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前段时间才花了三千万出去,虽然后来被韩父涨了零花钱,但也远远不够。
施诚就更不用说了,当年的事情闹得特别大,施家的股票都受到了动荡,他自然也被限制了消费。
几百万还能拿出来,几千万是不可能的。
所以双方这才吵了起来,一番讨价还价,老板最终把钱降到了八百万。
而瞿秋离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这家古玉行。
“假少爷?”施诚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蔺家的那个谁?”
他当年出事的时候,瞿秋离还没成年,再加上他从来不屑于跟这种冒牌货打交道,要不是啤酒肚老板叫他瞿老板,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几年不见,这假少爷倒是长得越发勾人了。
啧啧啧,有点意思。
瞿秋离全程都没有看施诚一眼,只是施诚那淫邪又赤裸的目光,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几年不见,这施诚是越发的恶心人了。
要不是考虑到古玩街的风气,他是真想甩手走人。
“脑子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瞿秋离难得毒舌一回。
韩越马上反应过来,对着那啤酒肚老板说:“小爷我在安市混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有人敢到我面前来碰瓷儿。”
啤酒肚老板八风不动,“东西是在你们手里坏的,难不成想赖账?”
“你那么小一条裂纹,不拿个放大镜都看不清。”韩越指正啤酒肚的鼻子,怒斥:“你说是我们弄坏的就是我们弄坏的?谁能作证?”
“店里有监控。”啤酒肚老板丝毫不惧,“就算你报警,监控也能证明在玉玺是在你们手上磕到的。”
“你确定你这是玉玺?”韩越突然想起瞿秋离之前的新闻访谈,“那我可就报警,告你贩卖文物了。”
“就算不是玉玺又如何?”啤酒肚老板不屑,这古玩市场就是个考眼力的地方,“可我这是货真价实的古玉,卖你八百万都亏了。”
……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又吵起来了。
一个咬定是他们弄坏的,另一个咬定是老板故意碰瓷。
瞿秋离总觉得是小学生在吵架的即视感。
不过就像啤酒肚老板说的那样,店里有监控,只要两人确实上过手,那还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两个人磕坏的。
再说这玉玺。
其实古玉器确实是最难鉴定的。
不要说什么碳十四检测,玉石原本就在地底下埋了数亿年,你靠这个检测年份?
所以玉器的鉴定,一般靠沁色,气味,腐蚀,凝物,以及时代流行趋势,与当时的工艺技术。
柜台上摆着那座玉玺,瞿秋离没有近看,但就那精雕细琢,细致入微,远超古代玉雕的工艺,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判断是现代物品。
可能还是机械流水线雕琢的那种。
这老板怕不是批发的?坑一个算一个?
最后再来看玉器本身,水头极差,基本上就是个豆种品级,放在玉料原材市场,这顶多也就值个两三万,再加点工费,运输费,人工费,五万块钱,不能再多了。
啤酒肚老板要八百万,这岂止是狮子大开口这么简单了。
“报警吧。”瞿秋离打断两人的争吵,施施然道:“让警察叔叔来调解。”
如果监控不能证明清白,最起码不会被杀猪了,该赔多少就多少。
但如果更细致的调查,能查到这老板店铺里还有其他带裂纹的玉器,那基本上就不用赔了,这是碰瓷无疑了。
啤酒肚老板听到报警稍微有点慌,他原本就是看这两人的手表都值个一二百万,再加上一身穿着也价值不菲,所以才想吃个大户。
要正常情况下赔个十万八万也就了了。
他也能赚个对半了。
啧,这年轻老板,不识好歹,以后再跟他算账。
啤酒肚老板甩了甩手,“算了,算我倒霉,我等会儿还有急事,你们赔个八十万就行。”
如果他最开始说赔八十万,可能韩越和施诚这两个傻缺还真就赔钱走人了。
但现在嘛!
韩越怎么可能愿意吃这个亏?
再说了,施诚是他带来的,碰到这种事情,要是不解决好,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当即播了报警电话,可电话还没打通,就被施诚挂了。
他有案底,如果今天再进去一趟,就算他是受害者,估计家里也会知道。
到时候又少不得挨一顿批评。
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在国外就回不来了。
“八十万是吧?”施诚一双眯眯眼,泛着骇人的寒光,“我敢给,你敢收吗?”
啤酒肚老板顿时背脊发凉。
他靠着做这种黑心生意,攒了点儿家底儿,但是也不敢跟那些真正的有钱人硬碰硬。
最开始他看这眯眯眼年轻人一口的ABC,以为他是什么华裔,所以才敢张那么大口。
可现在一听中文不是说得挺流利嘛。
啤酒肚老板在施诚蛇蝎般的目光下,喉结滚动,“十,不,八万就行。”
施诚勾着嘴角,“行,刷卡。”
营业员马不停蹄的拿来了刷卡机,这人怎么突然变脸,太吓人了。
瞿秋离内心翻了个白眼,还是好心的给韩越发了条信息,让他们找老板要收据,以及店铺出具的鉴定证书。
鉴定证书是批发的,但店铺的logo却不是假的。
这些都是证据。
没他什么事儿了,转身回了自己的铺子。
刁小芸一脸吃瓜群众的模样,“怎么样了?老板。”
“留证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瞿秋离也给韩越提醒了,至于韩越之后要不要报警,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对面老板,会不会在暗地里给他使坏,那就拭目以待。
半个小时后,警察叔叔的车开到了门口,把对面的啤酒肚老板带走了。
看来那韩越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瞿秋离原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但是没多久那个施诚就来到了他的铺子里。
“假少爷,oh,不,瞿少爷,今天的事情,多谢。”施诚端的就是一派风流。
报警是韩越报的,跟他没多大关系,甚至还觉得为了这几万块钱报警有点丢人。
所以他把那假玉玺全部交给了韩越,让他自己去处理。
而他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个可心人,不来试探两句,都对不起他自己。
瞿秋离本身就厌恶施诚,他坐在柜台里,头都没有抬一下,“不必,只是路过而已。”
施诚丝毫不在意瞿秋离的冷漠,“为了表达感谢,今晚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地点随你挑选。”
瞿秋离抬头看着施诚,这人是听不懂人话?
“不喝,施少爷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请你自便。”
施诚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瞿少爷还真是个大忙人,那我现在要在你这里买古董,你总该招待一下顾客吧?”
“施少爷要买什么?随意参观,看上什么再给你介绍。”瞿秋离对于送上门来的生意,从来都不会放过。
施诚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哪里懂什么古董古玩这种东西。
看了一圈儿,他把目光投向了店铺里最显眼的那个展示柜。
展示柜里挂着一幅山水画,就是祁明哲大佬那一幅。
也就是这店里的镇店之宝。
“瞿少爷就给我介绍一下这幅画吧!”
瞿秋离整个一大无语。
他该说施诚眼光好呢,还是说施诚眼光不好呢?
这幅山水图,之前来问价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人出了天价,但他从没想着要卖。
“抱歉,这幅画不卖。施少爷换个别的吧。”
施诚眉毛一挑,“我还就看上这一幅画了,瞿少爷开价吧。”
他觉得就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
他进店之前就打听过了,圈子里在瞿秋离这里买的古董也就几十万到几百万这个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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