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21)
朱醴半阖着眼,靠在周朗月怀中,等周朗月为他涂完润唇膏,他便在周朗月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双眼漫出了灼灼热气:“朗月,你的嘴唇也很干。”
周朗月捧住朱醴的后脑勺,压下唇去,在朱醴唇瓣辗转了许久,才松开朱醴,勾唇笑道:“现在应该涂抹得很均匀了。”
朱醴伸手勾住了周朗月的后颈,呼吸紊乱,急急地吸着气:“还不够均匀。”
周朗月在自己唇上涂了些润唇膏,便又吻上了朱醴。
俩人在窗边接吻,林凝恰巧从窗对面的走廊经过,他眉眼间的忧郁浓重得化不开,见俩人缠着对方,连病号服都乱了,面无表情地道:“汪瑜走吧。”
他身边的汪瑜也瞥了眼朱醴与周朗月,不解地道:“同性间的接吻与异性间的接吻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林凝答道:“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交换津液的行为。”
汪瑜的年纪要比林凝大上许多,她笑道:“林教授,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
林凝扫了汪瑜一眼:“汪瑜,你一个医学博士生导师怎么和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八卦?”
汪瑜笑道:“林教授,你我都是学医的,从医学角度讲,恋爱与规律的性生活都有益于身心健康。”
林凝一面径直往前走,一面道:“恋爱与情/欲都不过是多巴胺作祟,而由情/欲催生的性生活则只有在繁殖层面上是有意义的。”
汪瑜瞧了眼已经分开的朱醴、周朗月,提议道:“林教授,你找不到女朋友的话,要不要找个男朋友?”
林凝冷淡地道:“同性间的性生活连在繁殖层面上都是没有意义的,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汪瑜刚要说话,林凝道:“你再打趣我,我就把你从我这个小组踢出去。”
“好吧。”汪瑜闭上了嘴,与林凝一道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实验室。
朱醴、周朗月俩人沉浸在亲吻的甜蜜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被林凝、汪瑜俩人看见了。
周朗月松开朱醴,用指腹摩擦着朱醴的唇瓣,朱醴的唇瓣已经完全湿润了。
朱醴急促地吸着气,气息一点不落地拂在周朗月手上。
周朗月拥着朱醴,向着窗外望去。
这间监护病房所在的楼层是二十六层,这幢楼总共只有二十八层,因而一眼望过去,白色的云朵一朵一朵地离得极近,仿若触手可及。
而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却缩小成了一个一个的黑点。
朱醴缓过了气来,便从周朗月怀里钻出来,转而坐在周朗月对面的椅子上,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节目远没有丧尸大爆发前多,更没有丧尸大爆发前有趣,朱醴看一会儿便要换一个电视台,看了一上午,他无聊地直打哈欠,吃过午饭,就睡午觉去了。
周朗月探了下朱醴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异样,便随手翻阅起了刘护士一早送来的报纸。
周朗月堪堪看完一份报纸,主治医生便进来了,他探了探朱醴的额头,道:“没有再发烧了。”
他又朝着清醒着的周朗月道:“今天晚上八点后禁食,注意休息,明天验血。”
周朗月将报纸放在茶几上,问道:“退烧药和消炎药还要吃么?”
主治医生摇头道:“不用吃了。”
周朗月道:“好,多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便来了,他一手捉起朱醴的手,一手拿着采血针,割开了朱醴左手的无名指。
朱醴睡得迷迷糊糊的,陡然间的刺痛将他惊醒了,他挣扎起来,主治医生猝不及防,采血针从他手中滑落在地,紧接着,细小的针孔将朱醴的鲜血缓缓地吐了出来。
周朗月见状,快手将朱醴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医生只是要抽你的血去化验。”
朱醴抬眼望住了周朗月,而后将手朝着主治医生递了过去:“抽吧。”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发紧的背脊,直到朱醴放松下来,才道:“疼么?”
“也不是很疼。”朱醴微微有些失神,“我刚刚还以为自己是被丧尸咬住了,才会挣扎的。”
主治医生抽了朱醴的血后,又将一枚酒精棉按在朱醴的针孔上,道:“按住。”
周朗月按住了酒精棉,语调柔软地拂在朱醴耳侧:“丧尸早就被消灭了,你很安全。”
“嗯,我很安全。”朱醴伏在周朗月心口,倾听着周朗月的心跳声,又有了倦意。
周朗月按了一会儿,试探着拿开酒精棉,见朱醴针孔的血已经止住了,便将酒精棉扔进了垃圾桶里,又将朱醴的衣袖拉了下来。
朱醴在周朗月怀里睡着了,周朗月怕吵醒朱醴,索性任由朱醴将他当做抱枕。
朱醴、周朗月俩人在医院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一切正常,便出了院去。
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外卖的选择也不多,朱醴虽然每天被关在病房里吃吃睡睡,但也没长多少肉,还是清瘦着。
俩人出了院,先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才回了家去。
周朗月将车停在车库,俩人一人提着一大袋食材下了车。
刚进门,周朗月便接过朱醴手里的食材,与自己手里的那一大袋子食材一道提到了厨房。
然后,他将朱醴扯到怀里细细地亲吻着,俩人在医院待了近半个月,除了接吻、抚摸,再没有更加亲密的行为了。
朱醴在亲吻的间隙,推了下周朗月,喘着气道:“我想先洗澡,医院里洗不干净。”
周朗月利落地将朱醴剥了干净,吐着灼气道:“我帮你洗澡。”
“好。”朱醴被周朗月牵着手进了浴室,周朗月打开了莲蓬头,热气不久便蒸腾起来,俩人穿过水雾凝望着对方,登时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清晰的绮念。
俩人情不自禁地在浴室做了一回,又回到卧室做了一回,之后温存了许久,周朗月才起身去了厨房。
第24章 第二十四幕
花店原本就只有朱醴与钟嫤俩人,朱醴一请假,钟嫤便忙得不可开交。
朱醴有些不好意思,想销假上班,一觉睡醒,便起身穿衣、洗漱了。
周朗月穿着围裙,在厨房熬牛肉蛋花香菇粥,一听到动静,回过头去看,见朱醴明显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立刻走到朱醴面前道:“你要去上班么?”
朱醴点点头:“这半个月太麻烦店长了,店长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一直让她为我顶班。”
周朗月凝望着朱醴含情的双眼,抬手擦过朱醴微微凹下去的面颊,柔声问道:“明天再去好么?”
“朗月……”周朗月眼中盛满了对于自己的关切,朱醴张了张口,不忍心拒绝周朗月,便答应了,“好,我明天再去。”
周朗月松了口气,玩笑道:“我刚刚还打算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我就……”
他一手揽住朱醴的腰身,一手扣住朱醴的后肩,双唇抵着朱醴柔软的耳垂,接着道:“我就吻得你喘不过气来,剥了你的衣服,把你做得下不了床。”
朱醴被周朗月调戏了一句,面颊瞬间红了一大片,唇瓣颤了颤,方要说些什么,周朗月竟又咬了他的耳垂。
“你……”他抬起头,瞪了周朗月一眼,下一刻,腰腹处却是一疼。
周朗月揉捏着朱醴的腰腹道:“昨天用了牛奶味的安全套,今天就用巧克力味的安全套好不好?”
周朗月长得清朗如月,眉眼温柔,连说起荤话来都全然没有猥亵之意。
在朱醴暗恋着周朗月的两年里,他完全没有料到长相干净的周朗月会说荤话,但与周朗月在一起之后,周朗月却十分爱说荤话欺负他。
虽然他已习惯被周朗月欺负了,但每次还是会脸红心跳。
因而听周朗月说要用巧克力味的安全套,他的面颊便顿时滚烫起来,心跳也跟着失序了,身体更是软得厉害,要不是被周朗月揽住了腰身,他肯定会摔倒在地。
周朗月觉察到了朱醴的异状,得寸进尺地含住了朱醴的耳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喜欢牛奶味的安全套么?”
朱醴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他攀住周朗月的双肩,坦率地答道:“喜欢。”
周朗月将朱醴抱到沙发上,压着亲吻,吻了一阵,才松开朱醴,含笑道:“我也很喜欢。”
朱醴低低地喘着气,双眼盈着水光,因为身体清瘦的缘故,衣服显然大了一圈,一身的骨头支棱着,瞧来十分可怜。
周朗月轻抚着朱醴的背脊,语调轻柔:“抱歉。”
朱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便伸手勾下周朗月的后颈,将张翕着的双唇贴了上去。
周朗月从善如流地亲吻着朱醴,在亲吻的间隙,朱醴突然闻到了焦味,艰难地道:“朗月……粥……”
周朗月不舍地舔了舔朱醴的唇瓣,才放开朱醴,起身回了厨房去。
厨房里的牛肉蛋花香菇粥“咕噜咕噜”地翻滚着,吐出一个个白色的大小不一的气泡来,表面看来很正常,锅底却有点烧焦了。
周朗月试了试味道,除了轻微的焦味外,味道还可以。
他脱下围裙,盛了两碗牛肉蛋花香菇粥,放上调羹,端了出来。
朱醴已经缓过了气来,坐在餐桌前,望着周朗月,笑道:“谁让你刚刚欺负我的。”
周朗月将两碗牛肉蛋花香菇粥放在餐桌上,端端正正地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那一碗,才认真地问道:“你不喜欢我欺负你么?”
周朗月分明还是在欺负他,却正经得好似在住持会议一般。
朱醴从不在周朗月面前撒谎,伸手抚过周朗月笔挺的西装,答道:“喜欢。”
“那就好。”周朗月用指尖擦过朱醴不久前才被他彻底品尝过的唇瓣,“喝粥吧。”
“嗯。”朱醴一面喝着粥,一面问道,“朗月,你今天要去上班么?”
周朗月无奈地道:“我半个月没去上班,请不出假来了,今天必须得去上班。”
他说着,亲吻了下朱醴的额角:“我会早点回来的。”
“没关系。”朱醴苦笑道,“是我太容易生病,耽误你工作了。”
周朗月闻言,低下头来,咬住了朱醴的唇瓣,又强行撬开齿列,重重地吸允了下舌尖。
朱醴猝不及防,怔了一下,才道:“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周朗月的神情又柔软了下来,“我中午应该赶不回来,砂锅里还有粥,你自己热一下当做午饭,晚上我会去超市买菜回来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