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懿温婉一笑:“崇砚有心了。”
不多时,几人坐在客厅聊天,陈奕川今天休息,从二层下楼跟谢崇砚打招呼。
“你跟阿屿也算是终成眷属了。”陈奕川笑着提醒:“以后对我弟弟好一些。”
程梵接话:“他对我一直很好。”
陈奕川瞪他一眼:“这还没结婚呢,胳膊肘拐到姥姥家了。”
程梵回嘴:“我的胳膊肘不会往外拐。”
陈锦懿笑了两声:“谢老最近身体怎么样?”
谢崇砚道:“谢谢阿姨关心,我爷爷身体还不错,最近一直张罗两家聚一聚,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锦懿:“这半个月,我都有。”
陈奕川吐槽:“妈你看见没,您儿子眼睛都快黏在崇砚身上了。”
几人不约而同朝程梵望去,程梵脸红了几分,瞅着陈奕川:“大哥,你怕不是吃醋了吧?”
说着,他坐到陈奕川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我不会忘记大哥一把屎一把尿的养育之恩。”
谢崇砚与陈锦懿没憋住,笑了起来。
陈奕川温柔地表示嫌弃:“就会说好听的话。”
吃饭时,谢崇砚话不多,偶尔回答陈锦懿的问题,剩下的时间都在帮程梵剥蟹肉。
“崇砚,我记得你以前不戴眼镜。”陈锦懿随口说道。
谢崇砚回:“以前虽然近视但不影响生活,也就不戴。这副眼镜是阿屿送给我的,大家都说好看,我便经常戴着。”
陈锦懿调侃:“你可太宠他了,小心宠坏。”
谢崇砚低头望了程梵一眼:“不会的。”
这顿饭吃完,谢崇砚准备离开,但程梵厚着脸皮想跟他去住,陈锦懿便同意了。
“明天我要接受一家杂志的预约,你想跟我一起接受采访吗?”
这家财经杂志影响力很大,一般能登上封面人物的,都是非常知名的国内外企业家,这次邀请谢崇砚接受采访,也是看中他的年轻和能力。
如果谢崇砚能登上,大概是杂志社成立以来,最年轻的登封人物。
程梵:“我?跟你一起?”
谢崇砚:“嗯,他们预先给我的采访问题中,有关于另一半的内容。如果你想跟我去,也可以一起接受采访。”
程梵其实很想去,但担心自己回答不好,让人笑话谢崇砚,于是轻轻摇头,“你自己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谢崇砚:“问题你不用担心,该说什么说什么就好。如果你跟我去,专访彩页中,会配上我们俩的合影。”
程梵越来越动心,却还是纠结:“那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说?我怕我说不好。”
谢崇砚看出他的担心,安抚道:“没问题。”
第二天,程梵特意换上正式场合才会穿的西装礼服,陪谢崇砚一同去上班。
他本以为他们会去杂志社,但后来才觉得自己想太多。像他的砚砚这种人物,纵使杂志社再大牌,也只会登门而来。
前台的秘书小姐姐看见程梵很热情,朝他打招呼,并询问他是不是来监工的。程梵笑称,他是来接受杂志采访的。
不久,杂志社总编带领团队来到谢崇砚办公室,准备采访前的相关事宜。
办公室整体没大动,已经与拍摄组沟通好,封面背景即谢崇砚气派的办公桌。
总编得知程梵也将跟着一起接受采访,求之不得,毕竟最近关于谢崇砚交了小男朋友的传闻层出不穷,不少同行为了噱头几乎挤破脑袋想要获得谢崇砚的专访资格,而他们杂志社,不费吹灰之力,买一赠一的买卖自然狠赚一笔。
FQ男士杂志成立于M国时尚集团,专门为精英企业家打造,所行团队有不少外国人参与。
总编照顾程梵的口语一般,所以打算用中文采访,英文版再让工作人员翻译即可。
开始的一些问题,重点围绕着谢氏集团企业文化,运转模式和涉猎一些新科技项目的内容采访,这时的程梵在一旁安静听着,心里默默背着自己的“发言稿”。
谢崇砚坐在中央,身形笔直挺括,面对提问侃侃而谈,谈吐优雅,语调适中,跟他配合的杂志社总编表示很舒服,是一场完美的采访。
程梵望着他,抿着笑意,内心油然而生一股骄傲。
轮到程梵去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去,加上谢氏的高层和员工,大约有四十多个人。
“这是我的爱人,叫陈溪屿。”谢崇砚起身牵起他的手,秦秘书立刻替程梵加了一把座椅,让两人并肩而坐。
“他有些腼腆,但非常可爱。”镜头中的谢崇砚目光触上程梵后,肉眼可见变得温柔坚定。
总编的心被甜化了,附和:“确实很可爱,你们很相配。”
开始,程梵非常拘束,一板一眼坐着,但谢崇砚始终牵着他的手,令他慢慢放松。
总编问:“听说陈小少爷的哥哥是CC集团的董事长?请问你们是联姻吗?”
这个问题是程梵预先背诵的采访稿中没有的,他看向谢崇砚带着几分疑惑,谢崇砚低声在他耳畔道:“临时改了一些,没关系,怎么想怎么回答。”
程梵说:“我们不是联姻。”
总编推了推眼镜:“那是日久生情?有什么契机吗?”
这个问题,谢崇砚也想听听程梵的答案,所以把话语权让给他,静静望着他。
程梵手心渗出汗液,小声道:“是日久生情吧,因为谢崇砚对我很好很温柔,我喜欢上他了。”
总编温柔地问:“能举例谢总追求你做的那些事吗?”
“追求我?”程梵紧张地碰了碰头发,轻声道:“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别人欺负我,他把我救了下来。随后他送我猫猫陪我逛街吃饭,还答应当我的圣诞老人。自从我被哥哥从程家救出来,感受到的所有温暖,除了来自家人,剩下的全部都是他给了我。”
总编问:“所以说,您是在点滴相处中,慢慢喜欢上谢总的?”
程梵点头:“可以这么说。”
总编又问:“那么您在喜欢上谢总的过程中,谢总对于您来说是否是特殊的存在?”
程梵有点懵:“什么意思?”
总编解释:“假设也有别人对您这么好,您也会喜欢别人吗?”
程梵语气有几分着急:“当然不会!”
总编笑笑:“为什么呢?”
程梵抓了抓谢崇砚的手臂,向他投去委屈的目光,期望他不要误会自己的感情。
谢崇砚揽起他的腰,示意他别着急。
“你如果表达不出来,我来说?”
程梵瘪瘪嘴,摇头:“当然不是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如果那天我在房檐上被欺负时是别人想帮助我,我可能只会表达感谢,并不会让他抱我下去。”
总编挑眉:“那算是一见钟情吗?”
程梵稍有迟疑:“我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谢崇砚是无可替代的,纵使别人对我再好,也不行。”
总编:“好的,谢谢您的回答。那么这个问题请谢崇砚回答,”
谢崇砚边搂着程梵,边深深望着镜头:“我的话算是一见钟情。”
程梵意外看向他。
谢崇砚继续道:“见他第一面,我便对他有了好感,这也是我慢慢体会到的。”
总编:“您是通过什么行为或者因素,体会到的呢?”
谢崇砚:“常有人说我冷情冷性,我不否认,性格因素使然,也确实这样。但碰见阿屿之后,我发现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喜欢和他相处,愿意陪他玩让他开心。我不是慈善家,对于我来说,只有我喜欢的人,我才会愿意心甘情愿付出感情,只为让他快乐。所以在见他的第一眼,我便沉沦,一见钟情。”
这时,程梵悄悄朝他说:“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对我一见钟情。”?
谢崇砚回:“我们在郊区吃烤鱼的那天,我便告诉你了,是你当时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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