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路行危一眼,继续说:“小伙子,虽然他们说的话难听,但是暴力手段是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的。”
想起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路行危脸色沉了几分。
蒋舟同怕他说出更过分的事情,在路行危开口之前堵住了他的话:“警察同志,我们知道了。”
老警察才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在酒吧这种烟花地方,从来就没有少过打架斗殴的事件,只要手里没有凶器,基本不会出现太大的事故。
回到警局做笔录,蒋舟同在大厅等候,期间接到了何宴的电话。
“舟同,被打的那两个是简怀同年级的同学,简怀让人在医院问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大碍,就是喝了酒被打懵了。”何宴叹了一声,“你这朋友,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
蒋舟同道:“不是,我看了监控,是他们说得话太难听了。”
何宴声音一顿,“他们说什么了?”
“说我和简怀。”
何宴声音消失,他跟简怀能被讨论的事,无非就是蒋舟同高一时候发生的事情,这样一想,那俩人会说什么就不算难猜了。
蒋舟同看着审讯室的玻璃窗户,上面有半张路行危的侧脸。
大概是事件的性质并不严重,做完笔录之后,警察就帮路行危解开了手.铐,他没有急着离开审讯室,而是接起了一通电话。
蒋舟同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和电话那端的人吵了一架。
十分钟之后,路行危从审讯室出来,老警察和他一起走到大厅,叮嘱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太冲动了。”
路行危应了一声。
医院里被打的两个人都醒过来了,身上都是皮外伤,而且不严重,路行危交了点钱就直接离开了。
回去路上,两人一言不发。
蒋舟同没什么想说的,路行危则是自从在审讯室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就变得非常不好。
回到家中,蒋舟同让路行危先去浴室洗漱,自己给付女士打去了电话。
他们聚会的酒吧,是付女士一个老朋友开的,他认识蒋舟同,出事第一时间就把消息捅到付女士耳朵里去了,在警车上时,蒋舟同就一直在跟付女士解释。
“妈,我们到家了。”蒋舟同靠坐在沙发上,揉了把头发,身体陷进沙发。
“小路有没有怎么样?”付女士语气严肃,毕竟是经营酒吧的,肯定没少见过这类事件。
蒋舟同笑道:“他能怎么样?把人揍了个半死,结果检查出来屁事没有,真会挑地方下手。“
付女士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小路这孩子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怎么突然就动手打人呢。”
蒋舟同沉默一瞬,他和付女士的关系很好,在许多方面,一直是付女士在引领着他、支持着他,蒋舟同也不会隐瞒她。
“我看过酒吧的监控,那俩个人骂了我和简怀,说的话很难听。”
付女士倒抽一口气,“简怀?你跟他见面了?”
“嗯。”
电话里安静数秒,付女士忽然问道:“阿水,你二月份生日的时候,说想和朋友一起过,我当时问你是不是男朋友,你没有回答我。我现在问你,你当时说的朋友,是不是就是小路?”
蒋舟同闭上眼睛,“嗯。”
“后来生日你没有跟他一起过,是不是因为你们分手了?”
“嗯。”
付女士十分聪明,也相当了解蒋舟同。
付女士听后又安静数秒,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阿水,有些事你不想说,妈妈也不会逼你,但是妈妈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应该怎么看待小路。”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想到路行危就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蒋舟同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妈,我和他……不适合,无论是从家室还是性格,都不适合,可是我想和他试试。”
从一开始懵懂无知的路行危,到现在努力学习去喜欢一个人的路行危,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属于蒋舟同一个人的,他说他无法想象他的未来会有路行危,可是他更加无法想法,有一天,路行危会把这些原本属于他的情感转移到别人身上。
蒋舟同不是一个喜欢藕断丝连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欺骗过路行危。
他的确有一个喜欢的人,就算他把生活中和他相关的东西全部抹除,却依旧无法清除他在自己内心留下的痕迹。
哪怕到分手那一刻,他依旧喜欢着路行危。
只是,他无法难堪地留在他身边。
如果今后不再相见,他相信总有一天时间会淡化路行危的痕迹,可偏偏,路行危主动找了上来。
他给了蒋舟同那么诱惑的条件,蒋舟同要怎么拒绝呢。
所以——你试试吧。
试试重新走到他身边,让他知道,可以继续喜欢你。
挂断付女士的电话后,蒋舟同靠在沙发上小憩,回想这段时间和路行危相处的画面。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路行危的变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路行危在靠近他的生活。
如果,路家真的濒临破产,路行危从一个天之骄子坠落在他身边,就这样和他拉拉扯扯过一辈子,似乎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建立在路家真的破产的基础上。
因为,如果这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路行危还会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蒋舟同靠近。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些许的痒意在额头蔓延。
蒋舟同朦胧地睁开眼睛,看见路行危站在沙发背后,俯下身凝视着他的脸。
深邃的眸光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就像吸铁石一样,直勾勾看着蒋舟同仰面朝上的面孔。
“蒋舟同,闭上眼睛好不好。”
他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柔和,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让人无法自拔。
蒋舟同脸上充斥着迷茫,没有动作。
路行危看出他有点迷糊,循循善诱:“闭上眼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蒋舟同想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长睫如同蝉翼般颤动,缓慢地闭上眼睛。
路行危压低上身,灼热的气息靠近。
最终,两片温热的唇瓣落在蒋舟同微启的唇齿间。
唇瓣吸吮研磨,舌头撩拨牙尖,呼吸气促喘息。
蒋舟同说,他们的关系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但是他可是在蒋舟同闭上眼睛,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宣泄着心中想要占有蒋舟同的欲望。
隔着沙发,身体交错,舌尖纠缠。
直至蒋舟同舌尖一片麻木,路行危才撑着沙发意犹未竟地松开他。
蒋舟同身体瘫软地靠在沙发上,目光迷离,唇瓣红肿,泛着暧昧的水光。
“秘密……”蒋舟同问道。
路行危呼吸变得粗重,看着蒋舟同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我不是第一次偷偷趁你睡着做这种事情。”
蒋舟同扬起唇角,露出一抹不知是得意还是愉悦的笑容,说道:“我知道,这是第二次。”
路行危抿唇,“错了,这是第七次。”
蒋舟同神色一怔,“第七次?”
路行危“嗯”了一声,再次低下头,用唇在他脸上留下印记,“蒋舟同,即使你和简怀的事情已经过去,但是我不喜欢他们把你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应该在你旁边的人是我,而且只能是我。”
“蒋舟同,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等我,在这期间,你要努努力,重新喜欢上我。不可以喜欢别人,不可以给别人联系方式,不可以对别人笑,不可以对别人好,也不可以让别人碰你,更不可以让别人喜欢上你。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又是变态,你这样惹我不高兴,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让你一辈子只能看着我。”
他低喃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萦绕着淡淡的不舍。
蒋舟同愣住,“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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