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庄申讲过,这两天是女霸王秋拍的大日子,拍卖结束后是宾主尽欢的大宴会。
只是女霸王肆无忌惮翻找庄申衣物的举动,让她实在不敢恭维。
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宣告。
是了,女霸王无时无刻不向外散布庄申是她的人这一信号。
程琤难免会想,要不是女霸王长得美貌,怕是早给人打死了吧。
庄申回来的时候,白慈已经卸了妆,从行李里找好两套换洗的衣服,就等着人来之后去别的房间洗澡。
程琤对面的房间是大床间,白慈一再强调,要大床房啊,搞得庄申十分尴尬。
进房间后,还没来得及插卡取电,白慈便被庄申抱个正着,她本就比庄申高一些,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庄申正好埋在她的胸口。白慈好笑又心疼,这是她的小猴子,被人欺负的小猴子。
可是她欢喜她的小猴子依恋她。几日的应酬,标准笑容,违心恭维,与海塞姆的争吵,都在这一个亲密相拥里化为乌有。白慈觉得自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说不清这种柔情源自何处,归于何方,她只知道这是和庄申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是滤去激情渴望之后的亲密,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填补她内心缺失的踏实感。
“我来晚了。”别于人前的凶悍,她的语气柔软,同她的腰肢一样。
庄申摇头。她想她来,又不想她来。白慈一定不知道她的到来意味事情会往复杂的方向发展,但是这些她现在不打算去想。
“听说你能耐了,会打人了。”
“他坏。”庄申最讨厌被人冤枉,尤其那人还要旧事重提,落井下石。
白慈搂紧她:“在警局里怕不怕?”
庄申点头又摇头。等待与猜测最难捱,幸好她来了,以一种极为夺目的方式。
白慈亲吻庄申的面颊,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申,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会来救你的。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包括她自己。
她不会再忘记任何与庄申相关的事,不会再把她留在那个只有日升月落孤独的房间里,不会再让她留下阴影。
“唔,你会来救我的。每一次都是你,我知道。”
她家的小猴子总是这样,人前从容镇定,有理有据侃侃而谈,人后才晓得害怕委屈,嘤嘤嘤的哭。
其实白慈最讨厌眼泪。小芷哭得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骂过好些次没有用,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总是让她想起庄申。后来只好学当时安慰庄申的样子,抱住她,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像现在自己对庄申做的这样。
庄申的眼泪流进白慈的胸口,汇成一道暖流,有委屈,有感动,也有感怀。
每一次都是凶巴巴的白慈,给她最大的温情,与最温柔的怀抱。
还有最炽热的亲吻。
每一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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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而温柔的白大小姐啊
第68章 情敌总是要见的
白慈不是个温柔的人, 从来不是。刚开始细声细气讲话,庄申听着别扭又好笑,但察觉这是给她的特殊待遇之后,也欣然受之。不知从何时开始, 白慈的体贴已不再让她感到别扭,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白大小姐改进了拙劣的方式,无论是哪一种, 庄申都能感觉到她的努力。所以就算白大小姐任性上天, 她都觉得她是这世上最最可爱的人。
她最喜欢的人。
她爱的人。
“小猴子,你这样看着我, 我会忍不住。”双双洗干净坐在床上, 打算和白芷视频,白慈受不住庄申深情款款的目光, 遮住她的眼睛。
这里的画风不对。按照白大小姐平常的做派,不是该说一句我们做//爱吧,然后就酱酱酱酱嘛。
几时她需要忍?又为什么要忍?
被蒙住眼, 庄申刚要表达疑惑,忽觉嘴上温软。白慈亲得犹豫,想一触即放又不舍得, 磨蹭好一会儿, 把庄申撩出火来, 加深这个亲吻。
白慈身上穿得是庄申的旧t恤, 大小算得合适, 只是胸围这里略显紧张,贫瘠的t恤尚可勉强容纳她的丰满,荒芜的沙漠却装不下的心。
微烫的体温在身前摩挲,像是把庄申放在平底锅上来回煎,她有一点点熬不住,也不想熬。
越探越深入,正胶着煎熬,白慈用她仅存的理智,抽出按在臀间的手,勉勉强强推开庄申一些。“小申,今天不行。”
亲吻依旧落在她的额头,读书人固执起来很固执,庄申要一个理由。
“我不能被人看出来和你做过。”
“是不能还是不想?”
“不能。教规会要我们的命。”
“浸猪笼嘛?”庄申不舍得放手。
“被石头砸,你读的书多,别说你没见过。”
好吧。玛尼教的劣质教规。这里是玛尼教横行的地盘。
“……可是就算做了,又不会刻在脑门上,也不是abo会染上信息素。”庄申不依不饶,一只手握在撑开的t恤外。垂涎惦记许久,实在不愿松手。
难得白慈耐着性子告诉她:“海塞姆看得出来。以前他说过,女人和人发生关系,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身心愉悦那一种。”
“那,他看不到我啊……”
“你满足了我会不高兴不得意?一高兴一得意会不表现在脸上?”
“我也未必会满足啊……”
“庄小猴,这是看不起我?看我下回不把你做死过去。”骂她尤不解恨,心头身上有火要撒,白慈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
庄申也有火,狠狠在她胸上咬了一口。
白慈吃痛,生生痛出眼泪来,把人一推,掀起衣服一看。
好家伙,森森然的牙印,就快咬破皮了。
刚要骂死猴子,谁知庄申一下子扑上来环抱住她,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胸前,幸好t恤的弹性够大,连这猴头一并装下。
捶她几下也不放,跟猴子似的在胸口拱,白慈啼笑皆非。“早你干嘛去了,现在不肯放手,知道当时我多难过了?”
衣服里的人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快给我滚出来。咬都咬了,死赖着干嘛。”
“你会打我,我不出来,我不要出来。我要找个洞穴躲着。”
“不打你不打你,出来好不好?”她哪里舍得打她,这只无赖的毛猴子。白慈软声道,“我们要跟小芷视频,刚才她还问起你。庄申,我这两天都累死了。”最后带上点央求的味道。连续两天八厘米的高跟鞋,招呼应酬各种笑。天天防备海塞姆的试探,出门前一场大吵,她累得只想抱住庄申睡一觉。
要是没有海塞姆和玛尼教,她宁愿累死在庄申的肚皮上。可是头巾的事已让她警惕,从小没少见教规处置人,每次想起都胆颤心惊。
这个蛮荒之地!
庄申不情不愿地钻出来,给她整理好衣服,向白芷发送视频邀请。
接通前白慈亲她一下,她眯起眼睛笑,把白慈的腿架在自己腿上给她按摩脚。
安西的十一点,白芷和白净识在一起,一点没有睡意。
视频接通之前,海塞姆刚应付完客人,白慈自己拍拍屁股离开,剩下一个大摊子给他,他只好跟人解释,一位旧客临时有事需要白慈去处理,又让手下陪人多喝几杯才算好。做妈的不知为哪个朋友两肋插刀去,做爸的总可以亲近一下叫她叔叔的女儿了吧。
海塞姆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来看白芷,才说了几句话,“庄庄”的视频邀请来了。
白芷一时不知当接不当接。
海塞姆示意她接,自己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我还有话要说,你先视频。”
这些天“庄庄”出现过太多次。要是他没听错,让白慈和他大吵大闹的就是这个“庄庄”。刚才手下来汇报,白慈今晚留在市里,和她的朋友一起。她朋友是个汉人女孩,心肠不错。
被人请吃个晚饭就算是心肠不错了?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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