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唐惜春那一脸奸笑,便知他不是一般二般的想知道,他是特想知道。
凤真带着唐惜春到迷宫深处。
那华丽丽的大床,周围垂着蔓妙的雪白纱帐,凤真轻轻一推,唐惜春脚下踉跄倒在上面,床榻香软,如卧云端。还未回神,凤真已经欺身上前来。唐惜春裤腰一松,裤子便被人扒了去,他大叫,“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吗?”凤真轻轻一弹唐惜春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接着握在掌中温柔细致且不乏技巧性的挑逗起来。唐惜春小腹绷紧,快感顿如潮涌,脑袋断弦,呼吸急促,喃喃,“哦哦哦……我操……”
这辈子的第一次,快的令人难堪。
余韵犹存,唐惜春轻轻的喘息。
凤真疑惑,“你喜欢女人?”唐惜春享受至此,竟然自称喜欢女人,这得多厚的脸皮!
唐惜春喘回一口气,面上微微一层绯色薄红,桃花眼内如含春水,声音微哑,道,“你这样弄,我就是死人也得给你捣鼓活了!”
凤真问,“还要继续吗?”莫不是唐惜春故意勾引他?
“继续什么?”
“你不是跟我求欢么?”凤真善意提醒。
唐惜春已满血复活,骂道,“滚滚滚!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没脸皮的话!”
凤真用一方锦帕擦擦手,不与唐惜春辩驳,道,“既然不想,那就起来吧。”
唐惜春晾着鸟儿念叨,“我这可是头一回。”
“要不,给你发个贞洁牌坊?”
唐惜春笑骂,“滚!”与其在睡梦里欲望悄无声息的苏醒,有蜀中第一美男子伺候,唐惜春明显更青睐后者。至于断不断袖的事,唐惜春根本没想这么多,他打个呵欠,非常想再睡一觉。
凤真提醒,“惜春,你不可恃宠而骄。”
唐惜春拉着凤真一并躺下,问,“你真有心仪之人?”
赤果果的摸了唐惜春的小鸟儿一番,竟觉着与这人有几分亲近,真是奇怪的想法。凤真心下自嘲,道,“骗你做什么?”
唐惜春语重心长,“阿真,你虽是断袖,不过,既然有心仪之人,就不该再乱来。看你一幅一本正经的脸,私下怎生这般随便?要你不是断袖,咱们互相摸摸也没啥?你是断袖就不一样了,你见过哪个女人随便摸男人的鸟的?这是不守妇道的表现啊。”
凤真道,“不是你说想知道被走旱道的滋味吗?”
“其实,我也很为难。你这样笨,与其出去被什么随便的人占去便宜,不如我教导你知晓。”凤真口吻颇是怜悯,“只当日行一善了。”
“屁!我就随口一问,你想说,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想说也没关系,又没叫你摸我。”
凤真道,“那实在委屈你被我摸了。”
唐惜春是个率真之人,他哈哈一笑,“也说不上委屈了,你摸的我也挺舒服。”
“不过,你有喜欢的人,还是不要这样随便。叫他知道,万一误会了可怎么办?”唐惜春很为凤真着想。
凤真倒是一脸轻松,“我虽心仪于他,却尚未到手,暂且无妨。”
唐惜春简直好奇的要命,问,“你究竟喜欢谁啊?我认识不?”
“认得。”
唐惜春问,“难道是皓五?”
凤真道,“骗子。”
“凤五?”
“乱伦。”
“阿湄?”
凤真没说话。
唐惜春险没厥过去,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喜欢阿湄?”
唐惜春问,“他喜欢你吗?”
“喜欢。”
“那你们难道还没在一起?”
“有人一样喜欢汝宁。”
“谁啊?”
“沈博。”
“那是谁?”
“我未来妻子的兄长。”
唐惜春瞠目结舌,半晌由衷感叹,“你们公门侯府的就是不一样啊,断个袖都能断得这么……乱七八糟。”
凤真不欲多言,道,“起来吧,明天你家老太太寿宴。待寿宴之后我去找你,介时汝宁过来,账目上颇多交接之处。”
唐惜春懒懒的把鸟儿塞裤子里,问,“阿湄不会误会我们吧?”
“莫要多想。”
唐惜春道,“那我回家问问我爹。”
凤真带他出去。
重见天日后,唐惜春颇是惊奇的问,“为什么在地底会不觉气闷呢?”
凤真道,“怕憋死你。”
唐惜春极不是满,“阿真,我总是你师叔,你得对师叔尊重一些。”
凤真讽刺,“刚刚师侄的服侍,师叔可还受用?”
唐惜春讪笑,“阿真,是你强迫我的。”
凤真点头,“是啊,我强迫的你哦哦啊啊叫个没完。”
唐惜春哈哈大笑。
说唐惜春笨,他又颇具交际才能,关键时刻很会自嘲。凤真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给唐惜春将衣冠整理妥当,送唐惜春回家。临唐惜春下车时,凤真道,“若唐大人不愿意,亦不勉强。”
唐惜春深觉凤真不实在,到这份儿上,还矫情个啥。为了拉拢他,美男计都能使出来。唐惜春是个心软多情的人,对于服侍过自己一回的蜀中第一美男子颇为厚道,道,“我问问我爹再给你信儿。”
唐惜春一夜未曾回家,虽然凤真打发人到唐家说明情形,唐盛仍几分惦记。如今见他回来,自然要问明一二。
唐惜春到书房将事情与唐盛说了。
唐盛皱眉,手中握着盏温茶却未饮一口,问,“凤真为何要找你?”
“我也不知道,跟他也不熟,就是我师父过生辰时,阿真去给师父拜寿多留了几日。”唐惜春道,“不过他说这些产业原本就是师父给他的,才找上的我。”
唐盛摇摇头,“你是其一,凤真是想拉拢我站在他那一边。”
唐惜春问,“沈家有那么厉害吗?看凤真的样子,根本不喜欢沈家姑娘,还要娶。”
唐盛道,“这是蜀平侯府的私事。就是我,一任三年,下一任不知去什么地方,蹚这混水做甚。”
虽然被施美男计,不过在唐惜春的心里,还是家人最重要。唐惜春道,“那我就回绝阿真好了。”
唐盛思量片刻,反道,“这也不急。你先应下来吧。”
唐惜春不解,问,“爹,你不是不想蹚混水么?”
“混水才好摸鱼啊。”既然凤真找上唐惜春,有些事,唐盛自然要提点儿子。唐盛笑,“我现在的年纪,若再进一步,有些年轻。回帝都,朝中升迁也艰难。成都府是块好地方,倒不如在这里多呆几年,攒些资历。”
“爹,沈家那边不要紧么?”
唐盛唇角噙着一缕笑,“有什么要紧?周汝宁手里的生意又没你的份子,你不过是跟着盘盘账而已。再说了,凤真不是说那原是太妃娘娘给他的么?叫你帮着看一眼是人之常情。你接下就是。至于沈家,太妃好端端的住在上清宫,你也拜了师。沈家虽是地头蛇,我也不一定要向他低头。”
“爹,那我就应了阿真啊。”
唐盛道,“应吧。不过,你莫与凤真走动太近,他有断袖之癖,总要避嫌。”
“爹你竟知道?”
唐盛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才干不错,比蜀平侯强的多。”说着,唐盛看唐惜春一眼,“你跟他没什么吧?”
“没没没!”唐惜春连声道,“我要早知道他是断袖,先时都不会跟他一个床睡觉。”
唐盛笑,“交往看人品,断袖无涉为人,莫这般拘泥。”
唐惜春由衷赞叹,“老爹,你比蜀平侯还开明呢。你说这沈家也是,好端端的闺女,莫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在蜀平侯府这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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