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姰迅速收回心思:“陛下?”
永安帝:“后宫如今有孕的人不少,辰杋是皇长子,更是朕的嫡长子。辰杦如今也不过五岁。顺傛跟朕说,兄弟们之间差着些岁数,待他们长大了才更好兄友弟恭。顺傛说他是‘送子俍俍’,难保你和明傛的这一胎还是皇子。其他几个也难说会生一两个皇子。不过两年,宫里就多了这么多皇子,于朕来说,暂时够了。待过上两年,再说。”
皇贵姰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陛下有此打算,臣侍自然会为陛下安排好后宫之事。”
皇贵姰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他能再得一个孩子于他来说已是难得。如今,陛下亲口说出辰杋是嫡长子,又表明了不想短时间内有太多的儿子,对儿子辰杋来说不是天大的好事么!哪怕肚子里的这一个不是皇子,辰杋的地位也难以撼动。
不过……
皇贵姰问:“陛下,顺傛的身子还不能孕育龙嗣?臣侍还想着臣侍肚子里的这个日后能跟顺傛的一起长大。”
自那次事件后,郸阳宫上下都知道陛下不让顺傛孕育龙嗣是因为顺傛的身子不好。永安帝没有去深究皇贵姰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如实说:“他身子不好只是其一。你可知他给贵姰接生回来后跟朕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他就死了他也不要生孩子。”
“……”
“他说朕要敢让他怀龙嗣,他就敢给朕离宫出走,让朕一辈子找不到他。”
“……!!”
永安帝很无奈:“你说朕能怎么办?他侍寝前就让朕答应他不让他怀龙嗣。不然朕为何那么久才让他侍寝?他怕生孩子怕得要死。朕想想,他本就身子不好,又夜夜睡不安生,若真怀了龙嗣,于他于孩子都不见得是好事儿,就随了他了。他那么热心地帮你们调理身子可没安好心。你们一个个都生了,朕能如愿为皇家开枝散叶,自然也就会放过他。”
皇贵姰扶额:“臣侍知道他有些时候想法怪异,却没想会如此怪异。”
永安帝愤愤:“往后你会知道他怪异的地方多的是。你知他为何从不装扮?”
皇贵姰只能摇头,他是真心不知。
“他说他天生丽质不用打扮。”
“……”
“他甚至还会羡慕他身边儿的寺人曾经是男人。他不止一次跟朕说,嫏哥儿为何只能嫁人不能娶妻,太不公平。”
“……”
“朕已而立,本该蓄须,结果他说,朕有胡子比没胡子老了二十岁,一下子就比他老了三十三岁,可以当他爷爷了。”
“…………!!”
永安帝叹一声:“卓家把他送进宫也好。有朕管着,他也就在这后宫胡闹。若给他放出去,他怕不得给朕把这天捅个窟窿。”
皇贵姰也点点头:“还是陛下您管着他的好。”
永安帝:“也难得你们几个与他亲厚,朕有疏漏的时候,你们几个也能管着他。”
皇贵姰:“顺傛是个好的。只不过他不常露面,总有那么些人想试探试探他,又或是看他好欺负。有时候臣侍都觉得他这脾气太好了。”
永安帝:“你是皇贵姰,你多护着他,那些人自然就不敢乱动心思。朕把这后宫交给了你,后宫之事朕也不会多问,不过顺傛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得让朕知道。”
“臣侍明白。”
永安帝在华阳宫陪皇贵姰吃了午饭,喝了一肚子茶,直到皇贵姰该午休了才离开。皇贵姰有孕,中午自然要吃正餐,不能光吃点心,永安帝也就顺便吃了。结果等永安帝回到奉天殿,看到卓季在吃大肉馄饨,他也要了一小碗。
吃完了馄饨,永安帝问:“几时起来的?”
“陛下回来前半个时辰多点。”
说这话时,卓季还打了个哈欠。他最近一直在配药,若不是永安帝有三天休沐,他现在肯定是在翔福宫的药房里。
卓季没有问永安帝去哪了,永安帝主动说:“朕去给太后请安,之后去了华阳宫。贵姰、贵妃和明傛都在,朕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又陪皇贵姰吃了午膳。往后国库充盈,粮食产量提高,朕就下旨,宫里改一日两餐为三餐。”
卓季:“我双手双脚赞成。”
永安帝看了眼张弦,张弦退下了,冯喜和常敬也立刻跟着退下。永安帝这才说:“太后认为你没有得势的娘家,所以才总有人想欺负你。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和林家或秦家结干亲。”
卓季猛摇头,永安帝:“朕知你肯定不愿,替你回了。就算你愿,朕也不愿。”
“我有陛下,哪里需要什么干亲,陛下是我最大的靠山!”
卓季这句话绝对拍在了永安帝的马屁股上。永安帝满意地笑了,继续说:“朕跟皇贵姰透了个底,你不会要孩子,朕也不会让宫里扎堆出现太多皇子,威胁到辰杋的嫡长子地位。”
卓季面露谨慎,永安帝:“对辰杋,朕还是满意的。他又算是嫡长子。不过朕会不会立他为太子,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于皇贵姰而言,你不要孩子,就会让他对你彻底放心。朕也确实是不想皇子扎堆,也就不妨让他知道。不过朕跟皇贵姰说,你以离宫出走要挟朕不怀龙嗣,”永安帝抬手轻刮了下卓季的脸,“你可别穿帮。”
卓季无语极了,他什么时候敢要挟永安帝了!
永安帝笑笑:“即便皇贵姰曾是朕的青梅竹马,他对朕的心也不会如你这般纯粹。他爱慕朕,但也需朕给他相应的地位和尊荣。”
无语的卓季窝进永安帝怀里,抱住他:“我也不纯粹。”
永安帝挑眉:“噢?你有何想要的?”
“不愁吃不愁喝,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永安帝哈哈哈笑了起来,卓季又说:“我还要陛下时不时能带我出宫溜达。”
永安帝假装严肃地点头同意,接着问:“还有什么?”
“陛下不能在龙床上再宠幸别人。”
永安帝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朕只宠幸你。”
“陶渊阁也不行。”
“好,陶渊阁也只宠幸你。整个奉天殿,除了妃侍侍寝的那间耳房,其他地方,朕都只宠幸你。”
卓季很满意,继续提要求:“我的翔福宫,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是你一个人的。朕绝不让皇贵姰给你安排他人。”
“我以后老了,丑了,陛下也不能冷落我,宠爱新人。”
永安帝低笑,捏卓季的腰:“你老了,朕也老了。你怕朕宠爱新人,你就好好服侍朕,让朕就独独中意你的身子,其他的人,谁也挑不起朕的兴致。”
卓季在永安帝耳边吹气:“那,主人想奴如何服侍您?”
就这一句话,永安帝的欲火就瞬间被点燃了。他横抱起卓季直奔寝宫龙床。
当房间内的第一声震耳欲聋的情动叫声传出时,张弦就带着冯喜和常敬退出了一段距离。等到屋内又响起了“啪啪啪”的巴掌声时,张弦赶紧把冯喜和常敬轰走了。张弦自己又退出一段距离,无力吐槽,陛下就不怕把俍俍给打坏了?俍俍也是,总是纵着陛下,被陛下那么打,不疼啊?
每一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潜藏着一个施虐的兽。永安帝的巴掌不留情地落在卓季的屁股上,卓季却是叫得一声比一声动情,叫得永安帝不到半个时辰就缴械投降。激情完了,永安帝抱着卓季躺下,揉他被自己打得通红一片的地方,愧疚了:“打疼了吧。”
“我就喜欢陛下这么调教我。”
“不许撩拨朕了!”
永安帝喊张弦送水,他赤身下床,放下床帐。内心里,永安帝很矛盾,再这样下去,他对着别人真就硬不起来了,可他还肩负着种马和雨露均沾的职责,真真是令他心塞。
等到两人收拾好,永安帝拥着卓季再次上了龙床。卓季困了,永安帝也决定陪着他小憩一会儿。在永安帝被卓季撩起欲火,压着他在龙床上没羞没臊时,被太后回了牌子的韩家夫人又递了牌子给皇贵姰俍俍,想入宫给皇贵姰俍俍请安。皇贵姰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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