悠:“赌个大的,要是冲坡赢了的话,就把原本的赌注,翻三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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