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边,还放着某个品牌的酒瓶,酒水见底。
弹幕中,有人开始怀疑徐鹤然是不是私底下欺负许嫣然,有的人说起从前的节目,徐鹤然对许嫣然就不友好的事。
“所以,许嫣然真的是徐鹤然的妹妹?不过许嫣然是私生女?”
“私生女想让人家认你这个妹妹,emmm有点恶心了吧。”
“前面的,可是那是长辈的事,怎么能牵连孩子呢?”
“哦,你爸爸出轨了,背叛你的妈妈,你还要跟伤害你妈妈的感情的女人的孩子亲亲热热做姐妹?”
“可是她就是无辜的!她又不想被生下来!”
“那她既然知道小珍珠不想理她,就不要往前凑啊,自己过好自己的人生啊?”
“一口一个小珍珠,又是徐鹤然的妈粉,她的粉丝什么样大家都清楚。呵呵。”
“???”
“我们什么样?”
“这个直播间对徐鹤然的恶意太大了吧?”
“徐鹤然欺负许嫣然的事还有人不知道?她就是脾气又差又大!嫣然你就不要对这种人抱有期待啦,努力练习出道吧!”
“……星耀少女就是徐家的投资,许嫣然这次名次下降这么多,她徐鹤然却从59直升第5,这里面没有猫腻我不信!节目组是不是被徐鹤然指使故意打压许嫣然啊?”
“我觉得徐鹤然偷许嫣然票数!”
“………………”
“本来我还觉得许嫣然有些可怜,看到这些人的评论——笑死我了,你们是认真的吗?”
“十队舞台播放量还有人不知道?星耀少女首个破两千万播放的舞台,你跟我说造假?”
“徐鹤然偷许嫣然票数哈哈哈哈,今年我就指望这个笑话过日子了!”
“是呢,直拍千万,三次出圈的出道位选手偷你直拍五十万播放的票数,真是太可怕了,快去举报!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事!”
“如果觉得票数有问题,可以直接去官网查票哦~然后举报,几十万奖金呢~”
眼看着直播间话题跑偏,这时忽然冲出许多弹幕,大抵是“嫣然不哭,抱抱,我们心疼你”“没关系,有委屈就说出来”“你是个可怜的好孩子,我们懂你的委屈”安慰的,还有“我们这谁谁谁的私生女就跟原配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也很幸福,希望徐鹤然大度些,大家都是亲人”的替徐鹤然释然的弹幕。
“别哭了,徐鹤然以前什么样我们都清楚,她现在都是装的吧,连妹妹都不认,真是自私!”
“害,不就捆绑上辛诺,给自己抢镜头吗?你看她见谁名次高就跟谁做朋友,这人踩高捧低的,懂的都懂。”
镜头中,许嫣然红着鼻子,忽然生气了,她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对观众说:“我不许你们说我姐姐,她,她……她只是不喜欢我!”
许嫣然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言,仿佛她心中藏着许多秘密,但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说出口,于是她再次重复。
“她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许嫣然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起来。
新一轮的安慰和对徐鹤然的嘲讽又刷起来,夹杂着徐鹤然粉丝的反驳,和闻讯赶来的各家粉丝的围观。
“水军不少啊。”哈雅“啧啧”道,摇摇头,眼底露出一丝鄙夷。
江琼担忧的看向徐鹤然,倒是辛诺,她漂亮的脸上挂着笑,嘴角轻轻勾着,她托着下巴,看好戏般欣赏台上人卖力表演。
徐鹤然抿着嘴唇,皱着眉头,视线没有落在手机上,反而看向远处的路灯。
夜晚漂浮的光线落在她清澈的眸中,她那双蓝紫色的眼睛比橱窗后的娃娃还要精致,透出几分非人的虚拟感。
一滴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滴在颈间,顺着笔直的弧线,滑入皮肤深处。
见她脸色不好的江琼伸出手,安慰道:“别看了,我们都知道她在骗人”。
她掌心还未落在徐鹤然肩上,原本躺在地上的女生猛地弹起来,面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沁出更多汗珠,她喉咙泄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鹤然?”辛诺身体下意识抖了下,想也不想抓住徐鹤然的手臂。
夏初,温度开始上升,徐鹤然还剧烈运动过,本该滚烫的皮肤却冰凉如冰,辛诺扣住她的手臂时,摸到硬硬的肌肉,她整个人紧绷的如一把上弦的弓。
徐鹤然头脑发空,痛的发蒙。
“救命——抽,抽筋了!!!”
她大喊,手机“啪”落在地上,她猛地揪住衣服。
“嗷!”
“痛死了,我的腿!”
“什么?抽筋!”
还以为她是因为许嫣然生气的三人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怎么这发展”的奇妙情绪,但是见徐鹤然一脸痛苦,所有的情绪立刻转化为担忧。江琼手足无措,一向冷静的辛诺有些着急的抬手,刚想起身,哈雅已经上手了。
高挑的女生抓住徐鹤然不自然的腿,扣着她脚腕,让她的腿绷直,往下压她的脚。
“别急,这种事我有经验!”
“呜呜呜!”徐鹤然痛得眼泪流出来,两只手在地上可劲拍,像在沙滩上翻着肚皮想爬起来的螃蟹,直到腿部的痛楚在哈雅的帮助下消散,她才舒了口气,双目无神地看向天空,整个人散发着凌乱的气息。
一颗珍珠失去了梦想。
江琼抿嘴,想笑。
没想到“死里逃生”的徐鹤然刚放下腿,刚想悠然叹息,尚没褪去的痛楚“唰”再次袭来,她一把抱住腿。
“救命!!!”
神医哈雅再次出手相助。
“啊——”
宿舍楼六间房窗边站满人,伸直脖子往下看,每当徐鹤然惨叫,众人跟着一抖。
“然然怎么了?”
“杀珠了杀珠了!”
“听起来不像因为许嫣然生气啊。”
小珍珠不至于因为这惨叫吧?
有人扒着窗户问,江琼连忙起身,手作喇叭。“徐珍珠抽筋了!”
窗边提问的女生看向跟她挤在一起的练习生,两人面面相觑,随即爆笑,整个原本因某人直播弥漫愤怒气息的宿舍楼瞬间被快活的气氛感染。
“太可怜了麻麻的然然,你怎么抽筋了呢呜呜呜,对了,你奶奶让麻麻带的猪蹄呢,快给我们小珍珠补补,吃啥补啥。”这位练习生笑嘻嘻地去翻包。
“还有我的泡椒凤爪!”
等徐鹤然被辛诺和哈雅一左一右扶着艰难回到宿舍时,受到楼道众练习生热情安抚,等她回到宿舍,又被桌子上堆的小山高的零食吓了一跳。
“今晚还是睡你的单间。”辛诺一边将零食收进箱子里一边说,没等徐鹤然瘪嘴,立马又说,“还是你想用这根残腿爬梯子?”
“怎么就残腿了嘛……谁家的腿论根!”徐鹤然不满地嘀咕,靠在墙上,她还没洗澡换衣服,辛诺不许她进里面。
“诺诺姐姐,今晚你可以陪我睡吗?”徐鹤然给自己争取福利。
“嗯。”辛诺给她找衣服,徐鹤然自己睡她不放心,为了避免某珠半夜抽筋痛醒无人掰腿的惨剧,她还是留下吧。
“这样才对嘛。”徐鹤然满意的说,眼珠一转,继续用甜甜的声音问,“那诺诺姐姐,你可以陪我一起洗澡吗?”
辛诺动作一顿,瞥她。
“我要是在浴室里抽筋,摔倒了怎么——唉!”
徐鹤然的脑袋被衣服兜头罩住。
“首先,浴室有防滑垫,其次,你是十六,不是六十。”辛诺嫌弃地指向浴室,“给我洗澡去,你脏死了!”
“哼!”
徐鹤然拽下衣服,生气,“莫欺珍珠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不想跟我洗澡,以后没准你求我我还不跟你一起洗呢!为了以后,我劝你谨慎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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