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关殊抬起手,冰凉的枪口从那些想要逃跑的混混上一个个滑过,把那些人屁滚尿流地钉死在原地。
最后,枪口隔空对准了胡斌的脑袋,关殊手稳得连一点抖动都没有。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眼底像藏匹暴怒的猛虎。关殊握着枪,直到胡斌恐惧到极致之后,他才开口质问道:
“你用的哪只手碰的沈杳?”
“又用的哪只脚踹的他?”
根据执法要求,关殊无权随意开抢。但他觉得,一枪都不够。
第42章 那不亲了
血液流失过度让胡斌两眼发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膝盖上的疼痛却剧烈刺激着神经。
胡斌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汗液和泪水一起往下流。他知道有枪对准着他的脑袋,发白的嘴唇使劲哆嗦着:“求你……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面前的Alpha不像是警察,他那双沉黑的眼眸像是野狼,带着在深野丛林里磨砺出来的戾气。
他身上穿着笔挺的制服,肩膀上佩着军章。正常情况,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这个军人应该扭送着他去警局。
枪口却永远停留在半空之中,胡斌的裤裆一热,他吓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浑身都在抖。
Alpha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他,他仿佛被人拔下了最在意的逆鳞,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咔哒——”
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关殊眉眼沉郁,他已经没有耐心和理智,最后问了遍:“哪只手?”
他没有想一枪直接崩掉胡斌脑袋的想法,这太便宜他了。关殊在军校的时候上过审讯课,痛不欲生才会让人恨不得去死。
这个Alpha想杀他!这个Alpha是真的想杀他!
胡斌耳边只剩下自己慌乱的心跳声,他惊慌失措地往后爬着。
“你不可以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胡斌咬着舌头胡言乱语起来,崩溃之际,他直接抬手指向腿软到跑都跑不动的混混,“是他们让我来的……是他们!”
“你他妈放屁!”混混声音喊得破音,满脸惊惧地推卸责任道,“明明是你给我们钱!还说有漂亮的omega给我们上……啊!”
他的膝盖也中上一枪,砰的一下栽倒在地上,连连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其他混混却没人敢去扶他,他们都没见过这种真枪实弹,连手指都在发颤,逃都不敢逃。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不仅有钱拿,还有机会上那么漂亮的omega,结果没想到是碰到了活阎王。
直到冰凉的枪口转开,混混们才九死一生地回过神来,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
这个Alpha已经没有了理智,他只剩下本能保护omega的兽性。不管是谁,只要对他怀中那个omega说句难听的话,他就要把谁的喉管咬断。
一声声惨叫混在浓郁的血腥味里,沈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靠在关殊肩膀上的脸微微抬起来,视线偏转,落在了一脸苍白的胡斌上。
沈杳知道,只要他现在在跟关殊喊一声疼,跟关殊说他想要胡斌死,关殊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为他杀人。
他转过脸,这次抬眸看向的是紧抱着他的关殊。
让关殊为他背负上一条人命,甚至不止一条。如果这样的话,他的名字会在关殊心里刻得入木三分。
他离去之后,关殊永远记不住他,也永远忘不掉他。
“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贯彻沈杳的耳朵,沈杳的眼睛漂亮冰冷,像是最珍贵的宝石。
他最后还是抬起手,omega的手指细白瘦长,比起关殊的手明显要小许多。
关殊拿着的枪让所有人惧怕,沈杳却一点也不害怕。他的手轻轻地覆盖在关殊的手上,指腹搭在了漆黑枪身上。
“关殊,别杀人。”他温声道,“报警就好。”
这一次胡斌是真正的强暴犯,一切证据都存在,他的下半辈子都会活在监禁之中。
他能从铜墙铁壁当中出来,那时也已经是六十岁,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空气。满怀憧憬的前夕,他会因为意外去世。
比起在现在短暂痛苦之后死去,沈杳更满意这个安排。
关殊下意识地先捂住沈杳的眼睛,他竟然让沈杳看到了这样血腥的画面。
耳边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关殊把沈杳的脑袋按进怀里,他慌乱地收回枪,这样他才能用双手捂住沈杳的耳朵。
“杳杳……”
失控的暴怒之下,关殊的记忆都发生了短暂的混乱,完全让关殊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认为自己和沈杳还好好地在一起,他甚至把罪归于自己身上,以为是他没保护好沈杳。
关殊弯下腰,他动作小心地把沈杳抱了起来。他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在了副驾驶。
他伸手边擦去沈杳脸颊上的灰,边拿出手机来打内部电话联系警察。
最近的警察局就在不远处,过来应该只用十分钟的时间。关殊摸着沈杳的脸,低声地问道:“杳杳,他用哪只手拽的你头发?”
沈杳往窗外瞥了一眼,混混们已经趁机跑掉了,只留下躺在地上不能动的胡斌。不过他不担心,因为关殊一定会一个也不落地找回来。
他漂亮得像是要时时刻刻小心护着的工艺品,沈杳平缓轻声地道:“右手。”
胡斌即将昏厥过去的时候,军靴踩住他的右手,骨头粉碎般断裂的痛意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要发出声惨叫,却被戴上手套的手捂住,所有声音都被闷住。
关殊缓缓地蹲下身,他从腰间的作战腰带里拔出来军刀。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直接往alpha的腺体上割。
胡斌眼前一片漆黑,连喊叫声都发不出,这比刚才所有的伤加起来都还要疼。
按照刑法,胡斌的腺体本来就会被人为破坏掉。只是监狱的手段太温和,还要出于人道主义打麻药。
关殊用最惨痛的手段割掉了他的腺体。
结束的时候,胡斌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关殊把手套摘下,用它擦拭掉刀面上的血迹,然后把手套丢在地面上。
他确认完自己身上没有血腥味,才重新上车。
一路上他身边的手机都响得没有停过,警察已经到了,关殊的行为甚至都已经超过了暴力执法的范围,他也一定要过去一趟。
关殊一个都没有接,他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家,他要给沈杳上药。
他把车停好,又轻轻地把沈杳一路抱上楼。
关殊把沈杳放在沙发上,他摸着沈杳的头发,好不容易抒发点的怒意再次冒出头来。
他早就注意到沈杳一直捂着肚子,关殊拖出医药箱,半跪在沈杳面前,声音像是哄小孩一样:“哪里疼?他是不是打你肚子了?给我看看。”
不等沈杳回答,关殊就忍不住就抬手去拉沈杳的衣摆。沈杳也没有抵抗,看清伤口的瞬间,关的手指就用力地攥紧成了拳头,血管蜿蜒地凸了起来。
沈杳的皮肤太白了,平坦的小腹上红了一大片。根据关殊的经验,这马上就会扩散成要很长时间才能褪去的淤青。
这伤口扎着关殊的眼睛,他自己受过许多伤,身上留着陈年已久的许多伤疤,每一个都要比沈杳身上的要来得严重、要来得疼。
没有打麻药挖陷在肉里的子弹时,关殊都咬着布忍着,没有喊过一句疼,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关殊拿出活血化淤的药膏,他用自己最轻的力道给沈杳抹着。他看着沈杳的伤口,眼眶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甚至还变得有点湿润。
沈杳那么娇气,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什么时候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关殊刚才一脸肃杀地抬着枪对着那些伤害沈杳的人,叩响扳机时手指都没有迟疑一下,下手也是狠到了极致。
现在,他冷硬凌厉的五官却找不到一丝凶相,只能看出来心疼与自责。
“关殊。”
沈杳他想到关殊肯定会心疼他,但没想到关殊会表现出这个样子,他差点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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