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在季家都喜欢做什么呀?我们这失责地……都没法了解他更多。”
江施语又一次尴尬地提起话题,却不再是和苏长青那样问季殊一些干巴巴、是不是就结束的商业话题。
他们能和季殊这样做在一个客厅里等着,都是因为一个人,云乔。
他们在乎,季殊更在乎,江施语直觉将话题往云乔身上引肯定不会错。
季殊回话的语气里立刻多了些温度。
“在家里,阿乔喜欢骑马,喜欢种菜种花种树,也喜欢下厨,不过他的时间不多,待最多的地方是书房。”
云乔喜欢他。季殊默默在心里补充了这一句。
江施语和苏曼青对视一眼,她继续问出众人都很疑惑的问题。
“你和阿乔出国前就认识吗?”
虽然网上没有更具体的信息暴露出来,但云乔要这么小的年纪拿到两个博士学位,他出国的时间就不会短,五六年七八年都有可能。
“是的,司老是我主治医生。”
季殊眸光一偏看去苏曼青,他们只是在和他求证而已,算是推测对了一部分。
“我12岁初犯病的时候,阿乔跟着司老在疗养院旧址住了半年。阿乔是14岁那年8月5号飞机转上京城国际机场出国的。”
把信息说的这么明确,纯粹是季殊习惯使然。
但苏曼青脸色却白了白,她从来没想过云乔曾经离她这么近,而最近的那次居然是云乔独自出国求学的那天,同机场,她带着放暑假的云闲云阀国外海岛度假回来。
“你们应该知道阿乔被司老收养前不可能过得好,九季法务部会在下周一代表云乔正式提起对姚家的控诉,虐待罪和遗弃罪,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到时候可以关注一下。”
季殊的语气里并没有苛责的成分,从云乔云阀那里知道苏曼青的病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今天对苏曼青的态度了。
而他认为苏曼青知道这些,更有利于她根治。
“明天不是姚鹤宇的庭审日吗?”
苏姣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殊,他突然不沉默寡言后,就一个接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告知他们,差点消化不过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默默在网上关注姚鹤宇案件的进展,毕竟是云乔季殊婚礼当天就被逮捕的“倒霉蛋”,因为和云闲关系不睦,她也乐见姚家人倒霉。
“是,他们很快会一家团聚。”
这段时间姚家试图保释姚鹤宇出来,但基本每次不超过一天,都因为新的证据出现,他又被重新逮捕,接受审讯。
随着对姚鹤宇调查的深入,他除了偷窃成瘾外,还曾肇事逃逸,受害者治疗无效死亡,他的家属至今没收到一分钱赔偿。
各种罪刑加在一起,没有突发意外的话,明天姚鹤宇案件的庭审初判要10年往上走。
“要不是我明天没空,我得去现场看看!”
苏姣又看一眼苏曼青后,忍着愤怒没再追问季殊关于云乔被虐待和遗弃的事情。
事实的确如她母亲说的,苏家和云家对云乔都过于失责了。
“有直播。”
季殊提醒苏姣有去不了现场,依旧能实时关注的办法。
直播平台是九季集团下服务器设在海城的子公司,追风直播,明天全频道播放姚鹤宇案件相关的内容。
“能和我仔细说说吗?我不知道……我想知道。”
苏曼青从昨儿至今就有一种梦醒的错觉,她过去所见的世界并非真实,她眼前才是更加残酷也更加真实的世界。
季殊仔细打量苏曼青几眼后,轻轻点头,“我传一份给你。”
还是当初他给云阀看的那份,去掉了不适感太强的照片,也够他们看到一角云乔受苦的时光了,以及他必须追究不放的意志。
客厅里不再有人说话,都在互相传文件,低头看着。
苏姣最先不淡定了,“艹!!!”
和云乔小时候遭遇的对比,云阀被凌家小霸王骑了,简直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提并论,前者是长时间对身体精神的双重虐待,后者是欺凌。
云阀被欺凌,她都能记恨云闲到现在,此刻,她真是感觉全身都在冒火。
“姚老太我还有点印象,和郑老太婆勾勾搭搭的疯婆子,我****……”
江施语将手机丢开,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妙语连珠,持续被消音中。
勉强保持住风度的苏长青和苏尹青也是面色黑沉个底,他们想的更多,再结合昨夜发现的被监听监控,以及专利被盗用等,他们有理由怀疑有人在暗中盯着苏家。
从苏曼青的婚姻开始,再到云乔被抱错,被针对被设计的痕迹很明显了。
“那个,你们……吵架了?”
云乔扶着苏老太出现在楼梯口中,江施语和苏姣滔滔不绝的**话就传到耳里,其他人一致地沉默,和前几日苏家客厅里的场景挺像的。
就不知道是江施语和苏姣互吵,还是她们一同在针对别人。
“没有。”
季殊最先摇头,他没料到苏家母女这么不淡定,以及能滔滔不绝骂这么长时间。然而知道她们在骂姚家人的他,莫名还觉得有点解气。
一不小心就放任到让云乔也听到了。
再接着季殊一个眼神扫去,江施语和苏姣同时消音,再又一致坐下,努力又努力地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云乔问向季殊,“我陪外婆回房休息,你要不要一起来?”
“要。”
季殊起身走到了云乔身侧,又再走去苏老太的另一边,斟酌了动作后,小心翼翼地扶起苏老太的另一边手。
苏曼青三兄妹也立刻跟过来,而苏老太除了表情一点疲乏外,整体状态尚可。
她的目光在季殊脸上扫过,又再看向云乔,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浅笑。
“很喜欢我们阿乔吗?”
季殊诚实地点头,“是的。”
苏老太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勇敢的孩子。好好过,眼前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晚餐桌上,苏曼青和江施语更加详细地给她说了说云乔云闲抱错,以及云季俩家联姻的事情,在见到云乔季殊之前,她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但见到人的现在,她已经不担心了,异于常人的遭遇让云乔和季殊都比同龄人早熟太多。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是勇敢有担当的人。
云乔朝苏老太轻轻一笑,“您说的对。”
云乔和季殊扶着老太太回到她的卧室,他们等苏老太吃了药躺到床上,就先从里面出来,苏曼青几人抓紧时间在床前听她说话。
苏老太也不确定自己下一次清醒是什么时候,或者还会不会清醒的机会。
“……离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决定离就离。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迟。你这脑瓜子就别为难自己了,凡事想简单点。”
苏曼青眼眶红红地看着苏老太,点头,“是。”
苏老太的目光看去苏尹青,“你这样他也不嫌弃你,倒是不用我太担心你。”
苏尹青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胡子,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再好看也有看腻的时候,我这不是给他换换新口味嘛。”
在苏曼青苏长青都看过来后,苏尹青淡了笑容,无奈耸肩,“我晚点就剃,哈,别看我,妈,你继续说。”
房间外,云乔拉着季殊到小厅的靠窗处,给他捏了捏脉搏后,继续拉着他的手说话。
“觉得等久了吗?”
季殊想了想道,“之前觉得久,见到你后就不觉得久了。”
“你是……在测试心锚的效果吗?”
季殊很敏锐,连续两次,他大概猜到云乔在做什么。
云乔点头,“是的。理论上来说心锚的效果就永久性的,但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
季殊的意志力和理性极为强大,某种程度上会模糊心锚的效果边界,云乔需要对季殊进行这样的测试。
但不仅于此,这些测试也能强化心锚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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