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11)
砂锅里的粥早已黏稠得如同浆糊一般,他在锅里添了点水煮了,又取出鸡肉来,切成细丝,加入粥中。
——朱醴已经退烧了,应该可以吃鸡肉了。
过了一会儿,周朗月将鸡丝青菜粥端到朱醴床前,一勺勺地喂给朱醴。
朱醴由周朗月喂着喝了一碗粥,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含情的双眼水光盈盈地望住了周朗月:“朗月,你也去喝粥吧,等你喝完粥……”
周朗月柔声打断道:“等我喝完粥,你想怎么样?”
朱醴理直气壮地道:“你应该为你的撩拨负责。”
周朗月抬手覆住朱醴的面颊,而后以指尖揩过朱醴湿润的唇瓣,语调低沉:“我会负责,不过今天不能做到最后,等过几天,你好透了,我一定好好喂饱你。”
“好吧。”朱醴蹭了蹭周朗月的掌心,“朗月,你饿了吧?快去喝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除夕快乐*(^o^)/*
第12章 第十二幕
朱醴与周朗月吃完炒面,由朱醴去将碗筷洗了,又收拾了厨房。
周朗月刚开始是在沙发上坐着,目不转睛地望住了朱醴,不一会儿,他便走到厨房,粘在朱醴身边,时不时地亲吻朱醴的唇瓣、面颊、眉心、额角、耳根……
朱醴自然不会拒绝周朗月,好不容易将厨房收拾干净了,他便主动松开唇齿与周朗月交缠起来。
周朗月顺势将朱醴压在流理台上亲吻,大理石所制的流理台泛着凉意,但周朗月的唇齿却是灼热。
俩人方才才经过一场性事,皆经不起撩拨,吻着吻着,便又做了一次。
事后,朱醴拉了周朗月去洗澡,他正小心地避开周朗月骨裂的右手上着沐浴露,周朗月却又趁机吻了上来,使得他只能偏头躲过。
周朗月双眼一黯,一动不动地任由朱醴清洗,良久,动了动唇瓣:“抱歉。”
朱醴停下手,抬头望住周朗月:“为什么要道歉?”
周朗月苦笑道:“朱醴,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我以为你喜欢我,就不会拒绝我,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吧?”
朱醴意识到是自己刚才拒绝了周朗月的吻,让周朗月多想了。
他扣住周朗月的左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下一瞬,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周朗月的掌心,逼得掌心的皮肉几乎要绽裂开来。
周朗月哑然:“你……”
朱醴含情的双眼眼波流转,他羞怯地望住了周朗月道:“周朗月,我很爱你,只要在你身边我的心脏就跳得很厉害,我很开心你吻我,但是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你再吻我一次,我怕我自己会把持不住,要缠着你再做一次……”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的腿现在有点发软,腰也有点酸,如果再做一次,怕是出不了门了。”
周朗月看见有嫣红从朱醴面颊乍然而生,又漫延开去,将朱醴不着一缕的身体染得十分诱人。
朱醴明明觉着极其羞耻,却一字一字地对他坦白,而且并不避开他的目光。
周朗月取下花洒将自己冲洗干净,又低叹一声:“朱醴,抱歉。”
朱醴回道:“你什么可抱歉的?周朗月,我喜欢你吻我,也喜欢和你上床,但是我也不能不顾我妈妈。”
周朗月伸手抚过朱醴后脑勺的湿发,柔声道:“朱醴,我也喜欢和你接吻,喜欢和你上床。不过现在时间晚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好。”朱醴将自己与周朗月的身体擦干,又为周朗月穿上浴衣,便去门口换鞋了,而后,他回头望着周朗月,挥手道:“周朗月,我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周朗月指了指沙发上的公文包道,“朱醴,你的公文包。”
“差点又忘记了。”朱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一步一步地朝着周朗月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周朗月忽然觉得朱醴是踏在他的心脏上,每一步都令他悸动不已。
周朗月将一身的悸动往下压了压,强作镇定地将公文包递给朱醴,却又忍不住道:“朱醴,假若……”
朱醴接过公文包,见周朗月欲言又止,疑惑地问道:“假若?”
周朗月含笑道:“朱醴,假若你愿意的话,明天可以再来我家么?”
听到周朗月的邀请,朱醴不久前才褪去嫣红的面颊登时又红得厉害,他颤声道:“好,明天见。”
话音落地,他情不自禁地在周朗月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才不舍地转身离去。
周朗月盯着阖了严实的门,苦恼地思忖道:我之前想说的不是假若你愿意的话,明天可以再来我家么?而是假若你愿意的话,可以让我见见你的母亲么?
但这太让朱醴为难了吧,同性恋本来受到这个世界的歧视,在被丧尸肆虐之后,更是不容于这个世界,同性恋会减少人口的出生,令这个苟延残喘的世界雪上加霜。
第13章 第十三幕
朱醴一时找不到合意的工作,又接到了钟嫤希望他回去花店工作的电话,便索性重新回了花店去,反正他离开花店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周朗月照常星期三、星期六来朱醴的花店买一束玫瑰花送给他的母亲,而朱醴几乎每天都会去周朗月家帮他洗澡、打扫、做饭。
俩人都还很年轻,对对方又是满怀爱意,更是从对方身上初尝情/事,因而有时候只是轻轻擦过对方的指尖,便能轻易地勾起欲念。
朱醴越来越离不开周朗月,原本就含情的双眼一看到周朗月眼波就会如同潺潺溪水一般,柔柔软软地缠上去,而且随着他与周朗月的关系越加亲密,这眼波也泛起了层层叠叠的媚气。
朱醴每次看见母亲,都想向母亲坦白,自己爱上了一个同性,想要与这个同性一起过一辈子,就像其他踏入婚姻的男女一样。
距离周朗月骨裂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朱醴陪着周朗月去了医院,认认真真地听了医生的叮嘱,俩人才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不过几步,周朗月便暗暗地牵起了朱醴的手,不安地道:“是不是我拆了石膏后,你就不会每天来我家了?”
朱醴抿唇笑道:“周朗月,你石膏都拆了,还要我来你家,让我帮你洗澡么?”
周朗月认认真真地望住了朱醴,柔声问道:“朱醴,你愿意么?”
朱醴的面颊登时染上了嫣红,和煦的春风吹拂在他身上,将他过长的刘海吹得纷乱。
他环顾四周,因为是在医院不远处的缘故,人流量不少,他只能将周朗月拉到附近一处僻静公园的角落,主动踮起脚来,覆上唇去:“我愿意。”
周朗月用左手揽住了朱醴的后腰,还没有好透的右手则从朱醴的后腰,一路沿着脊椎摸索上去,经由后颈,末了停留在朱醴后脑勺上,将朱醴稍离的唇又向着自己压了过来。
朱醴被周朗月亲吻着,顿时觉得浑身软得不成样子,不由用双手勾住了周朗月的脖颈,不久便溢出了甜腻的低吟来。
忽然,却有清脆的碎裂声炸了开来。
朱醴沉醉在周朗月的亲吻中,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周朗月则是先将朱醴的脸藏在他怀中,才回过头去看。
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妇女脚下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塑料袋子里盛满了破碎的蛋壳以及流淌在蛋壳间嫩黄的蛋黄、透明的蛋白交错的液体。
中年妇女脸上满是惊色,她一步步朝着周朗月、朱醴俩人走了过去,不敢置信地唤道:“小醴?”
朱醴勉强回过神来,听见声音,抬首望去,他一看清妇女的面容,面色刷地白了,他霎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良久,唇瓣一颤,到底吐出了话语来:“妈妈。”
妈妈?周朗月吃了一惊,朱醴的母亲肯定看见他与朱醴抱在一起接吻了,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容忍度很低,朱醴的母亲是绝对不会理解他们的,更遑论接受他们了。
为了不让朱醴为难,周朗月伸手想要推开朱醴,朱醴却是死死地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梗着脖子,对母亲一字一字地道:“妈妈,我喜欢他,不,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小醴,你……”母亲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母亲哭得岔了气,背脊蜷缩了起来,朱醴见不得母亲这副样子,不舍地松开了周朗月的腰身,从周朗月怀中钻了出来,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过了一会儿,母亲缓过了气来,朝周朗月道:“这位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儿子联系了。”
即使被朱醴的母亲所厌恶,周朗月的眉眼依旧温柔如常,他一语不发地望着朱醴,等待朱醴的决断。
朱醴觉察到周朗月的视线,下意识地想要回到周朗月身边去,却被母亲死死地扣住了手臂,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斑驳,冲着他哭嚷着:“走,小醴,和妈妈回家去,你只是一时糊涂,妈妈不会怪你的。”
“妈妈,我是真的很爱他,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没有糊涂,我很清醒。”朱醴一面辩解着,一面挣扎。
母亲的力气极大,朱醴怕伤着母亲,挣脱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同居,两条线并一条线
第14章 第十四幕
眼见自己要被母亲拖走了,朱醴扬声朝周朗月求救道:“周朗月……周朗月……”
朱醴同时艰难地从母亲的钳制中挣脱出一只左手来,向着周朗月伸了过去,这只左手骨肉匀称,原本泛着光泽的肌肤上却嵌着数条扎眼的抓痕,甚至不少抓痕渗出了细碎的血沫子来。
周朗月心口一疼,疾步上前,扣住了朱醴的这只左手。
母亲狠狠地瞪了周朗月一眼,又死命地将朱醴往前拖,以便早点离开这个诱惑了她儿子的罪人。
拉扯下,朱醴胸口的衬衫扣子接连崩开了两颗,扣子跌落在地,露出了朱醴大片白嫩的肌肤,这肌肤上附着数不清的吻痕,深深浅浅的,明显是经由多次做/爱才能留下的。
吻痕一个一个地扎入母亲眼中,母亲突然就没了气力,她布满皱纹的脸登时又苍老了几分,眼神疲惫地望着朱醴:“小醴,你和这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母亲的手分明已经松懈了,朱醴却不敢将右手从母亲的指间抽出来,好似他一抽出来,便会将脆弱的母亲击碎了。
朱醴歉疚不已:“我……我……”
周朗月将朱醴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仍是没有说话。
朱醴感受到了从周朗月手中的力度与温度,直视着母亲的双眼道:“是的,我和他发生过关系了,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