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侦探投给青年。
“只有你没有任何准备,没有杀机,没有凶器,我觉得不对劲。”侦探说,“你心爱的女人要被杀了诶!连你自己都有危险。”
青年叹气。
江琼投给徐鹤然。
徐鹤然撸袖子。
“嗷呜!”江琼躲到辛诺身后,抱住她。
“松手。”徐鹤然立刻说。
“呜呜呜,好凶哦。”江琼不松手,还故意抱得紧一点。
青年投给徐鹤然,徐鹤然投给青年。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管家投给青年。
“平票了诶!”江琼立马问辛诺,“你投给谁?”
“还用说。”徐鹤然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辛诺皱眉,表情怜惜地看向徐鹤然。
徐鹤然:“……不会吧?”
激动的众人露出吃瓜的表情。
“诺衣投给——青年。”工作人员的声音适时响起。
青年惨叫声中,徐鹤然上前,抱住辛诺,开心道:“就知道不是啦!”
江琼在辛诺后面艰声道:“松手,你快勒死我了!”
“让你不松手。”徐鹤然冷笑。
“我……错……了……”
被放开的狗汪汪剧烈喘气。
“那么,青年真的是杀害赵家大少爷的凶手吗?”工作人员高声道。
徐鹤然忽然低头,看向辛诺。
辛诺仰着头,表情疑惑而无辜。
“装。”徐鹤然伸手,捏住辛诺的下巴。
“我宣布,大家检举——”
“失败!”
“啊!!”
“什么?”
“徐珍珠!”江琼踮起脚,揪住徐鹤然的耳朵,“是不是你!”
“真凶就是……”工作人员顿了下,“赵家夫人,诺衣。”
“what?”
“哈?”
“怎么可能?”
四个人震惊地看向辛诺,却见她面色淡定,对着看来的众人露出温柔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
辛诺轻声道:“昨夜花园太吵,我又心事重重,一宿没睡。我不是说早上出门在走廊散心吗,其实我去了花园,正好看到喝醉的大少爷,他见到我,说要杀了我,从腰间抽出匕首。”
“但是他喝得太多,摔在地上,我就直接抢过匕首杀死他,回到房间休息。”
“休息?”侦探惊愕地说,“你还睡了会儿?”
“对,我昏昏沉沉回房,直接睡过去,本想醒来去自首。”辛诺说,“但是珍珠来找我,唤醒我,开心地说她哥哥死了,我可以跟她过好日子了,我……心动了。”
众人目光转向徐鹤然,却见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手指捏着在空气里晃来晃去,搭在辛诺发间。
“拿好,以后小心点。”
辛诺惊讶地拿下手帕,“你知道是我?”
“咦?”
工作人员道:“关键证据就是辛诺的手帕,有酒水的味道。你们找到的证据中,昨天夜宴,大少爷拿出珍藏的果酒,此酒酒香浓烈,久久不散,他死时,旁边还有摔碎的酒坛和残留的酒水,凌晨诺衣杀人时,手帕掉在酒水中,她捡起手帕离开,等到手帕晒干,残留着酒香,所以她说从昨晚到今天没见过大少爷,是在说谎。”
“你知道是她?”江琼对徐鹤然说,“你一直在维护她,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凶!”
徐鹤然理直气壮:“但我没有说谎。”
众人无奈,确实,你只是很凶,把怀疑往自己身上揽,还藏手绢!
“不过没想到我没进笼子。”徐鹤然“啧”了声,看向被关在笼子里哭戚戚的青年,“就差一票,谢谢你啊朋友。”
“客气了呜呜呜。”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诺衣的。”徐鹤然搂住辛诺,“以后就不叫你嫂嫂了。”
辛诺抬手,捏她的脸,“为什么要保护我?”
这还用问?
徐鹤然歪头,勾起嘴角。
“我说过,你对我好,我要护你一辈子。”
“赵珍珠,说到做到。”
*
《疯狂演绎》播放第二天,在网上众人为怦然辛动嗑生嗑死之时,《风起长阳》正式在环球TV,环球视频app上映,播放第一天创下今年收视新纪录。
徐鹤然看着手机中崔琦连环call,思考片刻,假装不在。
“徐鹤然你不要给我装不在!我知道你在看信息!给我接电话!”
“徐鹤然,你完了!你给我等着!”
“没事啦崔姐,我亲爱的诺诺已经跟随木导闭关修行去惹,留下我孤零零的小珍珠,我这是为了咱的电视剧做宣传。”徐鹤然巧舌如簧,“你看,这收视多棒,你得感谢我啊!”
“红包就不用了啊,请影视部的同事们吃顿好的就行。”
崔琦:“呵呵。”
徐鹤然心虚地放下手机,打开平板,播放电视。
宫廷深深,赵国郡主长阳继承父亲神武侯天赋,武功绝世,又貌美如花,被皇帝接到帝都,养在膝下,与太子培养感情。
十五岁的郡主顽皮多动,搅得宫廷上下鸡飞狗跳,却让死气沉沉的宫中多了几分生气,唯有皇后面上平和,心有怨言,太子十岁才养在她膝下并非亲生,她亲子不得帝心,眼看皇宫众皇子长成,皇后心有计较。
神武侯虎符在手,镇守边关,得其女者得江山半座,何止皇后一脉,多方势力蠢蠢欲动,然而小郡主天真烂漫,并不开窍,别人送秋波,她送人眼药,还要交代一句“眼睛痛要多休息哦”。
这天小郡主心血来潮,女扮男装出宫玩耍,顺手揍了几个流氓,揪了流氓钱袋挤进人潮,来到风流坊。
赵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京都十里长街格外有名,乐坊舞坊美人翩然。
长阳一脚踹飞抢座的某纨绔,抢过纨绔扇子,躺在正对着舞台的长塌,笑眯眯地打着扇子。
“我自风流。”长阳右手撑着头,撑着腿,看着扇子上笔走龙蛇的四字。
那挨了她一脚鼻青脸肿的纨绔坐在地上给她捶腿,小声道:“听说问春阁新入了个大美人,国色天香,风华绝代,郡——公子有兴趣,不如去问春阁看看。”
“哦?”
长阳郡主挑眉,尚未开口,忽听笑声由远及近,风流坊坊主摇着扇子走来,珠光宝气,风韵犹存,嫣红的指尖点在小郡主鼻尖,看着郡主的斗鸡眼笑得花枝乱颤。
“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坊主靠着郡主坐下来,给她摇扇,香风阵阵。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那些人,懂什么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坊主媚眼如波,轻拍手掌,“姑娘,出来给大家看看。”
“何谓国色,何谓天香。”
“是。”
冷清的声音如冰玉坠泉,溅起细白水花。
台上鼓乐阵阵,粉帘慢慢敞开,一道纤细的影子映在帘中。
郡主榻后,众人纷纷弯下腰,瞪大眼睛,歪着脖子往帘后看,唯有郡主慢悠悠转着眼睛,目光从扇中转向台上。
然后她的目光,与一双漆黑的眸子对视。
“哒。”
她指尖,敞开的扇子从仰着头变成垂脑袋,扇片的缝隙间,红衣女子轻舞翩然,水袖如云,撩起一片惊叹。
她黑眸似夜,肌肤似雪,眉目藏风月,风月不可及。
郡主身旁,风流坊坊主笑呵呵问道:“如何。”
小郡主松开手,那把写着“我自风流”的扇子落在地上,她起身,一脚踩在扇子上,旁边纨绔心痛地捂住胸口,他请当世文豪亲笔题的字!
“不错。”
郡主抬起脚尖,背着手,莫名地左右走两步,冷静道:“不愧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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