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留给诺诺!
女生在聚光灯中大喊的样子还留在辛诺耳中,辛诺嘴角还没勾起,忽然想到早上,隔着门板,听到有人说着“给姐姐抱一下”,而某人乖乖给抱的事。
“呵。”
辛诺的嘴角陡然落下,眼尾下落,蝶翼般悠然飞起,带起一丝暗芒。
“小骗子。”
柔软糜艳的声音低低道,与她贴得极近的徐鹤然手臂蓦然爬起一层鸡皮疙瘩。辛诺仿佛贴在她耳边,用温热的呼吸轻吐这三字。
徐鹤然忽然说不出话来,心里涌起奇怪的,让她手足无措,酸麻的感觉。
她愣了足有三秒,直到走到前面的辛诺挑着眉转头看来。
夏日晴朗的天空下,蓝色的天空像徐徐落下的幕布,明净通透,云不见踪影。
被阳光笼罩的女生站在幕布之中,侧脸清晰,微眯的眼尾拖出长长痕迹,嘴角微挑。青石板路旁的树,翠绿的叶被风吹的“哗啦啦”响,在一片叶子即将飘落于辛诺脚下时,徐鹤然忽然动了。
她快速地上前,张开手臂,猛地将人抱住。
“诺诺。”
徐鹤然的下巴紧紧抵在辛诺肩中,深嗅她身上的香气,低声道:“我的好诺诺。”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辛诺惺忪。
“我只想抱你啊……”徐鹤然轻笑,表情多了一分认真,“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拥抱。”
“反正,她们也不像诺诺,香香软软的。”徐鹤然眼底露出一抹坏笑,“诺诺最好抱了!”
“……”
辛诺喉咙动了下,忽然意识到她口中“香香软软”的意思,原本还因徐鹤然真诚语言动摇的心立刻燃起小火苗。
“徐鹤然!”
“你再给我胡说八道!”
“嘻嘻嘻~就说!诺诺就是又软!”
“又甜~”徐鹤然眨了下左眼,笑容坏坏的,嘴唇开启,缓慢地无声开口,力求让辛诺看清她的口型。
“又圆,又——”
“da。”
某人松手,拔腿就跑。
“你凭什么不认,这是我实践认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懂不懂!”
徐鹤然欢脱地在路上奔跑,辛诺摘下帽子,气冲冲追在她身后。
“站住。”
“我不!除非你承认你就是软软的!”
“你说你软不软?”徐鹤然还“吸溜”一声,故意咽口水,张开手臂,画圈,“呜哇~”
“徐鹤然——”
录制大厅外的垃圾桶旁,站着吃东西的两人就见一阵风“咻”从眼前冲过,两人面不改色,抬手塞食物。
一秒后,冲出去的人折回来,笑嘻嘻地抬手,“哟,小花,哈雅!”
莫名某天就有了“小花”这个名字的laurel面无表情,抬手。
她手指挂着塑料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玉米,蒸汽在袋中蒙上一层水汽。
“哪来的?”徐鹤然毫不客气地伸手。
这时,辛诺追来,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扣住徐鹤然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啪啪啪”落在她屁股上。
“嗷!”
徐鹤然跳起来叫了一嗓子,笑嘻嘻地转身,把玉米捧给不知是生气还是跑得脸红的辛诺,“诺诺姐姐,我错了,请你吃玉米。”
辛诺终于揍到徐鹤然,顿时舒爽。她扶着徐鹤然的肩膀喘息,接过玉米,咬了一小口,“哪来的玉米?”
“买的。”laurel说。
哈雅耸耸肩膀,将啃得干干净净的玉米棍丢进垃圾桶里,“看错时间,起早了,来到之后发现不到录制的点,正好撞到花儿。”
“她当时正从栏杆外,跟一个老奶奶买玉米。”
laurel也是凑巧发现有位老奶奶每天都在训练营外的路上推着三轮车卖玉米,她们训练的时间刚巧是上班族散去的时间,这时候老奶奶车里就只剩几只玉米,她便都买下来,让老奶奶提前下班。不过这种事,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徐鹤然边啃玉米边点头,“你好厉害!”
laurel不明所以。
“身上还带纸币!”
laurel:“……习惯。”
“好习惯。”徐鹤然竖拇指。
她们四个个子高挑的女生站在垃圾桶旁啃玉米,匆匆赶来的练习生看到,憋着笑,跟她们打招呼。
江琼打着哈欠走过来,靠在laurel身上,不满道:“烦死了,许嫣然昨晚搞事情,非说有人偷她东西,闹着要翻其他人的行李。”
“嗯?”徐鹤然听到许嫣然的名字,挑了下眉。
江琼将昨天许嫣然碰瓷行李箱的事说出来,随即冷笑,“我瞧昨晚她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偷的。”
“我就说让她调监控,她反倒不敢了,什么人啊!”江琼气的重重咬了口玉米,甜滋滋的口感瞬间安抚她的心脏。
昨晚许嫣然闹事的时候,她问许嫣然掉的什么,她先是支支吾吾,追问下反倒气势汹汹说是她爸爸送的限量版的手链,是江琼一辈子买不起的东西。
江琼原本还以为她掉的是那张sd卡,被许嫣然夹枪带棒讽刺,当即要叫工作人员,说替她报警,让警察来查,顺便给她开开眼,她等屁民一辈子买不起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然而说要报警,许嫣然立马拒绝,说不找了,不要了,不要因为一条限量版的手链对节目产生不好的影响。
这事听起来有些奇怪。
徐鹤然想。
“我说昨晚走廊上有些吵。”哈雅打了个哈欠,“太困了没出去看,她敢欺负你你就叫我。”
“不过,昨天我去跟家里打电话,正巧撞到工作人员收拾房间,说原本的摄像机不小心被人打坏,里面sd卡找不到,录制的练习生和家人的通话都没了。”哈雅随口道,“听工作人员说,打坏摄像机的人就是许嫣然,她的手链是不是掉那了?”
啃玉米的江琼顿住。
sd卡?
“啧,怪不得。”laurel忽然说,“节目组通知我,如果有需要重新录制跟家里联系的画面,算了,麻烦。”
录了也播不了,就那咽嗓。
哈雅拍拍laurel的肩膀。
辛诺丢掉玉米,抽出手帕擦手,她动作慢条斯理,轻笑道:“我觉得,世界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嗯?”哈雅和laurel看来。
辛诺不紧不慢,抬头,微笑着看向徐鹤然,在她指引下,其他三人一齐看向徐鹤然。这一看不要紧,原本开朗热情的小珍珠,眉头皱得紧紧的,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烦躁。
“我有没有告诉你们……”徐鹤然纠结片刻,低声道,“许嫣然,她跟我是一个血缘上的爹?”
哈雅,江琼顿时瞪大眼,laurel的死鱼眼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你?”
哈雅上下瞄瞄徐鹤然,联想了下许嫣然不高的个头,苍白清秀的脸,皱眉。
这两人,可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我随我妈。”徐鹤然说,“她是渣男跟小三的孩子。”
“哦~”三人语气抑扬顿挫。
怪不得。
“而且,我觉得她对我不太友好。”徐鹤然说。
“您谦虚了。”江琼立马道。
就排名录制时,许嫣然的那话,不是不太友好,就差指着徐鹤然说你就是靠钱和脸上去的。
“那她还挺勇敢,竟然敢来这节目。”哈雅笑笑,抬手,按了下徐鹤然的肩膀,“还好你回头是岸,悬崖勒马,弃公主之位做小珍珠,不然现在难受的是你。”
她们忽然理解,为什么徐鹤然频频爆出“欺负”练习生的新闻,而被欺负的练习生,多是许嫣然。
“她想做什么?”徐鹤然皱眉,“难道因为你跟我关系好,想污蔑你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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