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手许多,几个被?招进宫的老农更是?赞不?绝口。
原先还?准备等入秋种?一季小麦试验再决定要不?要推广这些种?植方法,可现在看到成果老皇帝已经不?想等了,直接命户部大力推广。
至于改进的农具更简单了,只需要着工部制作出来派下?去,地方官都不?用多费唇舌,长年和土地打交道的农人多看上一会就明白它们的便利之处,自己就愿意拿着旧农具补点钱换新农具。
老皇帝从?来就没有遮掩过阳焱的功劳,原本?一直忧心道士误国,暗戳戳结成联盟打算想方设法揭穿他的把戏、将人赶出皇宫的真正为国忧心的臣子们顿时都隐了。
不?过对于那些有着自己的算计的人来说,他是?忠是?奸都无所?谓,重点在于他得到了皇上的重视,就值得他们花心思?来拉拢。
其?实早在阳焱刚入宫几天后就有人想跟他接触了,可惜他整日里除了和老皇帝下?地种?田,其?余时间都闭门修行,有皇帝派来守卫的心腹之人在外设防,根本?没给人能靠近的机会。
众人只能时刻关注着仙人宫的去向,默默地等待机会,而这一日终于给他们等到了,先太?后忌日,老皇帝散朝之后整天都会在母亲故居悼念,地是?下?不?成了,但阳焱却?没有改变自己的行程。
“仙师,你看看下?官这手法可对?”老皇帝自己虽然不?能下?地,但还?是?把“好机会”留给了爱重的臣子,祁宣便是?其?中的一员。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仙人宫耕田,作为皇帝的心腹重臣,几乎十次有八次都带着他。
可是?见过这么?多次,他只一心寻找机会和他搭上话,丝毫没有发现这个他非常想拉拢的少年其?实是?他的庶女,以前只需要一句话就能中唤到跟前随意处置。
虽说一个是?女装一个是?男装,可阳焱没有对自己的这张脸做过任何变妆,但凡他以前上心一点,也不?至于见面不?相识,甚至连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丞相做得很好。”阳焱随意地瞄了一眼,点点头?说完就自顾自地做事不?再理会他了。
祁宣向来擅长揣摩上意,不?然十二年前也不?会
在废太?子谋逆之前就盯上荣国公,最?后顺利地拿到了证据,在废太?子举事前一天捅到了圣上面前,给了他和他的党羽致命一击。
其?实当年他也曾犹豫过到底要站在哪边,但一来皇帝正值春秋鼎盛,废太?子举事未必能够成功,二来他并非废太?子重视之人,除非拿出证据相要,但如此一来得到的重视肯定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所?以他最?后选择了当今,其?实也是?必然的结果,之后他也如愿地入了皇上的眼,凭着察言观色的本?事迎合上意,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高位。
如今老皇帝自个儿要种?地,还?下?令臣子们也跟着学,众臣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不?喜,其?实心里没几个是?乐意的,做事情就很敷衍。
祁宣却?和他们不?同,还?真的耐着性?子从?头?学起,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他负责的那一小片地连杂草都要比别人的少一些。
老皇帝将众人的表现都看在眼底,心里对他更倚重了几分,众臣之中也只向他交了些底,仙师之能可不?是?只会耕田种?地。
祁宣当时听了十分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的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卜算卦、医术治国样样皆通,他怎么?不?说自己是?仙人下?凡呢?
他并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心里觉得皇上是?被?蒙蔽了,不?过看破不?说破,反正他要的只是?将人拉到自己这一边。
所?以被?冷淡以对,祁宣面上还?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仙师,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出来了。”阳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是?下?官唐突了,不?过下?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饶是?祁宣装样子的水平满分,这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前些日子下?官的第四女不?幸病故,家母平日里最?是?疼爱这个孙女,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爱不?了了。”
“如今家母精神萎靡,整日缠绵病榻,请遍了京中名医来看过都没有用,听闻仙师医术十分高明,还?望仙师能出手相救,无论结果如何,下?官都不?胜感激。”
这一席话在别人听来只会感念祁丞相一片纯孝之心,明明身居高位,却?为了母亲舍了面子低声下?气地求人。
阳焱听到却?只觉得好笑,原主在丞相府活得像个透明人一样,什么?时候成了老太?太?的心头?宠了?
为了一个十几年来只有每旬请安和逢年过节家宴时见过,恐怕连他爱吃什么?都不?知道的孙女的离世就急得病倒。
祁宣还?说得出口,也不?怕他早死的“女儿”找他算帐!
第226章 相府“千金”14
祁宣不知道?撒谎撒到正主的面?前了, 还觉得自己找的借口很合适,家里的老太太的确是犯了病,也确实请了好几个名医甚至太医都不能治愈。
不过她那病其实由来已久, 祁宣虽然出身世家, 但只是祁家很边缘的旁枝, 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 家财败尽了不说,差点没把妻儿输了出去。
也幸亏他死得早,母子两人才有了一条活路,不过孤儿寡母又家无恒产,两人过得很是艰难,祁母的病根就是那些年?落下的, 也是因此祁宣才打小?就苦心钻营,立志要?做人上人。
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老太太这一病正好有了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阳焱道?长?而不引得皇上猜忌。
拿女儿的过世为借口,不但替母亲刷了波名声, 也叫世人看到他家庭和睦,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也分?外重视。
而且如此一说还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受人同情的位置, 一般人即便是心里不乐意,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也会不忍拒绝。
见他表面?谦逊,眼底却满是胜券在握,阳焱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由笑了起来:“祁相还是另请高?明吧!”
“仙师?”祁宣有些意外, 不过这么多年?他早就装惯了, 很好地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眶在一瞬间就红了。
“居然连仙师都没办法了吗?”清瘦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但很快又稳住了, 可轻轻颤动的手指却流露出了他心中的哀伤。
“母亲为了我吃了大半辈子的苦,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该到我回?报的时候了,可还福还没享上几年?,竟然就……”
祁宣以?袖遮面?,一时哽咽得说不下去,他这番话一半是出于?真心,一半是为了博同情,气氛渲染得十分?到位,引得周围的人全都为之动容。
“仙师,看在祁相一片孝心的份上,求您去看看祁老夫人吧!”率先帮着他求情的却是朝中向来以?耿直闻名的张御史,一直以?来他都看不惯祁丞相喜好钻营,平时没少逮着他的小?错参他。
不过今日之事却让他略有改观,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孝子,
看到总是一脸虚伪的祁相为了自己的母亲放下架子低声下气地求人,不免高?看他一眼,也开始反省自己往日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一些。
连政敌都帮着说话了,那些与丞相向来交好的臣子不可能沉默不言,只不过他们的话就没有那么中听了。
“祁相多年?来为国为民,可以?说是劳苦功高?,便是陛下听说此事之后也派了陆院判前去替老夫人诊治,还请道?长?行个方便。”
“道?长?不必担心,祁相已经有言在先,无论道?长?能否治好老夫人,他心里都只有感激的份,届时我等都是见证之人。”
……
既抬出老皇帝来压人,又内涵他的医术没有传言中那么高?明,若是一般人无论是慑于?皇权,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都该去一趟才是。
阳焱心中冷笑,这几个人要?不是事先和祁宣商量好的,他把头?割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有些话贫道?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但祁相苦苦相逼,贫道?也只能说个明白。”
祁宣脸色微变,正要?为自己辩白,可阳焱却没给他机会,继续道?:“贫道?观祁相的面?相,你母亲原不该有此一劫,不过却受了你的连累,损了阴德,原本的长?寿之相也随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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