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王子是个败家子吗?”辛诺问。
“我只知道他很大方,花钱如流水,他送过许多人金银珠宝。”蒙娜莎李说,“其实钱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因为我是公爵的女儿,我本来就很有钱,我不像某些灰姑娘一样要靠离婚赚钱的,我看中的是王后的位置,是地位!”
“某些灰姑娘?”辛诺脸转向蒙娜莎李,徐鹤然低下头,让她们两个人对视。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茶杯?”
蒙娜莎李:“……”
“咳,总之,就是这样。”
“她在那呢,你看着她说话。”对面的管家指着辛诺对蒙娜莎李说。
蒙娜莎李瞪她,“你自己先看吧!”
台上,蒙德李说,“除了这些证据,我还找到了藏在姐姐床下的盒子,用我们母亲的生日打开了盒子外的锁,里面是母亲的日记,记载着母亲和父亲从幸福走向悲剧的一切,后来我们母亲得病,在悲伤中死去。”
徐鹤然立马道:“大家的感情都是悲剧,这是劝分集吗?”
“蒙德李,你知道你母亲对你父亲的恨吗?”季松钰问。
“他不知道。”徐鹤然愤然说,“如果他知道,还会像他父亲一样,招惹无辜的女孩?”
蒙德李垂下头,轻声道:“我之前确实不知道,我母亲是去年秋天离开的,我那个时候身体生病,在另一个城市休养。我只知道母亲生了场大病没挺过去。”
“妈妈不许我告诉弟弟这件事,她恨父亲,但是她不想弟弟因为父母间的事,影响父子间的感情。”蒙娜莎李说,“我们父亲感情上很渣,但是对我和我弟弟还不错,关键是,如果我弟弟跟父亲吵架,惹怒我父亲,他可能无法继承公爵的爵位。”
“天呐……”月季叹了口气,“可怜的妈妈。”
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最可怜的只有这个女人。
徐鹤然转头对辛诺说,“干得好。”
“不至于啊!”季松钰立马摆手道,“不能使用私人手段报复!”
蒙娜莎李抱起手臂,“因为妈妈的考虑,我虽然很想告诉弟弟,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我觉得,像我弟弟那么懦弱的人,就算告诉他这件事,他又能做什么呢?”
“但没想到,他还有几分手段呢。”蒙娜莎李看向蒙德李,“你没有我想象中的软弱。”
“毕竟咱俩是亲姐弟。”蒙德李微笑。
管家道:“如果你口中的不软弱,是以欺骗小姑娘的感情计算的话,他何止是软弱,他就是废物,懦夫!”
“对,他这么想要爵位,就该直接冲进宫殿,指着王子的鼻子告诉他,你今天就要把爵位给我!”徐鹤然大声道,抬起手指,指着对面的人的脸,“不给我爵位,我就让你做不上王位!”
骑士立马举起双手。
“那今天你们查案查的就是我了!”蒙德李的声音超大,“臣不敢啊!”
“哼!”
“软弱!”大家齐声道。
“懦夫!”管家重重地骂道。
季松钰摆摆手,让蒙德李坐下。
“下一位轮到管家。”
气呼呼的管家站起身,“我搜的是小月季的房间。”
“都说人到四十一枝花,如大家所见,我们月季小姐,今年芳龄十六,还是一朵刚发完芽尚未挂花苞的幼芽。”管家摸摸自己贴上去的假胡子。
真实年龄四十的月季眯眼,“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幼芽搁这儿呢。”季松钰让辛诺把徐鹤然的手举起来。
徐鹤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被辛诺抓着手臂举起手,蓝紫色眼睛露出一丝茫然,她刚刚低头记信息呢。女生耳朵猫耳朵尖尖的,脸白皙透亮,是一颗再漂亮不过的小珍珠。
月季看着徐鹤然眼里冒星星,捧着脸说:“你们把我想成这样就行了。”
她忍不住说,“我要是早几年生宝宝,生个女宝宝,就鹤然这样大了。”
“现在孩子发育得真好。”她感叹。
季松钰连忙问:“姐你家崽崽多大了?”
月季脸上母爱爆棚,比了个六。
“打断你们的关于孩子的探讨。”骑士忍不住说,“月姐一聊到孩子就兴奋。”
“嘿嘿嘿。”
“好,拉回来。”管家伸手。
“我们的小女仆,白天跟贵族男子写写信,晚上跟王子聊聊天,十六岁小小年纪,人没多大,感情上懂不少,但你们以为,她真的是什么纯洁无辜的小女孩吗?”管家厉声道。
座位上的众人立刻看向女仆。
“难道你也……”
坐在她旁边的骑士抽出宝剑,“说,你杀了几个!”
“我没有!”月季立马道,她扭头,看向管家。
管家大声道:“对,没错,她就是!”
“……切!”
管家将照片拍在桌上,笑道:“开个玩笑,这个小姑娘每天生活很简单,干活,写信,谈风花雪月,有时候还写日记,日记里主题大都是,什么时候能长大,我想出去找爸爸,结婚的话也不错,但希望不要嫁给王子那样的人,他好烦,我好累,为什么晚上找我聊天,我想睡觉。”
“淳朴啊。”骑士感叹。
徐鹤然立马抬手指向蒙德李。
“渣男!”
“你要找爸爸?”蒙娜莎李问月季。
月季点头。
“我小时候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后来妈妈结婚,不要我了,把我随便丢在路上,我那时候才三岁。”月季说,“我后来才知道这里是梦幻王国的王都,当时三岁的我在街头流浪,被王宫的厨娘捡回去,她把我当女儿养,我就留在那里了。”
管家说:“在贵族的府邸,下人是不允许结婚的,他们的一生都要奉献给贵族,除非贵族开恩,不少人就收养小孩子,当做亲生孩子养育。”
徐鹤然皱眉,“凭什么啊!”
“果然这个垃圾王国,就由我来统治吧!”徐鹤然拍着桌子说。
辛诺摸摸徐鹤然的脑袋。
蒙娜莎李继续问月季,“你找到了爸爸了吗?”
“以前没找到。”月季说,“现在找到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月季说,在这个城堡,在某个人的房间,她忽然看向站着的管家。
管家眼睛慢慢放大,她看到月季从领口中,掏出一个项链。
“这是我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只有一半,另一半在我父亲手中。我的母亲当时丢掉我,她不想再看到跟我父亲有关的一切,所以就把这个东西给了我。”
“所以……”徐鹤然看看月季,看看管家。
“爸爸!”
“女儿!”
管家冲上来,跟月季抱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要我!”月季委屈道。
“因为我跟你妈妈是偷偷恋爱啊!不被允许的!”管家生气地拍桌子,“这该死的旧社会,毁灭吧,让猫咪统治人类!”
徐鹤然眼睛亮晶晶,举手,“我支持!”
“我觉得我可以跟我父亲一起讲。”月季站起身,跟管家一起走到台前,“我搜的是我父亲的房间,除了找到他是我父亲,还找到其他的证据,关于我的身世和他曾经的岁月。”
“如我父亲所说,贵族家里的下人是贵族的财产,没有贵族允许是不能结婚生孩子的,我的父亲也是被城堡的老管家领养的,作为下一代培养,但是我的父亲并不知道下人的规矩,直到某一天他爱上一位女子,跟她海誓山盟,结果老管家棒打鸳鸯,告诉我父亲身为城堡的下人不可以结婚生子,他必须回来侍奉未来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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